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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玩手機,隱隱還能聽到斗地主的音樂聲。賀思嘉這會兒已稍稍平息了怒火,他冷著臉走到床邊,冰凍的視線射向吳臻。吳臻轉眼問:“睡嗎?”“廢話,你讓開?!?/br>屋里的床一側靠墻,頭尾都有擋板,而吳臻就躺在外側,若不讓開,賀思嘉得從他身上翻過去。但吳臻只笑了笑,“你睡相有多差自己不知道?床又不寬,睡外面不怕滾下去?”賀思嘉當然知道,他不止一次搶過吳臻被子,還曾把吳臻踹下床。他見吳臻無意讓出外側,自己又不可能睡地上,于是做出要上床的姿勢,抬腿一腳踩中吳臻小腿骨。他身體大部分重量都壓在這一腳,可想而知被踩的人有多疼。吳臻條件反射縮腿,賀思嘉沒站穩,朝前撲倒。只聽一聲響,賀思嘉半個身子都壓著吳臻,后者悶哼一聲,虛摟著他的背說:“你最近薯片吃多了?”賀思嘉心說活該,悶不吭聲翻去床內側,鉆進被子里背轉過身。吳臻掃了眼他露在被子外的腦袋,新發型突顯了頭部輪廓,他發現賀思嘉顱骨很圓。半晌,吳臻關掉了床頭燈。黑暗降臨,賀思嘉緊閉雙眼,警惕著身邊的人。直覺告訴他,吳臻不可能安分。“思嘉?!?/br>聽見吳臻果然開口了,賀思嘉身體緊繃,藏在被子里的手握住了拳——吳臻套路多,自己又不是個心智頑強、能經得起挑逗的人,必須嚴防死守——“我忽然想起,好像忘了擋住攝像機?!?/br>“……”作者:吞吞:你剛剛投懷送抱,都被拍到了。——寫到淡黃的毛巾時,腦子里飄蕩著淡黃的長裙蓬松的頭發,然后神奇地卡了快一整天,差點請假……愛大家,么么噠☆、第40章賀思嘉猛坐起身,驚恐地看向攝像機。可此時太黑,他連攝像機在哪兒都分辨不出。“沒事,又沒收音?!眳钦闅舛ㄉ耖e地安慰。賀思嘉一想也是,他剛才都背對攝像機,頂多被拍到摔了一跤,于是放下心,再度躺回去。吳臻微微偏過頭,但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里也看不清什么,過了會兒,他開燈下床,擋掉了攝像機鏡頭。半夜里,吳臻被熱醒了,發現賀思嘉就像只無尾熊似的扒住他。他試圖拿開賀思嘉的胳膊,對方又纏了上來。吳臻只好加大力氣,似乎將賀思嘉弄醒了,對方迷迷糊糊哼唧兩聲,腦袋在他頸窩里蹭了蹭。見賀思嘉又沒了動靜,吳臻無聲嘆氣,安靜地躺了會兒,松開手。次日醒來,吳臻就發現狀況不對,他好像有點感冒。吳臻很少生病,但前天下午他才從俄羅斯飛回國,半夜轉機到X市,只在酒店睡了不足兩小時,緊接著又是一整天的折騰,加上時差、溫差、被澆涼水等等因素,會感冒不足為奇。他坐起身,揉了揉昏沉的頭,余光窺見賀思嘉正緊貼著墻壁,也不知何時放開他的。吳臻不自覺笑了笑,傾身幫對方理好被子,下了床。吃早飯時,吳臻連打幾個噴嚏,梅慶擔心地問:“感冒了?”吳臻其實不太想說話,但也禮貌地答了,“有點?!?/br>“是不是昨——”阮雪梨及時住口,暗暗瞟了賀思嘉一眼,她猜測多半因為昨晚上那桶涼水。但這話問出來有挑事嫌疑,畢竟不少粉絲都有被害妄想癥,成天懷疑全世界要害自家正主,若讓吳臻粉絲知道他感冒與賀思嘉有關,即便賀思嘉不是有心的,也免不了挨噴。雖說節目播出后遲早曝光,可不能由她來挑明。阮雪梨描補說:“是不是昨晚太累了?吳老師吃藥了嗎?”她昨天幫賀思嘉擦藥時,看到吳臻醫療包里有感冒藥。“吃了,謝謝?!?/br>吳臻溫和地笑笑,又轉頭跟節目組導演商量,只說無意讓觀眾知道自己生病,希望節目組剪輯時幫忙遮掩一下。阮雪梨能想到的,他當然也能想到。賀思嘉沉默地聽著,倒談不上愧疚,只是有些在意。但他什么都沒說,只小口咬著饅頭。飯后,一行人婉拒了主人留他們吃酒席的邀請,繼續上路。梅慶考慮到吳臻病了,讓他去后排躺著,自己去了另一輛車,臨走前不忘交代其他人照顧一下。阮雪梨和苗妙妙都是女生,跟吳臻又不熟,照顧病人的重任理所當然交給了賀思嘉。賀思嘉望著身旁搭上毛毯閉眼休息的吳臻,心情頗為復雜——如果刻意回避,倒顯得自己在意;但若正常地關心照料,又容易產生誤會。他拿捏不好一個合適的、平衡的態度,因為他的面具在吳臻面前根本不管用。思忖片刻,他決定吳臻有什么要求他照做好了,也不必過于主動。車開了小半鐘頭,吳臻始終沒說話,像是睡著了。他睡覺時很安分,賀思嘉本來做好吳臻會枕在他腿上,或靠著他肩膀的準備,但對方不論多顛簸都盡量保持身體平穩,與他隔著安全距離。若非沒必要,賀思嘉簡直懷疑吳臻在裝睡。總歸說是照顧,其實賀思嘉也沒做什么,只除了叫醒吳臻。因為路上同樣會經過許多小景點,吳臻雖然身體不適,卻很敬業,每次都會跟著下車,在鏡頭前表現得很正常。快到中午時,他們抵達了節目組安排的R縣城隍廟,工作人員給吳臻送上任務卡。“要不吳老師擺拍幾個鏡頭?”導演有些擔心吳臻無法完成任務。但吳臻拒絕了。只是當他打開任務卡后,表情有一瞬間的凝固。原來任務要求吳臻登臺唱眉戶戲,也就是X省戲劇的一種,比秦腔更為婉轉清麗。這倒沒什么,關鍵是任務卡上還配著畫,畫中有位陜北老農,白褂黑褲,腰間系著大紅綢帶,頭上還包著白毛巾。而且據導演說,吳臻還得上大濃妝——不是傳統的舞臺妝,而是像年畫娃娃般的深眼影,外加臉上兩坨紅。就連賀思嘉都不敢說自己能hold住這種災難造型。吳臻可想而知也沒能hold住,雖然有顏值打底談不上丑,甚至隱隱透著一點清秀,但實在滑稽。所有嘉賓都在笑,賀思嘉大笑的同時忽然察覺一件事,吳臻竟有些男生女相,只不過平時結合對方的造型以及自身氣質看不太出來。賀思嘉心里有些旖念,又很快驅散,跟著眾人去了戲臺下,等待吳臻的表演。吳臻跟老師學了大半小時便登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