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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想象,非常令人觸動。而被吳臻注視的人同樣深感觸動,不是賀思嘉自戀,而是這首歌的歌詞字字剜心。“像我這樣懦弱的人,凡事都要留幾分,怎么曾經也會為了誰,想要奮不顧身……”吳臻不知道賀思嘉唱歌時在想什么,想起了誰。但賀思嘉一定很寂寞。他凝望著對方的眼睛,仿佛望見碎落的星光跌入長河,讓他想到很久以前曾讀過的一句話——清醒的人最荒唐。手機在不斷震動,經紀人似乎很著急,又發來幾條微信,但吳臻已無心去看。隨著旋律進入尾聲,賀思嘉輕輕唱出最后一句。“像我這樣莫名其妙的人,會不會有人心疼……”一曲終結。唱歌的人放下話筒,聽歌的人都沒有反應。梅慶早忘了繼續搖鈴鐺,阮雪梨和苗妙妙也都呆呆的。“會?!?/br>吳臻忽然說。賀思嘉怔了怔,下意識笑了。同時,包間里也響起了瘋狂的鼓掌和尖叫聲。“天啊,思嘉你當演員簡直屈才,改行當歌手全球巡演都開1800場了!”“格萊美都拿到了!”“可惜了,沒錄音,思嘉再來幾首啊?!?/br>……喧鬧間,吳臻一直安靜看著賀思嘉。心尖溢開一種很陌生的情愫,以前從來沒有過。好似砂礫中開出玫瑰。風霜帶不走的玫瑰。作者:by毛不易這首歌就是這個故事的靈感來源了,小修一下。帶行李箱或者大物件建議有條件還是別走扶梯,我有次就差點被箱子砸到,幸好有好心人反應快沖上來擋住了以及,坐扶梯真的不要玩手機……愛大家,么么噠~☆、第43章臨近十一點,賀思嘉去了趟洗手間,回包間時經過安全通道,他腳步一頓,推門走了進去。吳臻正在樓道的垃圾桶旁抽煙,聽見動靜轉過頭,見是賀思嘉便放松了,微微笑了笑。“給我支煙?!辟R思嘉說。“不給?!?/br>賀思嘉一愣。“別抽了,嗓子這么好,抽壞多可惜?!?/br>賀思嘉沒說什么,也沒離開。他背倚樓梯扶手,眼睛盯著吳臻拿煙的手,半晌,突兀地開口:“謝謝?!?/br>吳臻稍微一想就知道賀思嘉在謝什么,“不客氣,當時的情況換誰遇上了都會幫忙?!?/br>賀思嘉卻不這么認為,如果有危險的不是他,吳臻頂多提醒一句。對方看似溫和實則冷漠,稱得上是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所做的每件事都有目的。他忽然感到倦怠,無意再和吳臻兜圈子,上前取走對方手里的煙,深吸了口。“我有時候真不懂你在想什么?!?/br>吳臻深深看他一眼,“你想知道什么?”賀思嘉咬著煙嘴,“梅老說,你是因為我才接的綜藝?!?/br>“嗯?!?/br>賀思嘉輕嘲一笑,“但殺青以后,你的態度讓我覺得咱們已經斷了?!?/br>“我從來沒這么想過?!?/br>吳臻頓了頓,又重復道:“從來沒有?!?/br>“那你想什么?”賀思嘉語氣微冷,“釣魚?還是炮/友當膩了想玩戀愛游戲?你又有多少真心?你了解我嗎?”面對連續的質問,吳臻沒有立即開口,其實他有千萬種語言可以安撫賀思嘉,回避他不想回答的問題,但臨到嘴邊,他選擇了最直白也最真實的一種,“至少我想要了解你?!?/br>他沒什么表情地補充,“在你之前,沒有別人?!?/br>賀思嘉消化了幾秒,才明白吳臻是指在他之前,從未有過想要了解一個人的念頭。他仍然冷著臉,但他知道,這已經是吳臻在現階段最大限度地開放自我,再多就顯得假了。至少,對方口中的“想了解”應該是真心話。“要是我拒絕呢?”“如果是你深思熟慮后做下的決定,我尊重?!?/br>賀思嘉嗤笑。“不過,”吳臻直視著他,“別讓我找到一點空隙,你知道的,我觀察能力還不錯?!?/br>“……靠!”賀思嘉將剩余的小半截煙頭扔向垃圾桶,煙頭碰到垃圾桶邊緣,反彈回地上。他轉身拉開門,剛邁開腿又停下了。吳臻正蹲在地上撿煙頭,抬眼看了過來。賀思嘉從兜里摸出張房卡扔給他,唇角微抬,半真半假地說:“不是想了解我嗎?今晚給你留門?!?/br>然而賀思嘉一回房間就把門反鎖了,悠哉哉去了浴室。他洗完澡出來,似是不經意瞟了眼緊閉的房門,也不知吳臻有沒有來過。念頭轉瞬而逝,賀思嘉揉了揉胃,感覺有點餓,他今天吃火鍋時心事重重,沒怎么吃飽。房間冰箱里有兩桶方便面,賀思嘉直接開了一桶,正在燒水,忽然聽見“咚咚”的聲響。聲音是從身后陽臺傳來的,像是有人在叩玻璃。那一瞬,賀思嘉冷汗都出來了,他住在二十八層,陽臺上怎么可能有人?!他猛地回頭,就見吳臻站在陽臺上,半倚著落地門,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玻璃。“……”賀思嘉簡直都傻了,蜘蛛俠嗎?他小跑著去開門,眼中有壓不住的震驚,“你、你怎么過來的?”吳臻答非所問,“你說要留門,我見正門進不去,那應該是指陽臺的門吧?!?/br>賀思嘉被冷風吹得一哆嗦,僵化的大腦還算剩下了點思考能力,“你該不會從你房間陽臺上跳過來的吧?”“真聰明?!?/br>“……”賀思嘉觀察了下兩個陽臺間的距離,是相隔挺近的,可這么高的樓層,吳臻以為自己在拍動作片嗎?“外頭還挺冷的,我可以進去嗎?”吳臻笑著問。賀思嘉還懵著,下意識讓開身。吳臻目的得逞,不急不緩地進了門,一眼就注意到桌上的泡面盒,“還有嗎?我也餓了?!?/br>賀思嘉關上門,心里有些后怕,沒好氣道:“你自己泡?!?/br>吳臻熟門熟路打開冰箱,取出僅剩的一桶泡面,邊拆包裝邊說:“什么時候有機會嘗嘗你親手做的菜?”賀思嘉斜睨他一眼,察覺到吳臻的態度有所變化,似乎經過不久前的交談,對方接收到了某種信號。事實上,自己沒有直接拒絕,未嘗不是一種暗示。或許在他潛意識里,確實想要試一試。雖然不嘗試會很安全,可同樣也會錯過。從小到大的經驗告訴他,感情維系需要雙向努力,既然吳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