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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別,寧縱就是邊崖,他們和這兩個角色已經融為了一體。劉傳羽的聲音響起,林晝和寧縱卻沒分開,林晝的手還和戲里一樣,抵著寧縱的下頜。寧縱也和戲里一樣,手覆在林晝頸后。兩人喘息著,一瞬不瞬地看著對方。寧縱的眼底翻涌著欲望,林晝對他離開四年有著執念,他何嘗不對他的弟弟有著占有的執念?他為了林晝離國四年,放逐了自己四年。剛才那場吻戲對寧縱來說根本不夠,不夠紓解他這么多年心里對林晝的妄想和貪念。他想要得更多。驀地,寧縱抓著林晝的手,帶著林晝往屏風后走去,劉傳羽和岳風震驚地看著他們。這場戲已經拍完了,寧縱要做什么?然而,寧縱的理智已經近乎崩塌,當兩人站在屏風后,他只看了林晝一眼,就傾身,低頭。重重吻了上去。房間里亮著燈,林晝和寧縱靠得極近的身影,隱約地投在屏風上,高大的Alpha禁錮著修長的Omega。劉傳羽和岳風對視了一眼,看清了對方眼底的愕然。根本沒有這場親吻的戲份,寧縱竟然還在親林晝。寧縱吻得那么重,那么用力,林晝幾乎感覺他的唇要被碾碎在寧縱的呼吸里。剛剛得到喘息的機會。下一秒,又會立即被guntang吞噬。他們貼得太近,近得連骨骸都生生地碰撞在一起,帶著冬日剛走的冷,和早春初臨的料峭。又在彼此之間升騰起了灼燙。林晝生在寒涼的冬天,寧縱生在熾烈的夏季,兩種極端分離的溫度,一開始似乎就注定了涇渭分明的隔閡。而現在,冷和熱交織,冬天被夏天沉沉包圍,變成了一體。林晝睜開眼,對上了寧縱深邃的黑眸。哪怕寧縱這樣激烈地吻著他,寧縱仍直直注視著林晝。原本冷靜的黑眸,已經染上沉淪和欲望。那樣熟悉的一雙眼睛,眉眼好看得過分,林晝卻又想起了他18歲那一年的冬天。寧縱離開的冬天。林晝以為他早已忘記的場景,卻在同一天里反復回想了好幾次。那被他刻意遺忘的場景,一直深深地根植在他的血液里。那個晚上,雪不大,細雪紛揚,連夜幕也變得灰白。他記得雪夜里寧縱偏頭望著他,蒼白帶笑的臉。他也記得寧縱離去時,汽車引擎隆隆落在夜里的聲響。林晝一直以為他記得這么清楚,是因為那個季節太冷,溫度冷得能凍結心臟。但其實他忘不了的,明明是大他兩歲的哥哥至此一別四年,在他的生命里徹底消失了。林晝看著眼前的寧縱。他想,他根本沒必要去問寧縱此時為什么親他,他也沒必要再去糾結寧縱為什么離開了這么久。因為他現在只想做一件事,做一件他哥現在正在做的事情。像瘋子一樣地吻他的哥哥。驀地,林晝加深了這個吻,之前的他從不會接吻,唯一對親吻的了解,來自于寧縱。但他們私下已經練習了吻戲很多次。再青澀的人,也會被慢慢馴化。更何況,現在擺在林晝面前的,是一顆強烈吸引著他的糖。林晝會遵循本能,撕開糖紙的外衣,然后,將那顆他盯著很久的糖,一點一點融化在他的唇里。嘗一下,是苦苦的澀。兩下,是包裹著心臟的顫抖。三下四下,是食髓知味的甜膩。林晝漸漸反客為主,把寧縱教給他的吻,全部付諸回寧縱的身上。他含著寧縱的唇,熟練地席卷寧縱所有的空氣。最好的老師,教出了最好的徒弟。兩人的唇仍貼著,林晝卻看著寧縱,唇邊扯出一絲痞氣的笑,像是在說。哥,我的老師,你現在滿意了嗎?林晝忽然吻得這么重,他看見寧縱眼底露出了驚訝,這種他哥難得露出的情緒極大地取悅了他。林晝又重重咬了一口,看著他哥眼底的驚訝更深。他也笑了。有種把神祗拉入深淵的瘋狂。寧縱唇上傳來微刺的痛,他看清了林晝眼底的戲謔。他直起身,兩人終于微微分開。兩人看著對方,喘息聲在空氣中響起。他們誰都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彼此。寧縱忽然抬起指腹,散漫地擦過他的唇。指尖掠過林晝剛才留在他唇上的傷口,傷口清晰明顯。他卻肆意地笑了。寧縱倏地靠近,把林晝整個人擁緊懷里。低頭,繼續吻著。仿佛要把那些錯過的青春,缺憾的年少,還有無數個冷漠相對的日日夜夜,都傾注在這個吻上。不去深究這個吻發生的原因,也不去思考之后的事情。兩人的影子投在屏風上,屏風仿佛也在跟著戰栗。春意凜凜的空氣,這場馴化和被馴化的拉鋸戰,還在持續。第44章屏風后,寧縱和林晝還在吻著,他們根本忘記了他們是誰,只是憑借本能地吻著。兩人吻著吻著,不經意往旁邊移去,他們沒有意識到旁邊還放著屏風。這時,林晝不小心撞到了屏風,“砰”地一聲悶響,屏風重重地砸在地上。林晝不由得往旁邊的地上倒去。林晝身子往一旁斜去的那一瞬,寧縱和林晝的唇分開,寧縱一把拉住林晝,把他整個人往自己那一帶。林晝這才堪堪站穩,他抬頭,看見了寧縱還帶著欲望的眼睛。兩人無聲地對視著。一道聲音打斷了他們的對視,岳風心情復雜地開口:“你們……”他沒想到,寧縱他們竟然在屏風后面吻了這么久。兩人看向岳風,岳風看清了寧縱唇上的傷痕,聯想寧縱之前種種怪異的舉動,他心里忽然有了一個不敢置信的想法。劉傳羽也發現了林晝和寧縱兩人之間的不對勁,但他不挑明,只輕嘆了一聲:“寧縱,你的唇被咬破了?!?/br>“你盡快把傷口養好,不要影響到拍戲?!?/br>寧縱斂眸:“知道了?!?/br>林晝瞥了一眼寧縱被他咬傷的唇,他忽然有些尷尬。剛才他是怎么想到要咬寧縱的,咬得這么重,這傷疤也太明顯了。林晝咳咳了幾聲:“劉導,我先去喝點水?!?/br>吻了這么久,他忽然覺得很渴,而且他現在看寧縱,總覺得有幾分尷尬。林晝離開后,岳風走到寧縱面前,神情凝重:“你是不是對林晝……”聲音忽然停了,他沒有說出后面半句話,但他知道,寧縱肯定懂他的意思。寧縱幾乎是沒有思考,他很快就點了點頭。他沒有什么不能承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