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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彎彎的月牙。皎潔的月光灑在雪地上,投射于墻圍窗欞,給人一種寧靜渺遠的感覺。打開這人的朋友圈,幾乎可以稱為教科書般的干凈——沒有照片、不分享心情,若不是有去年順手轉的某頂級跑車品牌的概念車設計圖,陸時亦差點以為自己被人家刪了。陸失憶搓搓臉,有點找不出從何下手。他看對方的朋友圈有好奇成分在內,但更多的是想從中找出男人的愛好,挑起話頭開始聊天。但顯然找不到了,陸時亦手往上劃,準備先關了對方的朋友圈,再慢慢想。就在這時,對方忽然更新了一條動態。不是文字,不是圖片,而是轉發的一則新聞,陸時亦趕緊點進去。【震驚!H省車手積分榜第一許翔禁賽三年!】看到這碩大的標題,陸時亦一愣,許翔白天不是還好好的跟他比賽了么,怎么到了晚上,竟被禁賽了?!他眨眨眼睛繼續往下看,等通篇讀過一次,心下了然:許翔這是得罪到誰,被人整了。報道里說,許翔慘遭禁賽的主要原因是違反體育精神。沒說具體是因為什么,只模模糊糊表示許翔在博馳杯中侮辱了其他選手。其實摩托車這種令人腎上腺素飆升的比賽,車手很容易沖動,產生摩擦在所難免,互相挑釁幾句更是經常的事。只要不打起來,不弄得頭破血流上社會新聞,很少有被處理的情況發生。而且還處理的這么嚴重,三年,結束之后老將許翔都可以收拾收拾退役了。罵人嘛,一般警告一下罰點款得過且過。雖然體育法中明確規定,違反體育精神者可做禁賽處理,但什么是違反體育精神、體育精神拿什么界定,這些都很模糊。他這些年見到的,也只有打假賽或者違規參與地下賽被處理過,那確實是嚴重違反體育精神,不必多說。所以他猜許翔應該是惹到了某個人,領川國際賽車場里有錄像,如果好信兒的話,托關系查查錄像便能找到真相。不過真相怎么樣跟他沒關系,也沒閑心去看那玩意兒——他現在找到和男人聊天的話題了!Lu:【聽說許翔被禁賽了?】發完,他舉著手機,一直盯著聊天界面看。盯了五分鐘,無事發生。......為什么男人不回?是在忙,還是單純不想理他?不理也正常,白天他做了那么多傻逼事,脾氣不好的早上去打人了,哪還能縱容他羅里八嗦說一大堆之后全身而退。想到這里,陸時亦愣了愣,忽然發現一個極其詭異的現象......他為什么要在意男人回復與否?他們不是今天剛認識嗎?就算他對男人有點朦朧的好感,也不至于在意到要傻乎乎盯著手機五分鐘之久,只為等待一個不知道能否到來的回復。這不像他的性格,他從不為這種小事糾結。腦子壞了果然慘,陸時亦自嘲的想,不僅記憶出問題,居然連性格都能跟著改變。他決定不在這種無意義的事上浪費時間,脫掉T恤赤著上身進浴室。打開音樂播放器隨便放了首經典老歌,伴著音樂聲開始洗澡。.而經過今天晚上的“散伙酒”,煩躁的不止陸時亦,簡大勇同樣難受。回來以后一直在門口的馬扎上坐著,望著南方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簡言站在后面看了半晌,放下卷子緩步走到他身邊,拖過一張馬扎。“哎呦!”簡大勇好一會兒才發現身邊多個人,嚇了一跳,“是言言啊......作業寫完了嗎?”簡言沒回答簡大勇的問題,而是反問:“難受了?”簡大勇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你很想把02年錯失的冠軍替華國拿回來吧,”簡言道,“同時也想在賽場上,用親手培養出的車手再贏你師兄一次,對不對?”“......我說你們這些孩子,”簡大勇苦笑,“怎么一個比一個聰明呢?!?/br>“不是我聰明,是你的不甘太明顯,”簡言頓了頓,“我查過,02年后你師兄吳贏按計劃退役,出走日本,就職于一家大型摩托車俱樂部做教練。那個俱樂部......是不是當初贏比賽那位車手的俱樂部?”“你都猜出來了啊......”簡大勇沉默片刻,知道瞞不下去了,重重嘆了一口氣:“師兄離開之后,我們兩個再沒聯系過。當從Fsh其他隊員那里得知,他去日本居然去是為對手效力以后,我很久都沒緩過來?!?/br>“摩托車賽是最具觀賞性的賽事之一,也是危險的賽事之一,車手都是憑著一腔孤勇、憑著想為國爭光的信念去參加的,我不理解他為什么要串通對手害我,更想不通他為什么還要為對手效力。那時我就動了想自組車隊、重新奪回冠軍的念頭?!?/br>只不過當時簡言年紀太小,這個計劃不得不延遲。后來生活重心漸漸往培養孩子身上偏移,夢想在日復一日的蹉跎中一拖再拖,重組車隊的進度也越來越慢。不知為何,今年簡大勇突然又說要找車手,簡言很是詫異。“剛開始,我找小鹿確實是為了拿下亞洲賽,”簡大勇盯著地面的螞蟻窩,“可經過一段時間相處后,我發現小鹿的天賦不止于此,有機會站上世界巔峰也未可知。咱們這兒的訓練條件太差了,我只有把握培養出亞洲冠軍,不能耽誤他。畢竟華國等這個金杯,已經等的太久、太久?!?/br>聽到這話,簡言表情柔和許多。在父親的熏陶下他從小接觸摩托車,知道處于低迷狀態的華國摩托車運動需要新生代領頭羊帶動。作為曾經離亞洲冠軍最近的人,簡大勇一直想出一分力。只是他們一沒錢二沒場地,頂多有幾個還算不錯的技術人員,他一直不贊成父親在條件不成熟的情況下找車手,這幾天都沒怎么理簡大勇。好在父親現在想通了,簡言輕輕松了一口氣。但隨即又恢復冰冷的表情,他還沒弄清父親心急的原因,試探著說反話:“那你可以讓他在咱們這兒先訓練一年半載、把你知道的全教給他,再讓他去博馳也不遲,為什么急著逼他走?”簡大勇聽著兒子的疑問,臉上還是那副苦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