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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見了他,還當他是集團旗下某產品線新選的代言人。開會很無聊,賀思嘉盡量專注,努力讓自己不打瞌睡。中午散會,賀啟耀馬上得出發去機場,臨走前不忘問他:“嘉嘉就在公司吃午飯吧?想吃什么跟吳秘說,他安排人去買?!?/br>賀思嘉正要拒絕,就聽賀瑾說:“我帶嘉嘉出去吃好了,附近有幾家店還不錯?!?/br>賀啟耀沒多想,微微頷首:“照顧好你弟弟,我先走了?!?/br>于是一刻鐘后,賀思嘉就坐上了賀瑾的車,以對方無利不早起的性子,他有點懷疑賀瑾的目的。果不其然。他與賀瑾坐下沒多久,包廂里就多了個人,正是白書雅。賀思嘉有時候真覺得賀瑾很蠢,倒不是智商有問題,而是一種偏執的愚蠢。上次他都退禮物錢拉黑那么不給面子了,賀瑾好歹換一個人??!不過仔細一想,白家好像也無人可換……聽著賀瑾和白書雅唱雙簧,賀思嘉也不挑破,就當免費看戲了。中途,賀瑾不出他所料找借口先行離開,包廂里只剩下兩位適齡男女。賀思嘉撐著下巴,盯著白書雅胸上別的工牌,忽然說:“八個?!?/br>白書雅一愣,“什么八個?”“你們家第八個來海潤工作的人?!?/br>白書雅頓時有些尷尬,同時也才意識到自己忘了摘工牌,主要賀瑾通知得太急,她趕過來很匆忙。“我剛入職半年?!彼郎\笑著解釋。“我有一個問題,表姐能不能幫我解惑?”白書雅預感賀思嘉的問題不會簡單,很想拒絕,可她只是嬌柔一笑:“想問什么?”那賀思嘉就不客氣了。“你們家的人干嘛不在自己公司工作?難道海潤福利待遇比較好?”白書雅干笑兩聲,“我是想嘗試一下挑戰自己?!?/br>“可我聽說白氏都要破產了,拯救家族企業不是更大的挑戰嗎?”“……”“還有上次被我爸爸開除那個誰,是你二叔嗎?”“他什么罪名來著?轉移公司資產?”白書雅:“……”白書雅實在擠不出笑了。家人跟賀瑾的想法她當然知道,事實上,她也不排斥與賀思嘉聯姻。且不提對方的身份、以及身份背后所代表的利益,僅僅賀思嘉的長相和名氣就很能滿足她的虛榮心。可她也是被家人寵著,錦衣玉食地長大,從未被誰一次再次地下面子,當即拉下臉。即便如此,她也不敢走人,害怕徹底沒有回旋余地。場面頓時冷掉了。可賀思嘉從不怕冷場,淡定地給吳臻發了微信。【小腦斧】哥哥來陪我相親嗎?【演員吳臻】?【小腦斧】賀瑾介紹的,白家表姐。【演員吳臻】地址。賀思嘉給吳臻發了定位,一改之前刻薄,心情很好地說:“表姐變了?!?/br>白書雅見賀思嘉主動開口,也順著臺階下,“哪兒變了?”“表姐都不愛說話了,你以前好吵啊?!?/br>“……”“我們很久不見了,獨處確實有點尷尬,不如我叫個咱們都認識的朋友來?”白書雅當然不能說不行。“誰???”“他來了你就知道?!?/br>白書雅在心里細數過與賀思嘉共同認識的朋友,排除賀瑾,好像有那么幾個。可她不信賀思嘉請人來是為了暖場,總懷疑對方想讓她難堪,莫非是請了某個和她有矛盾的女性?她緊張又戒備地等待,直到吳臻出現。白書雅和吳臻從未見過面,可也不能說不認識,畢竟她看過吳臻不少電影。但如果是吳臻,總不至于針對她。她暗暗舒了口氣,正想打招呼,就看到賀思嘉親自上前,牽住吳臻的手,拉著對方坐到她對面。白書雅眉心一跳。吳臻同樣意外地挑了挑眉,探究地看向賀思嘉,見對方沖他眨了眨眼,心里愈發好奇賀思嘉想做什么。“介紹一下?!辟R思嘉對著白書雅友善一笑,在對方針刺一般的眼神下從容開口,“他叫臻臻,你表弟妹?!?/br>作者:白書雅:小問號有很多朋友。——先發再改。愛大家,么么噠。☆、第60章盡管突然多了個奇怪的身份,吳臻還是能做到心如止水,安之若素。他矜持而禮貌地向白書雅問好,可惜白書雅不如他端得住,一張臉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她甚至沒心思打探真假,怨怒地瞪了賀思嘉一眼,抓上包羞憤地跑了。“嘁,沒意思?!辟R思嘉對白書雅不存在半點愧疚,轉問吳臻:“吃飯了嗎?沒吃再讓服務員上點菜?!?/br>吳臻掃了眼滿桌沒怎么動過的菜,慢聲說:“吃過了?!?/br>賀思嘉問明吳臻是開車來的,便讓對方先去停車場等他,自己去結賬。拿到賬單他還想賀瑾也太不做人了,既然強行牽線說媒指望從他身上獲利,好歹付出一點投資,居然連賬都不結。賀思嘉揣著手找到吳臻的車,孰料一開門就聞到了嗆人的煙味,他皺了皺眉,“怎么在車里抽煙?!?/br>吳臻擰滅煙頭,摁下車窗,“抱歉?!?/br>賀思嘉坐上車,系好安全帶,卻遲遲不見吳臻動作,奇怪地瞟了對方一眼,發現吳臻正盯著擋風玻璃愣神,似有些心事重重。“你怎么了?”吳臻長睫微扇,偏過頭雙眸沉沉地看著他,“你是什么意思?”“嗯?”“表弟妹?!?/br>賀思嘉只當吳臻在介意稱呼,笑吟吟說:“你喜歡表弟夫也行啊?!?/br>吳臻卻沒笑,“你就不怕白小姐告狀?”“那正好,省得賀瑾成天活在自己臆想中?!?/br>“恐怕不止賀瑾會知道?!?/br>賀瑾知道了,賀啟耀和俞芷蘭應該也會有所耳聞。“那又怎樣?”賀思嘉渾不在意。吳臻沉默片刻,指尖無意識點著方向盤,“如果他們質問你,你要怎么說?”賀思嘉愣了愣,忽然福至心靈,想明白吳臻真正在意的只是他的答案。他可以告訴家人僅僅是惡趣味的玩笑,也可以坦白和吳臻的關系,若是選擇后者,就意味著向家里出柜,也意味著……賀思嘉輕輕眨眼,拋下魚餌,“當然實話實說?!?/br>吳臻果不其然上鉤,“實話是什么?”“我們在交往唄?!?/br>賀思嘉說話時仔細觀察吳臻,沒有錯過對方微妙的表情變化——驚訝凝聚在眼波深處,漾開細碎的波瀾,又慢慢染上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