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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的,而且其間有布料摩擦的動靜。陸預的腳步硬生生停住了。身后的張德跟得氣喘吁吁:“哎呦,我的陛下啊……”“噓?!标戭A做了個噓聲的手勢。身后的人頓時驚恐地閉上了嘴巴。陸預輕輕地放緩腳步,探頭走向房間內。房間內,有兩個身影交疊。他整個人一下子僵了。其中一個人,身上的衣服正是燕王赴宴穿的那件。怎么會這樣?陸預感到頭腦中炸開了一聲。他像是感到了當頭一棒,眼睛前的畫面閃起金光。“怎么會……”但是,他仔細集中精力后卻發現了不對……咦,這是什么?“他奶奶的,敢這么威脅老子的,前世今生就你一個,呸!”“你狂啊,你再狂起來試試???”“是不是不給你這小龜孫子幾分顏色,你就真當老子這巫相是白當的?”陸預僵在門外。樓青晏多么優雅的一個人啊,就算有時候智商暫時掉線說些憨憨的話,舉止都是收斂而得體的。陸預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樓青晏,慢慢舉起了手,顫巍巍地說:“這,這……”身后跟著的張德一看,一拍大腿:“哎呦,這不能打了,不能打了?!?/br>陸預僵在門外,他身后的宮人們見他沒有發話,只能看形勢行事,跟著張德上去拉架。然而,他們沒一個人拉樓青晏,而都是拉燕王。樓青晏站在燕王面前,指著他破口大罵;而燕王正跪在地上,一個接一個打自己耳光。這場面實在太詭異了。只見過拉架的,沒見過拉自己打自己架的。燕王一邊打自己,一邊跟樓青晏求饒:“求求你,停下吧,不能再打了。別打臉了?!?/br>眾人:“……”他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都無法阻止燕王扇自己巴掌。燕王扇自己巴掌的力道之大,可以將掛在他手臂上想要阻止的宮人給掀翻了。張德見拉不住燕王,第一個起身嘆氣:“唉,這情況到底是怎么回事?燕王怎么會在荷懿堂?樓先生您怎么這樣生氣?燕王怎么,怎么一直打自己巴掌??!”樓青晏慢慢平靜下來,哼了聲,轉頭看向陸預。他看到陸預的第一時間,注意到陸預臉上的懵意,這才驚醒,深呼吸了口。樓青晏連忙收起臉上的怒意和恣睢,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換上和緩的語氣:“皇上來啦?!?/br>眾人:“……”您這變臉好快哦。樓青晏小碎步到陸預面前,把燕王的事情都和他說了。最后,他想了想,歪頭說:“燕王好像不知道,我作為巫,血可入術。所以他中了巫術?!?/br>燕王的尖刀劃破他脖子的皮,那點血液就夠燕王喝一壺的了。樓青晏用來cao縱肌rou的巫術,讓燕王的行動受自己控制。不過他施展巫術畢竟不熟練,讀條讀得有點慢。眾人看著地上一直扇自己耳光的燕王,眼神奇怪。燕王不愧是能撐起原著兩百萬字的反派,此時竟仍嘴硬:“他在說謊?!?/br>啪——啪——啪——打得更響了。樓青晏臉沉了下去,繼續過去和燕王對峙。但燕王一直不松口。很快,這個動靜就驚動了宗人府。皇室子弟犯了錯,都會被宗人府收押處置。宗人府的人來帶走了燕王。樓青晏看在這些宗親的面上解除了巫術,讓他們拖著臉腫成豬頭的燕王出去了。樓青晏瞇著眼睛,臉色陰沉看著燕王被拖出去的背影。陸預走過去,握住他的手。樓青晏嘆了口氣:“我知道,這件事,最后會不了了之?!?/br>沒有人證,宗人府不會對燕王上重刑,只要燕王咬定是他們兩個通jian聯系,這件事情就會被當做丑聞壓下去。而陸預如果信他,保他,為了他的名譽,只能將這件事壓到最小限度,隱瞞下來。“一個男子竟然要像后宮女子一樣在乎什么貞cao?!睒乔嚓虘崙嵉赝鲁鲆豢跉?。燕王被拖出門的時候,回頭,笑了,血從嘴角流了下來。“皇上啊,您就真的信他?他貪色,本性□□,不過是利用完我就拋了。您還真不介意這種事情?!?/br>樓青晏的臉又掛下來了。這個王八東西要走還不忘記輸出?陸預沒什么反應。樓青晏歪頭問:“你怎么想他那些話?”“覺得好笑?!标戭A十分認真地回答,“你好色的話,會放著我不動嗎?”樓青晏僵了,向四周轉。所有太監宮女都眼觀鼻鼻觀心。他捂住自己的臉。.事情和樓青晏想的一樣。宗人府插手后,事情果然不了了之了。事情是在下午發生的,到傍晚的時候宗人府就將燕王放了。燕王能讓陸預忌憚不是沒有原因的。燕王的生母是丁太妃,母家是世家望族,且因為太后無子,由太后撫養。宗親多支持他,這也是宗人府一下將他放了的原因。若要動燕王,會擾亂整個大夏的皇室。那些宗親會擔憂陸預是想對他們所有人動手,是想□□。如果要動燕王,除了謀逆當場斬殺,別無他法。樓青晏聽聞宗人府將他放了時正坐在收拾干凈的荷懿堂喝杏仁露,吃點心。陸預在他身邊陪著。樓青晏的眼睛半瞇:“這個梁子結下了?!?/br>他平日里是個和善的人,從不會這樣。陸預看得有些呆了。樓青晏本身身體帶病,被這樣一折騰還見了血,恢復下來臉色蒼白。他的脖子上還打著繃帶。然而,就算這樣,那雙丹鳳眼里的狠厲,不帶一點弱意。樓青晏轉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