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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滿猩紅血色的眼睛里閃過復雜的思緒。“起來吧。既然他們沒有違法,那就不用過多疑慮。重點不能錯?!?/br>.樓青晏負手立于山頭,看著眼下的一整個營地在火焰中化為灰燼。幾日前還耀武揚威殺人丈夫、奪人|妻女的惡徒,如今在火光中發出凄慘的尖叫。“樓大人,主犯抓來了?!?/br>穿著紫衣的人壓著一個滿臉驚恐的大漢走過來。樓青晏拉了拉帽檐:“喬裝打扮一下,去官府領賞吧?!?/br>“我們下一個目標是……”“這是最后一單了,”樓青晏的臉隱于皂紗內,看不清表情,“官府的人已經被驚動了。見好就收。荊州的商道通了,我們有很多其他生意可做?!?/br>“是?!?/br>紫衣人壓著惡徒正要走,那名惡徒突然瘋狂地掙扎了起來。紫衣人臉色未變,手上力道加重。咔嚓一聲,那名惡徒兩條手臂被反折過來,因為疼痛,他摔倒,下半身直接拖到了地上。紫衣人沒有表情,拖著他就要走,突然,那名大漢尖叫了起來:“不,不要把我交出去。大人饒命!”沒人理他。突然,那人喊了聲:“我知道,我知道榮國的后手!大人拿消息去換賞金,比拿我去換賞金要多的多??!大人!”紫衣人停下來,轉頭看樓青晏的指示。樓青晏輕聲說:“他們有什么后手,我還不清楚嗎?”那名惡徒臉色一下變了。“不,不,大人,這確切是件大事!我們那日躲在梁州邊境的山里,撞上了一伙人!他們抓了一個大人物身邊的暗衛,逼那個暗衛說了秘密!”樓青晏一把撩起皂紗,盯住他:“你說什么?”“我,我真的聽得很清楚,他們里面有巫師,給那個被抓的人下了咒,要讓那個暗衛畫什么東西?!?/br>樓青晏的眼角沉了下來,嘴角帶著生冷的情緒,似乎下一秒就會從一臉冰霜中迸發出怒火。原著里并沒有什么暗衛被捕的事情,但這件事發生的太蹊蹺。難道和之前一樣,大決戰因為樓青晏而發生了劇情偏轉?惡徒見他有反應,連忙求饒:“大人,我說的都是真的啊?!?/br>“你還知道什么?”惡徒一愣:“就,就說的那些?!?/br>樓青晏放下皂紗,像是恢復了平靜:“將他帶走吧?!?/br>“是?!?/br>惡徒恍惚地向四周張望:“不,不對,大人,不是說好放了我嗎?”“我可沒答應?!?/br>這時,在下方營地剿滅匪徒的紫衣人都上來了。“樓公子,我們回山嗎?”“不?!?/br>樓青晏手上一揮,一把長刀憑空出現在了手上。“我們有了新的生意?!?/br>“回京城?!?/br>.夏武帝平康三年,冬末春初。流言四起,外國使團入城,翌日清晨,城門破,軍隊入。京城里,家家大門緊閉。屋檐上的薄雪還未完全消融,春日的風還沒從南天吹來,冬日里的人光知道寒冷終將過去,卻不知道那一天究竟何時到來。漫天云翳下的霜寒苦等不到暖風吹來的那天。啼哭的小兒被父親緊緊捂住嘴巴。“造反啦,變天啦?!?/br>三年前,陸預就是這樣帶著軍隊入京逼宮的。三年后,陸預坐在皇位上,他的兄長沿著他走過的路,鐵蹄從南城門踏到了皇宮。宮門前沒有阻擋。燕王與外國勾結,將自己的軍隊偽裝成來對質的使團。此時,他一把將自己的偽裝除去,沖破宮門,到達殿前廣場。主殿外,禁軍陳列,肅穆而威嚴。燕王領隊踏入殿前廣場,身后士兵浩浩蕩蕩。原著中的高潮,一觸即發!燕王囂張地笑:“你不要負隅頑抗了!月國和榮國都以知道,你無天鷹符,并非正統。如今,他們兩國的使者就在我身后,若你執意出手,他們就會發出信號。在城外的士兵看到信號就會快馬到前線,兩國的軍隊可就立刻發動了!”陸預身著玄鐵盔甲,立于最中間的位置。因為近來的cao勞,他的五官深陷,臉上線條鋒利,眼神似劍,銳利,不可阻擋。他沉聲:“這就是你割地求來的?”燕王身后,榮國的使者笑了:“陛下可別這么說,我們只是善意相助而已?!?/br>陸預的眼神落到了他身上,立馬扎得他閉緊嘴巴:“善意相助?因為認為朕并非正統?”“正是?!睒s國使者深吸一口氣,回道。燕王一手執劍,指向陸預:“不要負隅頑抗了,沒有用的?!?/br>陸預沒有理他,而是繼續問:“那,假如朕拿出了天鷹符,榮國又會以什么名義起兵?”榮國使者眼神亂飄:“說笑了,泱泱大榮,不會做那種師出無名的事情?!?/br>“是嗎?”陸預放聲大笑。猛然,他揮劍指向燕王。一瞬間,密密麻麻的藏青色披甲騎兵從皇宮旁的步道涌出!“這是,”燕王眼神一凝,“這是秘法部隊?”他身后的使者臉色也都變了。“不可能!怎么可能?我派人去找過了,根本找不到的!”燕王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陸預。藏青色騎兵,每人均單手執長戈,秩序井然,儼然冰冷的殺人機器。他們列于禁軍旁,馬蹄聲停下的那一刻,萬物無聲,連呼吸聲都整齊劃一。不管燕王他們再怎么不想相信,他們都必須要承認。這支部隊,就是先帝駕崩后再未現世的秘法部隊。燕王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但他及時克制住了,一咬牙,揮手。“事到如今,無路可退?!?/br>他身后兩國的使者卻不是這么想的,都不由得后退了。陸預面無表情,目光穿過空曠的殿前廣場和冬末的寒冷,扎在燕王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