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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林晝的話全部吞沒在唇間。他吻得那么用力,仿佛要把這幾年錯過的光陰,全部發泄在這個吻上。寧縱終于可以這么肆無忌憚地吻著他的弟弟。不用顧忌任何事情,只是純粹地吻著他,憑借本能地占有他弟弟全部的呼吸。林晝感覺他快要缺氧了,空氣幾乎被完全吞噬,他推開寧縱,用力喘息著,僅僅分離了幾秒。寧縱又把林晝扯了過來,閉眼吻了上去,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吻著吻著,寧縱似乎是不滿這樣的姿勢,他干脆把林晝拉到沙發上,把林晝輕輕一推。林晝脊背剛碰到沙發,寧縱就又覆了上來。他的唇再次覆到林晝的唇上,林晝被吻得頭腦有些沉,他下意識勾住寧縱的脖子,回應著這個吻。空氣中響著他們接吻的聲音,窗外是聲聲蟬鳴,料峭的日光讓室內的溫度,更加熾熱。他們什么話都沒說,只是一下下吻著。在這種確定彼此心意的時候,任何言語都是空白,只有這種方式才能彌補他們這些年的缺憾和錯過。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的唇才稍稍分開。寧縱撐在上面,林晝攬著寧縱的背,他們望著對方,都在劇烈地喘息著,寧縱的呼吸落在林晝的唇上,很燙。讓林晝有種他們還在接吻的錯覺。過了一會,兩人終于平靜下來。寧縱直起身子,扯了扯襯衣領口,他倚在沙發上,頭半仰在那里,唇邊勾著一絲笑。膽子向來很大的林晝,現在卻有些不好意思。剛才他竟然和他哥吻了這么久,兩人進門只說了幾句話,就吻了起來,林晝感覺耳根又熱了。林晝咳咳了幾聲,想掩飾自己的尷尬:“哥……”“嗯?”寧縱偏頭,睨過來的視線還殘留著一絲欲望。林晝看了一眼寧縱歪歪斜斜的領口,還有被他吻得泛紅的唇,這個清冷的哥哥,現在有種斯文敗類的感覺。他偏開了視線,咽了咽口水。寧縱一直注意著林晝的神情,他忽然往林晝旁邊移了一點距離,林晝不得不往后面退了幾步。寧縱卻一把將林晝拉了過來,兩人距離瞬間拉近。寬敞的沙發,莫名帶了幾分逼仄的意味。林晝竭力不去看寧縱的臉,因為他一看到寧縱,喉嚨的干咳感就異常得強烈。驀地,寧縱卻把林晝的下頜掰了過來,凝視著林晝的眼睛,林晝以為寧縱又要吻他,他的心突突跳著。寧縱卻只輕輕摩挲了幾下林晝的下頜,他的聲音有些輕。“這幾年為什么不搬家?”按照林晝的能力,他早就可以買下其他房子,可林晝卻一直住在那里。林晝呼吸一頓,他定定地看著寧縱。“我怕如果我搬家了,你回來后就再也找不到我……”他們之間的關系本來就這么淺,所以他才拼命地想要留住任何一個維系他們的東西。所以,他不搬家,密碼也不換,心里一直在期許,有一天也許寧縱還會再回來。聞言,寧縱眼里閃過極深的光,手下摩挲的力道重了幾分,他輕輕吻了林晝一下。“我房間里的擺設一直沒變,因為我也一直在期待,我們在一起的那一天?!?/br>林晝眼皮微顫,原來他們一直都是這么相似,不約而同用討厭的方式推遠了對方,也不約而同在思念著彼此。他定了定神,繼續說道。“哥,我20歲生日那天,確實給你打了一個越洋電話?!?/br>寧縱看向林晝,林晝把他20歲生日那天發生的事情,還有這么多年他的心思,全部告訴了寧縱。在林晝的講述里,時間慢慢地流逝,第一次這樣清晰地,把兩人的過往完完全全地袒露在對方面前。那樣久遠的時光,跨越了無數個日日夜夜,卻仿佛清晰如昨,支撐他們走過這段長路的,無非是因為那兩個字。喜歡。歲月不會重回,那些得和失,悲和喜,錯過和重逢,卻會以另一種方式饋贈給不負深情的人。林晝講完后,寧縱很久都沒有說話,他只是極輕地,一下下觸著林晝的臉,視線始終籠罩在林晝的臉上。最后,他低低道了一句。“阿晝,我們現在在一起了?!?/br>林晝望著寧縱,他忽然開口:“哥,如果你今天告白的時候,我的回答是,我不喜歡你呢?”寧縱會怎么做?沉默了幾秒,寧縱抬頭,黑眸深處漾著層層分明的光,他的聲線低低沉沉,十分篤定。“那我就賭一輩子?!?/br>一輩子這么長,他所求的卻只有一件事,用冗長的時光去等待他唯一想要的東西,他心甘情愿。林晝眼角微澀,如果換做是他,他的回答也是如此。如果寧縱沒有挑開他們之間的這層紙,之后的某一天,他想,他還是會意識到他對他哥的情感。他會像他哥靠近他那樣,追逐著他哥的腳步,用一輩子的時間,賭他哥的真心。他這么貪婪,如果最后不能和他哥走到一起,他會瘋的。這一次,林晝主動靠近,唇覆在寧縱的唇上。他閉眼,輕輕地描繪著寧縱唇邊的輪廓。極輕,極緩,空氣氤氳著溫柔的氣息。兩人的唇貼著,林晝望著寧縱,唇間呢喃道:“哥,我喜歡你……”“我第一次這么喜歡一個人,也是最后一次……”像飛蛾渴求火光,綠樹仰望熾陽的那種喜歡,如果得不到這種喜歡,他會像缺氧的魚一樣,在荒野里干渴成灰。寧縱眸色變深,他攬著林晝的后頸,閉眼加深了這個吻。“阿晝……”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寧縱卻并不深入,只是一下下輕觸著,這個比任何時候都要溫柔的吻,卻比任何時候都讓他們感到心顫。過了很久,寧縱終于移開了身子,他靠在林晝耳側,聲音似蠱惑般。“阿晝,我做過很多關于你的夢?!?/br>林晝心一跳。蠱惑般的聲音卻依舊落在他的耳廓上:“你第一次親我的時候,我就開始做這個夢了?!?/br>“夢里我們做了比拍床戲時更親密的事,你被我……”剩下的話,寧縱是貼在林晝的耳側說的。一字一句抵達,像是一簇簇火,他每吐出一個字,林晝就覺得心臟被他哥緩緩攥緊。林晝聽不下去了,他“騰”地一聲站起來,離他哥這個斯文敗類站得很遠,他轉移了話題,聲音卻很啞。“我突然想起來,我今天還沒吃飯?!?/br>寧縱輕笑一聲,沒覺得半點不好意思,他手撐在沙發上,領口卻更歪了,露出的鎖骨矜冷好看。“是我的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