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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卻被月見微給拉住了袖子,搖了搖,這才忍住沒吭聲。月見微很是平靜,心中還雀躍歡喜,只要能進了墨家大門,往后的事情,豈不是就簡單了?月見微鄭重其事地點點頭,對墨意寒說:“墨叔叔,我會好好干活兒的?!?/br>墨意寒冷著臉,說:“你別喊我墨叔叔,我和你沒那么熟?!?/br>月見微晶亮漂亮的眼睛里面,光芒黯淡了幾分,若是有長耳朵,此時想必比墨云澤懷中那只折耳兔子的耳朵耷拉的還厲害。他眼睛里面又有淚水聚攏,就這么吧嗒吧嗒掉了下來。墨意寒:“……”腦袋都大了。墨意寒抽了抽嘴角,那種欺負小孩兒的蛋疼感又升了上來,他心煩地琢磨著轉移話題,瞅著那半張被面具覆蓋的臉,抬抬下巴,說:“這天寒地凍的,遮著半張臉做什么?把你面具拿下來給我看看,有什么見不得人的?!?/br>月見微遲疑了一下,然后低頭抬手將那銀色雕花的面具給取了下來。待到他重新抬起頭的時候,屋子里面不知是誰倒吸了口涼氣。墨云澤嚇得手一哆嗦,長耳兔子咕嚕咕嚕地就順著他衣服掉到地上去了。就連墨意寒都驚住了,盯著那深可見骨已經血rou模糊的半張面孔,只覺得看得都疼,那傷口不知放了多久沒愈合,還藏了毒,已經有血rou開始發黑了。墨意寒不可置信地看著月十,像是看什么狼心狗肺的東西,道:“這……你都不給他療傷嗎?他難道不是你最愛的少主了嗎?”月十:“……”我他媽冤枉死了好么?!月見微扒拉著長發企圖擋住傷口,像是生怕人嫌棄他似的,說:“我和月十哥哥,一路被人追殺,死了好多坐騎,錢都花在買坐騎上面了,療傷的藥也用完了,沒錢買藥了,我們很窮的?!?/br>說著,還吧唧出了兩滴眼淚,看起來何止是可憐,簡直是凄慘了。月十算是服氣了,他覺得自家少主是個人物,能屈能伸,還能狠得下心。為了此時此刻裝可憐,月見微竟是一路上硬是撐著這傷口足足兩個月都不讓愈合,反正月十自認為是做不到對自己這么狠。“你若不想要你這半張臉了,就繼續哭吧?!?/br>墨滄瀾難得開了口,他動了下手指,棲息在他手指上的墨蝶飛了起來,落到了月見微那半張壞了的左臉上,墨蝶那根細長的口器在月見微眼皮下面的淚珠上吸了兩口,將那淚滴吸走,然后翕合著翅膀不愿離開。月見微只覺得臉上的疼痛輕了不少。他灼灼望著墨滄瀾,滿是情誼,點點頭,乖巧地說道:“那我不哭了?!?/br>墨意寒蹙了蹙眉,覺得那半張臉著實沒眼看,身上又沒什么療效好的藥膏,便對墨云澤道:“你那瓶死貴死貴的生肌藥膏呢?”墨云澤心疼了,捂著胸口說:“那是我央了尚藥師許久他才專門給我煉制的,一滴藥膏可足足要用一塊上品靈石,一瓶子要一百塊上品靈石,給他這半張臉用了,一瓶就沒了!”墨意寒嘖了一聲,道:“你給不給?”“……”墨云澤心疼地眼圈都快紅了,一咬牙,將那瓶花了他所有私房錢的藥瓶子,就這么塞到了墨意寒手中。“看你那小氣樣兒,回頭我把靈石補給你,別噘嘴?!蹦夂谀茲珊竽X勺拍了一巴掌,然后對月見微說:“三日涂一次,三次就會生肌,那毒要是厲害,過會兒找藥師看看吧?!?/br>月見微心里面樂開了花,覺得墨意寒還是刀子嘴豆腐心。他接過這一滴藥膏五塊上品靈石的昂貴藥膏,打開蓋子嗅了嗅,禁不住暗自咂舌,心道這藥膏還真是舍得下本,里面的靈草全都是名貴的,且效果極好,比月十身上的那瓶不知要好多少。月見微將蓋子蓋上,小心翼翼地問:“這個看起來很貴的樣子,我是不是要干很多活兒才能還得起呀?”墨意寒抽了下嘴角,道:“這不算其中,你既然要來我墨家,總不能讓人覺得我們苛待你,療好你的傷再去干活兒,省的某些人總覺得我堂堂一個城主,居然欺負你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兒?!?/br>說話的時候,他還專門斜視著月十。月十回給他一個溫和的笑容,說:“多謝城主寬容大度?!?/br>墨城主像是個冷酷無情的殺手,冷覷了笑面狐貍月十一眼,道:“你少拍我馬屁,日后也少在我面前晃悠?!?/br>月十繼續笑瞇瞇地看著他,并不反駁。墨城主宛若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半天蹦不出一個屁來,也覺得和這種人撂狠話沒意思,就不再理會他。墨意寒說起了方才去冰魔后方包抄的戰況,因著已經解決,所以三言兩語很是言簡意賅地便說完了。“還和去年一樣,冰魔傻得很,就知道往前猛沖,我帶著幾個人往它們后方做了個火陣,放了把大火,它們就都死一團了,回去的后路都沒了?!蹦夂f著,蹙了蹙眉,道:“我就是沒想到,今年竟會有冰魔首領出現,也算是我大意了?!?/br>雖然墨意寒說得輕巧,但是他心中比誰都緊張,當他聽到冰魔首領竟是繞了個彎,越過一座他們根本沒在意過的山路之后,率領那些冰魔趁著他不在便要攻城時,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兒了。城中百姓是一回事兒,他的大兒子還在城頭指揮著。不管方才對驚險,此時已經風平浪靜,墨滄瀾更加輕描淡寫,說:“雖然看著兇猛,卻也沒什么真本事,火銃鬼炮已經就位,都沒來得及放出去,那冰魔已經死透了?!?/br>說起這個,屋內的將領和長老又將視線集中在了月見微身上。月見微怯怯地抓著月十的袖子,擺出一副“人家害怕”的模樣。還想問些什么的墨意寒:“……”這可真是個祖宗。他索性也不問了,大手一揮,道:“今夜我先留在這里看看情況,你們就先回去吧?!?/br>冰魔攻城規律性很強,按規律來看,這是今年最后一波攻城了,而且西城門一向不算難守,問題不大。月見微將面具重新戴在臉上,與大隊人馬一起順著大雪鋪滿地面的長街,朝著漠城深處的白雪境走去。墨滄瀾行路不便,就直接坐進了一輛雪狼拉得車中。月見微走在隊伍末尾,遠遠看著那輛看起來極為樸素的車子,心里癢癢的很,只想一起坐進去。不過,如今還未在墨家立足,勾搭墨滄瀾這件事情,還不能急。他回味著方才墨滄瀾與他說的那幾句話,覺得臉上被彼岸蝶碰過的地方簡直發癢發麻,忍不住便笑了一聲。月十看了月見微一眼,道:“少主能留下來,竟是這么高興?!?/br>月見微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