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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一開,陶淮南笑著喊:“苦哥!”“喊什么,這呢?!边t騁就在門邊,接過他手里的保溫杯,皺了下眉,“臉怎么了?”“那天打電話跟你說了的,還是那天摔的那一下?!碧栈茨蠐Q了鞋,往那邊湊了湊,“我黑了嗎?”遲騁說:“快趕上我了?!?/br>“不可能?!碧栈茨厦约旱哪?,“誰能有你黑?!?/br>“說得跟你見過似的?!边t騁接過陶曉東手里的東西,說,“洗手吃飯哥?!?/br>遲騁放完東西,拖著陶淮南去洗手洗臉,洗手時候問他:“還哪兒磕壞了?”陶淮南搖頭,洗完臉水還沒擦,這一晃頭水甩哪都是,遲騁“嘖”了聲,陶淮南說:“沒了?!?/br>遲騁皺著眉問他:“下次還不要我跟?”陶淮南不說話了,只“嘿嘿”地樂。陶淮南這次出門之前天天一副心事滿滿的樣,又沉默又憂郁。出去風吹日曬了一陣,回來一下就開朗了,又開始每天樂呵呵的。陶曉東說他就跟缺太陽曬的花似的,陽光曬曬遭點罪,什么毛病都好了。陶曉東這兩次醫援砸了不少錢出去,這次回來之后加班加點地干活。店里人問他:“東哥怎么突然這么勤奮了?”陶曉東抬手捂了下心口說:“錢花完rou疼了?!?/br>畢竟是摳精,人設不能崩。他手里的客戶感嘆了句:“你們東哥是真行啊,我二十多萬的活兒,讓他把最后半小時給我抹了他硬是沒干?!?/br>迪也在旁邊路過,“嗤”地笑了聲:“您還是來得少,來多了您根本都不張嘴了?!?/br>跟前兒有陶曉東這兒的老客戶,聽了這話都跟著笑,陶曉東自己也笑,還說:“你們都家大業大的,跟我計較這點零頭干什么?!?/br>“你都摳出新高度了?!笨蛻粽f。黃義達在旁邊喝著茶,說:“習慣就好了,剛開始覺得煩,等你看多了還覺得我們曉東摳成這樣怪可愛的,多招人稀罕吶,是不是?!?/br>旁邊的紋身師“噗嗤”一聲樂了:“我們達叔和東哥鎖死死的?!?/br>“那肯定的,我倆鐵當當的十多年,擱一般兩口子過十多年都得開始鬧離婚了?!秉S義達說。提起十多年這字眼,陶曉東突然想到了那天晚上他和湯索言聊起的十多年。十多年能讓他把陶淮南從小蘿卜頭帶到這么大,能讓他從一無所有到現在有錢有地位。能讓兩個少年意氣驕傲閃耀的年輕人,到如今都成為在各自領域內成熟果敢的天才醫生。十多年能干的事兒太多了。陶曉東填完最后一筆,停了機器。椅子往后滑了一段,他垂著眼說:“完事兒了?!?/br>第21章“東哥,咱真不去嗎?”歡戈搬了個小凳子,坐在陶曉東身前,仰頭看著他。陶曉東低頭看著稿,說:“不去?!?/br>“會不會不太好?”歡戈眨眨眼,小聲問。陶曉東說:“沒事兒?!?/br>“哦哦?!睔g戈點頭,“好的?!?/br>歡戈湊頭過去看了看陶曉東手里的稿,問:“是誰的呀?”“安東的?!?/br>歡戈稱贊道:“好看?!?/br>他還沒怎么入門,看不懂圖,凡是店里的圖他都覺得好看。陶曉東看他一眼,笑了笑說:“好好學?!?/br>“好好學呢?!睔g戈聽話道。剛才他們說的是個紋身展,他們這兒下月要辦個大型展,規模不小,大動作。主辦方是北京來的一位紋身師,來頭不小。這是陶曉東地界兒,他來這邊辦展,于情于理得跟陶曉東打聲招呼。招呼確實打過了,挺早就聯系過,想弄成合作辦展。陶曉東沒應,說最近太忙了,時間抽不開,就不耽誤他們事兒了。這次陶曉東就沒打算去,別說他自己沒打算,店里任何一位他都沒打算讓過去。這就是徹底沒打算捧場。這也不該,陶曉東一般的面子都給,外地的他都沒輕支持,別說這種在自己家門口的。歡戈來的時間還不長,這次他有點沒看懂他東哥是怎么想的。陶曉東在國內紋身圈絕對不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這樣家門口的展他不去,主辦方臉上不好看。對方很快就又聯系了過來,上次是一個自稱經理的人聯系的,這次倒是正主直接來了電話,打的陶曉東號碼。電話過來的時候陶曉東手上有活,沒拿手機,直接用耳機接了:“陶曉東,哪位?”對方笑著叫了聲“陶總”。陶曉東沒聽出來是誰,道了聲“你好”,又問了遍:“哪位?”電話里還是笑著說:“之前一直沒機會聯系,我是奉雷?!?/br>“是奉總,”陶曉東很客氣地招呼道,“你好?!?/br>對方這個電話的目的不用講陶曉東也都明白,對方說話的時候他就時不時地回應個“嗯,嗯,你說”,他手上動作都沒停,一直在干活。后來說:“這樣,奉總,我這兒還有點事兒,我晚點給你回電話?”“行,您忙著?!?/br>對方掛了電話之后陶曉東接著干活,頭都沒抬一下。按理說奉雷也是北京那邊名號挺響的紋身師,也很多人稱之為“大師”,陶曉東怎么說也該露個臉,給個面子。然而這次陶曉東說了不去就是沒去,到最后也沒露面。很多外地的紋身師這次也過來了,到了陶曉東這兒肯定得見一面,喝喝酒。熟悉的幾位私下里聚了兩回,酒桌上跟陶曉東打聽,問他跟奉雷是不是有什么過節。陶曉東搖頭道:“那沒有,我跟他都不認識?!?/br>“那你這次掛臉?人自嘲說你嫌他不夠排面兒,沒請動你?!?/br>“沒毛病?!碧諘詵|笑得一副臭不要臉的樣兒,狂得二五八萬的,“他還真請不動我?!?/br>這話說得太狂了,話傳出去對陶曉東沒什么好處。但陶曉東從最初就沒怕得罪那號人,那不是個什么講究人,陶曉東人際雖然廣可也挑。別人不知道那位奉總的歷史,他倒是知道點,一個把別人圖庫都帶走冠了自己名的損貨。這樣的人陶曉東看不上,一個眼神都不會給。展會結束,紋身師們陸續都離開了,陶曉東才倒出點空來。最近這段時間雖然沒什么大事忙,可應酬太多了,幾乎天天都得出去吃飯喝酒。上次甘肅回來已經快兩個月了,這段時間說忙也忙,說閑也挺閑。然而他跟湯索言自打回來就沒再聯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