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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br>月見微仔細想想,上輩子似乎月隱之的確不曾成為西帝,而是飛升紫澤仙陸,走了道統。出世和入世,的確是不同的兩條路,無人可兼顧。“那你呢?”墨滄瀾問道:“你如今,又要如何選擇?”武肅眸色清亮,熠熠有光,道:“我將武空送到歸元神宗,便已經再無太多后顧之憂,必要留在南帝王府,與我叔父爭到底。說白了,武家這些年的清譽,容不得任何人來詆毀破壞?!?/br>墨滄瀾點了點頭,思忖了片刻,突然拿出了七殺琴,道:“讓我試試你的刀?!?/br>月見微前世不曾和武家打過交道,雖說后來墨滄瀾在外游走,尋找那些解藥,也曾來過南邊,但對于武肅道求見,墨滄瀾從始至終都是避之不及。許是已經覺得,當年旗鼓相當的對手,如今已經超出自己太多,縱然見面,也不能讓對方盡興,不如不見。直至今日,月見微才親眼看到了武家人的刀。若說月隱之的劍,乃是一個“孤絕冷徹”,那武家人的刀,就是“秋風颯踏”,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宛若一道艷陽徑直將萬里無光的黑暗大地,給攔腰劈開。月見微恍然想起,這蒼茫大陸原有四絕——月隱之的劍,顧輕塵的琴,武慎言的刀。至于墨滄瀾,只說美人一笑,天地寂寥,萬物失色,不敢相爭。墨雪衣的笑,乃是四絕之首。只是如今這位一笑傾城的美人,手中撥著琴,臉上卻毫無笑意,身上仍是穿著一身雪衣,卻早已不是最初那“認為這世上萬物,本無垢無暇”的少年人。刀鋒凌厲狠絕,刀刀致命,殺機沖天,武肅對著墨滄瀾,絕對不下輕手,趁此機會,便將陳年心中憋著的那股不服輸的勁兒,給發泄出來——他視墨滄瀾為畢生旗鼓相當的知己,他認為墨滄瀾值得他用盡全力拔刀出招。墨滄瀾亦是一樣。白衣翩躚,琴音時而猙獰,時而急促,卻從無緩和之時,數道傀儡絲宛若被十指cao控,漫天翻飛,而控弦之人卻兀自靜站原處,任由外面刀鋒蕭颯,他自巋然不動,以不變應萬變。不消片刻,桃林之中已是落英繽紛,滿樹桃花宛若一日凋謝,樹干上只剩下光禿禿的花苞了。只聽得“鏘——”地一聲金屬相互碰撞響徹桃林天地,一把寬背長刀的刀尖插入地中,而持刀之人,手腕上已經纏繞了數道銀絲。“你的修為,竟是又精進了幾分?!蔽涿C神色肅然,略顯復雜,望著手腕上不知何時纏繞上去的傀儡絲線,竟是有了幾分暢快之感。第302章對峙墨滄瀾不愧是他看重的對手和知交,哪怕沉寂了近乎百年,如今再卷土重來,也依然是那位舉世無雙的天之驕子。墨滄瀾收回了那傀儡絲線,走過去,親自替武肅將那插在泥土之中已沒入數寸深的刀拔了出來,遞到他手中。“你的修為,自是比我更勝一籌?!蹦珳鏋懙溃骸暗故秋L水輪流轉,當日我壓著修為,與你竟是又精進了幾分比試,如今變成了你壓著修為,與我比試了?!?/br>武肅暢快地朗聲笑了笑,在墨滄瀾的肩膀上拍了拍,道:“我與你只比試招數,不比修為深淺,如你當初所言,修為深淺,不過是時日長短罷了,不必多慮?!?/br>“如今,卻是不得不多慮幾分了?!蹦珳鏋懸庥兴?,與武肅對視著,道:“南帝王府既水深火熱,你也難做,我自然不會為難你,只是,馮家那邊,著實作惡多端,令人發指,我亦收了兩位弟子,皆是佘氏幸存少年,若我不能為他們討回公道,便也無顏面對他們了?!?/br>話題最終,仍是回到了最初。馮氏所為,已經觸碰到了墨滄瀾的底線,哪怕前方千難萬險、刀山火海,他也定要那馮長道,乃至于整個馮家,都付出代價來。武肅知勸不住他,便也不再多勸,道:“馮家不好對付,你萬事小心,若無十足證據,切莫倉促行事,免得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br>墨滄瀾淡淡道:“你說得那人,可是杏花谷?”武肅道:“北帝王府,如今尚無人能一家獨大,有我這個世子在,縱然是我族叔,也分身乏術,我就算奪不過他,也不會叫他閑下來,有功夫多管旁人閑事?!?/br>其中意思,不言而喻,武家許是會護著馮家,但絕對護不了太多,馮家真正能仰仗倚靠的勢力,仍是杏花谷。武肅走后,墨滄瀾沉吟著說道:“杏花谷,究竟是個什么地方?!?/br>他許不是發問,只是在感慨。月見微看著墨滄瀾的側臉,淡淡說道:“我不知道這是個什么地方,又有什么目的,但我只知道,杏花谷曾害過你,或早或晚,我也不會放過他們?!?/br>墨滄瀾沒說話,而是在月見微腦袋上稍作用力地揉了揉。片刻之后,墨滄瀾又道:“事情越發撲朔迷離,牽扯到的世家和宗派,也越來越多,倒是讓我看不清楚了。馮家又會佘氏的那些御尸馭鬼道法,還會失傳已久的煉制藥人之術,更奇怪的是,他們居然可煉制成功,這未免,太扎眼了?!?/br>月見微說:“我不信杏花谷不知道馮家作惡多端的事情?!?/br>墨滄瀾道:“信或者不信,都要拿出證據來。武肅說得對,若無十足證據,馮家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認賬的?!?/br>他們縱然能不找鐵證,便對馮家下重手,但畢竟名不正言不順,會惹人非議。兩人正在桃林之中說著,便突然聽到鳳熾在外面喊道:“墨大哥,月哥哥,你們在不在?佘無暇和佘靈玉他們出事了,在山下,與人打起來了!”月見微:“……”事情的起因很是簡單,佘氏兄弟隨著佘上塵一同下山閑逛,半路遇到了馮家人,原本佘氏兄弟秉持著月見微交代的“隱忍”二字,并不與那馮家人多說什么,但馮家卻不這么想,非但攔著她們的去路,還要問候一下佘氏全家,佘上塵自然忍無可忍,新仇舊怨,當即便想要報了。“我就說了兩句話,那佘上塵就對我動手,你看我的臉,都被他給砸破了!”說話的,是馮氏的一位小輩,乃是主脈的一位少爺,名為馮哲,乃是馮家這次派來參與南陵郡大比的馮家小輩之一。馮哲憤憤地指著自己那半張被打破的臉,對著在場眾人說道:“佘氏當真無教養,合該回去蕭山,再不出來作惡害人!”此時,馮哲已經叫來了不少人,有馮家的、杏花谷的、還有觀厭城盧氏的,數人正團團站在一起,將佘氏三人,圍在其中。佘無暇氣得全身發抖,道:“你他媽說誰作惡害人?你們馮家才是作惡多端,濫殺無辜,合該舉家都遭了天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