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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小貓咪又能怎么辦呢?山洞里隨著篝火的燃燒,逐漸變得溫暖?;鸸馓鴦?在巖石壁上勾勒出不同的影像。邵以寧悶頭悶腦不吭聲,半天才支支吾吾道:“迦樓大哥,其實……”“其實我原來,就是這個樣子的?!?/br>他想了想,想要說出真相——何況,如果以后還是會時不時變人,他應當有合理的說法解釋的。他對人形不驚訝,會弄篝火、會烤兔子rou,這些對動物們來說,都是很反常的。不如說出真相。別的動物不提,他相信迦樓會明白,也能理解他。“我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突然來到這里的?!?/br>他試圖講述,講述自己的故事??稍捯婚_口,又有些遲疑。邵以寧從沒和別人說過自己。……他那么早失去了父母,在親戚家輾轉寄居,養成了獨立的性格。遇到任何事都是自己處理,既不曾求助別人,也沒有對別人訴過苦、說過心事。他覺得自己是男孩子,要堅強。所以,一時半會兒,他竟然不知道從何處開始。貓耳朵懨懨耷拉著,尾巴也垂下了。邵以寧抱著膝蓋蹲坐在篝火旁邊,盯著跳動的火焰,半晌開口道:“我是從另一個世界過來的?!?/br>“在那邊,大家都是我……現在這個形態,只不過耳朵不太一樣,也沒有尾巴?!?/br>“我們稱呼自己,是人類?!?/br>一撇一捺,兩條腿的人類。隨著他的敘述,一個奇特又奇妙的世界,像一幅畫卷,在眼前徐徐拉開。那里有各種各樣的人類,各種各樣的事物,各種各樣的生命。“那里也有……也有動物們?!鄙垡詫幈M可能用迦樓能明白的方式,去解釋一些概念?!澳抢镉泻芏嘭?,很多狗。在那里,喵嗚族有另一個稱呼,統稱為貓科動物。嗷嗚族是犬科動物?!?/br>“有大型貓科動物,也有小型貓科動物。有狼,也有茶杯……就是這個,我手掌……咳,前爪這么大的小狗?!?/br>“他們都和人類生活在一起?!?/br>“我在那邊的時候,我父母……也就是阿爸阿媽,很早就去世了,是意外?!?/br>“后來,我去非洲和導師一起做動物保護,遇到了偷獵者……”少年清朗的聲音,回旋在不大的山洞里。黑豹一直保持傾聽,許久,黑色長尾纏上白色蓬松的,圈在一起,彷佛牽手。綠眸凝視著邵以寧,迦樓沉聲道:“以后我陪你?!?/br>……他聽懂了,少年自己也沒覺察到的言下之意。邵以寧茫然,瞳孔微微瞪大,忽然笑了:“迦樓大哥,謝謝你?!?/br>不,黑豹在心底道,是他要謝謝阿寧。不管是什么原因,是誰在插手命運。阿寧來到了草原上,讓他遇到,他才是需要感激的那一個。夜色越發深沉,山洞里暖意融融,邵以寧忽然想到什么,干咳一聲,終于彎彎繞繞、轉到了話題上。“我這個……是人類的衣服,嗯?!?/br>“人類身體上沒有皮毛,所以需要衣服?!?/br>他說著說著,悄悄又紅了臉。剛才“騎豹”過后,屁股又磨得有點痛。邵以寧忍住摸摸的沖動,盡可能正經嚴肅道:“不這樣的話,我會很冷,也會容易受傷?!?/br>這么一說……黑豹回想起之前那次,阿寧這個形態下擦破皮的小腿,微微點頭:“我明白了?!?/br>“這樣的話,”他彷佛又有新的疑惑,語氣非常正常反問道:“你需要別的獸皮嗎?還是只有這里?”阿寧所有皮膚看起來都很嬌嫩,可以的話,他希望他一點傷害都不要有——不過,為什么只有這里需要?還是說,這就是……人類會做的事?黑豹難得感到了困惑。但轉念一想,即使動物們,似乎也比較敏感這個部位,就沒有再多問了。“不……不需要了?!?/br>邵以寧瞬間臉上爆紅,生怕他還追問什么別的奇怪問題,趕緊把已經涼得差不多得烤兔子拿下來:“迦、迦樓大哥!兔子好了!你吃吧!”他立刻發揮了十根手指的威力,迅速將兔子大卸八塊。還自己也塞了一大口,含含糊糊道:“好好吃……好久沒吃到了?!?/br>盡管沒有調味,只有最原始的rou的香氣,邵以寧還是吃得挺開心。黑豹只嘗了幾口,就把兔子留給了小貓咪。邵以寧啃完骨頭,臉頰上都是油膩,在火光下像要發光。迦樓情不自禁,又想舔他。邵以寧:……住、住手!他已經實在、實在沒有臉紅的力氣了。……害羞也好累呀。貓耳少年已經渾身泛紅,小小聲道:“迦樓大哥,我這個形態的時候,可以不要……不要那樣舔我嗎?”“我不太習慣?!?/br>黑豹頓住動作。邵以寧趕緊又解釋道:“就是……就是倒刺弄得我有點疼?!边€很羞赧。貓科動物舌頭上的倒刺,真的很厲害。邵以寧以前被貓咪舔過,都覺得不太舒服,他也見過動物園獅子老虎的舌頭,怎么說呢,要是用起力氣來,簡直是人間兇器。他們吃東西的時候用來刮rou是挺好用的,現在嘛……咳,還是算了。然后,他還補充了一句:“貓咪的時候,沒關系的?!?/br>迦樓退回原地,不知為何,有些沉默。他強有力的黑色長尾甩了甩,似乎心緒不寧。對面,邵以寧已經開始收拾篝火了。他把火稍微弄熄了一些,同時把獸皮使勁兒擰了個扣。這是陰差陽錯,自然風干形成的獸皮,又干又硬,其實不適合圍著。邵以寧也沒打算一直用這東西,卻也沒別的辦法,暫時隨它去了。他心里還在琢磨森林的事。現在看來,他早晚會深入森林,解開一切的謎團。但今天晚上,他還要好好的、舒舒服服的睡一覺。每次變人,他都很累。邵以寧情不自禁,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柔軟的長發順勢披散開來,裹住他大半后背,又有幾縷不怎么聽話,垂在胸口,剛巧遮住了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