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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筆直,即便滄桑也依稀可見當年俊朗。“你結婚的時候,有沒有哪怕一刻后悔,想起過我?!?/br>方志珩蹙眉向后退了一步,避開了葉蘭逐骯臟的樣子,“那些事都過去了二十多年,現在追問還有什么意義,我從來沒有愛過她,但她能給我想要的,你能嗎?”葉蘭逐伸出的手又收回來,“對你來說,權力比什么都重要,我怎么會不明白呢?!彼f著坐在了地上,用手捶著頭落下淚來,“我怎么就不明白呢?!?/br>他不是當年那樣清俊瀟灑,方志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滿腔志向的青年,葉蘭逐又哭又笑一會,抬起頭問他,“韋迎寒當年的叛變,是不是有你在其中運作?!?/br>方志珩反駁,“沒有?!?/br>“那他為什么選在那個時機叛變,既然叛變了、失敗逃亡了又為什么能在躍遷點被我們抓到,他已經投降了卻還是被擊殺?!?/br>方志珩閃躲視線,欲蓋彌彰地怒道:“你難道以為是我讓他去叛變的?你恨我到這個地步,連這種罪名都栽贓在我身上?”葉蘭逐輕嘲,“那為什么你在登上元帥之位的時候立刻將我關起來,在我身上植入芯片、逼問我銀河之星的秘密又是為什么?”“你根本不懂政治!”“我是不懂政治,可我知道為了跟別的女人結婚連自己孩子都不要了的人到底有多下作!”啪!方志珩狠狠甩了葉蘭逐一個耳光,“住口!”葉蘭逐嗤笑,“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方志珩,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即使你關了我二十年我也一樣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br>方志珩也不再隱瞞,索性直說了,“是,我是陷害了他,但他如果沒有叛變的想法又怎么會被煽動,他真的忠于星際聯邦又怎么會叛變殺人,我不是好人難道他就是嗎?”“你還是這樣,覺得別人都在犯錯你犯的錯就不是錯,惡意沒有大小之分,只要傷害了別人就是莫大的罪過你怎么到現在都不明白?!?/br>方志珩跟他話不投機,冷哼了一聲背過身,“既然不肯說,那你就在這里住到死!反正在霍爾你也已經是個死人了?!?/br>葉蘭逐問他,“我兒子呢?”方志珩也不再哄著他說出秘密,惡意刺激他,“一個螻蟻般的實驗體,早已經死了,說不定連尸體都被切成一塊一塊的做實驗了,哦對,我最后一次聽說他消息的時候,他已經沒有腿了,不知道疼不疼啊哈哈哈?!?/br>葉蘭逐看著方志珩離開的身影,頭一次失態怒吼,“方志珩,你個畜生我殺了你!他是你親生兒子??!”“隨你罵吧,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如果你早點配合我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識時務者為俊杰,可惜你不懂?!?/br>葉蘭逐瘋狂地拽著牢房的門,一次次被芯片鎖死呼吸,徒勞無功。**“行了別緊張了我真的沒事?!迸嵝杏隹扌Σ坏玫刈尳枷R粫?,他坐立不安地一會要看看自己腺體有沒有崩裂傷口,一會要打電話問問丘昭哪哪兒不對,把丘昭煩的不想理他。“你都發燒了還說沒事,傷口疼不疼?難受別忍著你咬我一口吧?!苯夹奶鄣膶⑴嵝杏霰е屗吭谧约簯牙?,捏著他手指不消停地詢問。裴行遇舒適地趴在他懷里,腺體的傷其實沒有那么疼,比他之前受過的那些傷輕多了,也就是靳燃大驚小怪地心疼。“丘先生不是說了嗎發燒是正常的,而且也沒有多嚴重,一點點燒不礙事的,你跟我說說話?!?/br>“好,你想說什么?!?/br>裴行遇想了想說,“你再陪我幾天就先回紫微垣,把他們都現在太陰星上安頓好,一個月之后我們還要面對星際聯邦,即便摘除了性腺方志珩他們也不一定能善罷甘休,到時候別抽不開身?!?/br>靳燃撇了撇嘴,“我還以為你要跟我說什么,又是紫微垣,你喜歡紫微垣那些破戰艦超過我?!?/br>裴行遇捏了捏他的指骨哄他,“沒有超過,別亂吃飛醋?!?/br>“那你說你喜歡我?!?/br>裴行遇性子冷,又不善于將喜歡啊愛啊掛在嘴邊,“葉蘭逐這個人我覺得也是關鍵,這兩天問問靳部長對他知道多少,還有連勁風也要……”靳燃瞪著他,渾身上下都寫著不滿。裴行遇無奈,“好好好我喜歡你,最喜歡你了夠了吧,我們靳燃小朋友今年有三歲了嗎?”靳燃心滿意足,“我也喜歡你,繼續說連勁風怎么著?!?/br>裴行遇無奈瞥了他一眼,又繼續說:“連勁風親口承認當年‘天紀’號的爆炸是他所為,當時就已經跟榮隆勾結,左伏還幫他制造了一份假的住院記錄掩蓋真相?!?/br>靳燃手指倏地攥緊,掐疼了裴行遇又立刻松開,“嗯,還有呢?”裴行遇巨細無靡地將他被關押時連勁風得意洋洋來向他說的那些東西復述了一遍,又分析了一下左伏當年跟連勁風勾結,在他們背后應該還有一個在星際聯邦舉足輕重的人。權力傾軋之下,‘天紀’號的人都是犧牲品。“扳倒連勁風,即便不能將他們背后那個人拽出來,也會讓他們脫一層皮,你jiejie的仇咱們自己報,不會讓她死的不明不白?!?/br>“嗯?!?/br>靳燃小心地埋頭在裴行遇頸窩里,聞到一股微苦的石斛蘭氣味,他前面二十年都是個混賬,瘋起來能把天捅個窟窿,可越調查越覺得前方是無底的深淵,頭一回感覺到了什么叫怕。“裴行遇?!?/br>“我在?!?/br>“我們會不會一直在一起?”“會?!?/br>裴行遇回答的毫不遲疑,靳燃輕輕“嗯”了一聲,就連幾次上戰場面臨生死都沒有怕過,這一刻卻露了脆弱,“不許食言?!?/br>“騙你是小狗?!?/br>靳燃一下子笑出來,“哎呀糟了,大美人學壞了?!?/br>裴行遇故作不解地問他:“我怎么學壞了?”靳燃抬起頭說,“要是在以前你肯定會說,一諾千金絕不反悔跟語文老師似的沖我安排成語,不會開玩笑?!?/br>“你這么了解我呢?”靳燃驕傲地“哼”了一聲,“當然,我都深入了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