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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唐寧的個人物品,收拾完之后這個房子里就徹底沒有唐寧的氣息了。唐寧回了這聲“好”之后又消失了,沒了消息。湯索言后來打電話給他,跟他說:“你的東西我收好了,不想跟我吃飯的話,你抽個時間過來取?!?/br>唐寧還是只說了聲“好”。湯索言問他:“哪天?給我個時間?!?/br>唐寧想了想,之后說:“明天?!?/br>“行?!?/br>陶曉東接到桑布的電話時正在邊扎圖邊講課,他說了聲稍等,去旁邊接了電話。電話里桑布說梅朵的眼睛恢復得很好,很謝謝他,也很謝謝那位醫生。陶曉東問了問梅朵的情況,桑布說已經做了保視力的手術,現在雖然還是看不清楚東西,但很好了。之后要再化療,醫生說不需要太擔心,配合醫院好好治療,會好的。他嘴里一直在反復說著感謝,感謝陶曉東和醫生。陶曉東問:“哪位醫生?”桑布說:“你們那邊過來的,你的朋友,醫生很好?!?/br>陶曉東有點意外,頓了下才笑著跟他說:“手術成功了就好,好好照顧家人,有什么困難就打電話給我?!?/br>對方立刻說沒有困難,還跟陶曉東說:“不要你的錢,你給我個卡號我打給你,我自己的錢夠用?!?/br>陶曉東說不用,桑布在電話里一直堅持,說他有錢,養了這么多年牛羊,他笑著說自己有很多錢。陶曉東于是笑了笑,說了聲行。湯索言去了的事陶曉東真不知道,他在西藏的時候幫梅朵聯系了入院,往里頭存了錢。至于湯索言,陶曉東以為他是遠程定了方案,雖然湯索言當時說他也可以過去出個差,可陶曉東沒想真的麻煩他。所以聽見桑布說的時候陶曉東確實有些驚訝,因為沒想到。晚上陶曉東給湯索言打了個電話。湯索言接了起來。陶曉東道:“湯醫生,還沒休息?”湯索言說:“還早,怎么了曉東?”陶曉東說了桑布打電話過來的事兒,道了聲謝謝。湯索言笑了聲道:“我當什么事,沒什么謝的?!?/br>這種事放在嘴上謝來謝去確實沒什么必要,說多了還尷尬,心里有就行了。所以陶曉東謝完就沒再說這個,只說:“之前說一塊吃個飯到現在也沒約成,我這兩天都閑著,要不咱們就明天?你有空嗎?”湯索言想了想道:“明天我有點事,要不后天?”陶曉東立刻說:“成,我再叫上田毅,咱們一塊聚聚?!?/br>湯索言說好。唐寧既然說了明天過來,湯索言得把這個時間空出來。沒說透的話得說透,沒斷清的關系都得斷清。湯索言下班了回來,等到天黑透,等到九點半,沒等來唐寧。電話他沒接,湯索言皺著眉又打了一次,還是沒接。湯索言也就沒再等,洗了澡換了睡衣,拿了本書看,到了時間就睡,多一秒都不會等。有些人被縱容慣了,時常任性,到現在也分不清到底怎么做才合時宜。唐寧是十點半過來的,輸了指紋進來,動作很重。湯索言還沒睡,他走了出來,看見唐寧的時候豎起眉心。唐寧喝醉了,身上沾著酒氣。湯索言問他:“喝酒了?”唐寧看他,酒精使他的眼睛變得很紅,他點了點頭,說了聲“抱歉”。兩個人面對面站著,一時間都沒人說話,湯索言本意是想把話說清楚,但面對著已經不清醒的唐寧,說什么也就沒了意義。后來湯索言嘆了口氣,問他:“你怎么過來的?”唐寧說:“我打車?!?/br>湯索言問:“你醉成這樣來取東西?”唐寧先是沉默著點頭,隨后又搖頭,他看著湯索言,眼神低垂著,像做錯了事的孩子。湯索言有點累,跟他說:“你住這兒吧,醉成這樣別走了?!?/br>唐寧還是點頭,他現在看起來太乖了。他很久沒這么乖過了。湯索言沒多管他,轉身要回房間。關門之前唐寧開口叫他,啞啞地叫了聲“言哥”。湯索言回頭看他。唐寧抿了抿唇,低聲說:“能不能……再給我點時間?!?/br>湯索言看著他,搖頭說:“不能?!?/br>唐寧盯著他,又說了一次:“我還想要些時間?!?/br>湯索言沒帶什么表情,只是問他:“我給你多久時間能有用?”唐寧沒開口,湯索言道:“這次我就不給了,你也不需要。不能我說你長不大你就真跟孩子一樣,成熟一點?!?/br>本來還想再說點什么,但唐寧喝醉了湯索言擔心他鬧,所以只說到這兒。關了門進了房間,想想他們倆從曾經一步步走到今天,一時間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心情。唐寧的眼睛那么紅,除了酒精的作用,或許他本身也挺難過。他每次都像是很難過。挺好,以后也就痛快了。第14章下一天是周末,他們都不用上班,所以唐寧才會放任自己喝酒。一人一個房間,各自關著門,湯索言起來的時候唐寧還沒起。陽臺也算是個健身室,健身設備挺全。對于現在的醫生來說,健身已經不僅僅是為了身材了,可能更主要的是讓自己身體素質好一些。湯索言健完身快中午了,唐寧還沒出來。陶曉東的消息發了過來,給他發了個地址,緊接著跟了條語音:“湯醫生,我正好順路,要不我接你得了,你別開車了?!?/br>湯索言回他:“好,那你到了告訴我一聲?!?/br>湯索言走之前把給唐寧收拾好的那個箱子擺在了門口,在上面放了張紙。他的字總是蒼勁有力,唐寧不止一次夸過他字寫得好。他曾經用這筆字給唐寧寫過很多東西,也替他抄過筆記。如今紙上只有湯索言寫給他的簡單兩行字——很遺憾到今天為止的種種不如意。去過新生活吧。陶曉東今天難得收拾了一番,換掉了平時總穿的衛衣工裝褲,給自己也找了件襯衫。胡子也都刮了。那一小層胡子還是之前特意留的,那會兒店里小孩兒們說現在流行,范兒正?,F在胡子一刮,黑襯衫一穿,風格都變了,有模有樣的。他到湯索言小區門口的時候給對方發了消息,湯索言下來得挺快。湯索言一上車,兩人互相打了個招呼。要去的地方是個私房菜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