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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和在心底嘆了一口氣,幽幽抬頭看向對方。敢這么隨意又天天拎他的,除了時嬰以外不做第二人選。須和蹬了蹬腿,又快速啊嗚一口將炸雞塞進嘴里,含糊不清的問道:“干嘛啊?!?/br>時嬰將須和拎到自己的面前,眼睛與對方的紅眼睛對上,一臉無語,“咱們妖管局好不容易來個吉祥物,你這就讓他進化成暴力小可愛了?”須和趁著與時嬰的距離相近,立馬抬起腳踹在了對方的胸口。然而軟綿綿的一腳著實沒有什么殺傷力,他泄氣,又翻了個白眼,“你懂什么,男孩子尤其是好看的男孩子還是要有自保之力的。你別看封遲和小歡歡現在關系這么好,熱戀期嘛終究是不一樣的。萬一等過了熱戀期,封遲欺負小歡歡怎么辦?到時候小歡歡肯定得還手啊。就像今天揍單東一樣,給我把封遲往死里揍?!?/br>“你自己說,你是不是對封遲有意見?”須和眼神飄忽:“沒有?!?/br>時嬰冷笑一聲,再度走到門口拎著長耳朵往外一甩,在須和瞪大的眼睛里,將大門給關上了。須和氣得差點撓墻。*單東在妖管局的院子里躺了半天終于緩了過來。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胸口面露兇狠,然而目光一掃院子,差點氣得一口氣沒上來。院子里就坐著兩人一毛絨絨。紀歡和時嬰坐在一側的小圓桌前,桌上蹲著一只犼,捏著炸雞喝著可樂,氣氛放松又歡快。而妖管局的局長封遲以及宋淑靜不見蹤影。單東沉默地看著眼前一幕,心情異常復雜。這是……沒把他當成人嗎?好歹把他逮到了妖管局,沒有一個人盯著他是什么意思?單東的心思快速飛轉,咬著牙硬忍著身上的刺疼悄悄往身后挪了挪。大概是他鬧出的動靜不大甚至可以用微乎其微來形容,紀歡等人竟然都沒有發現他的小動作。單東深深吸了一口氣,迅速站起身,攀著圍墻就想要往外翻。下一秒,一只哈士奇從圍墻的另一頭一躍而上,兩只前爪扒在圍墻之上,望著面前陌生的長相嗷嗚嗷嗚亂叫。單東猛地回頭,時嬰撐著下巴面露無語的看著他,“你是不是把我們當傻子???”單東:“……”時嬰沒給單東開口的機會,手指一動,一股深紅色的妖力如同紅綢朝著圍墻飄了過去。那紅綢看著柔軟,然而纏在單東身上卻猛地收緊,單東的身體被紅綢緊緊困住,那紅綢緊得仿佛要勒進骨血似的,疼得他的面色一下子又蒼白了幾分。攀著圍墻的力道松懈下來,單東像一條無處可避的魚,狠狠撞在了礁石上。時嬰見狀,扯了扯嘴角,手指勾著紅綢慢悠悠地將人拖到了面前。一扭頭,對著紀歡道:“妖力的運用大概就是這樣子的,非常方便。但是在人前不建議使用妖力,會被人類當成妖怪的?!?/br>須和面無表情的提醒:“你本來就是妖怪?!?/br>時嬰瞥他一眼,沒說話。須和也撇撇嘴,扭頭繼續吃炸雞。紀歡沒注意到兩人的反應,滿腦子都是妖力,他伸出手指,憋足了一口氣,指尖憋出了一縷純白的氣息。紀歡見狀,眼睛倏地一下瞪圓了,臉上的笑容露出來還來不及得意,那純白的氣息頓時‘噗’一下消散得干干凈凈的。紀歡:“……”時嬰干咳一聲:“沒事,第一次嘛,多練練就好了?!?/br>紀歡哦一聲,又憋著一口氣目光緊緊盯著手指。這一回,什么也沒有。紀歡不信邪,可事實就是不管是多少次,指尖都空空如也。他嘆了口氣,心中一時間有些失落和悵然。他這個妖怪當得一點都不厲害。*單東很快就被時嬰拎著開始審訊,雖然他們都已知曉單東與鄭刈有聯系,但是兩人之間發生過什么,交談過什么,合作過什么都屬于未知那一片。時嬰的審訊非常簡單,直接切入主題,張嘴便是一句:“把你和鄭刈的合作全部告訴我?!?/br>單東自然不會同意。他咬著牙雙眼泛紅的死死盯著時嬰,他查過監控便知道當初就是時嬰帶著犼去找單西的。單西的死,時嬰也有一份。讓他對著害死弟弟的兇手服軟,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時嬰見他死死扛著就是不愿意開口倒也沒有生氣或者著急。手指微微一動,那紅綢又猛地收緊。單東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連喘息聲里都染上了血腥味。單東吭哧吭哧努力深吸了一口氣,抿緊嘴巴始終不愿意開口。時嬰道:“雖然跟你講道理也沒用,但有些事情還是要跟你講清楚。本來你弟弟還能活一段時間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他腦子像是裝了一坨豆腐渣似的非要跟我同歸于盡。我當時只是去抓他的,可沒想著要殺了他?!?/br>本來他抓了單西之后還要帶著單西去人類警察局溜一圈的。畢竟長興路的事情鬧得也挺大,有很多的市民關注著這件事情。為了能讓市民們滿意,單西這個殺人兇手自然得在公眾面前現現身。但是單西想跟他們同歸于盡,最后被須和給吞了。時嬰瞥了一眼臉色蒼白的單東,繼續開口:“你說,為什么你才剛剛回來,鄭刈的人就能找到你跟你說清事情經過?”時嬰字里行間透露出來的意思讓單東有種莫名的感覺。單東忽然記起這幾日他躲在朋友家與朋友說了一番事情經過后,朋友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奇怪。對方似乎想說什么,卻什么也沒說出口。后來有一天,朋友在吃飯時忽然問他:“你真的相信鄭刈嗎?你知道烏鴉族的吳豪吧?吳豪作為一顆棄子,被鄭刈扔得遠遠的,這會兒傻了?!?/br>彼時他滿心執念都是為單西報仇,壓根沒想這話背后的意思。直到現在——他猛地抬起頭直視時嬰的眼睛,他從這雙眼睛里看到了一絲同情。這抹情緒像一根針狠狠扎進了單東的身體里,捻下時血rou都泛著密密麻麻的疼。“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單東迫切地想要得到一個答案,與他猜想符合的答案。但適應卻并未如他所愿,只是用更加同情的目光看他。時嬰輕聲道:“你知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