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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遇一怔,沒聽懂他的意思,難道他要自己的命?靳燃也回過神來了,聞言立刻道:“什么意思?”男人聲音依舊輕飄飄地,“別緊張,我不要他的命,我說的是裴行遇的智慧和對親情的責任,他一定會調查這個‘星官計劃’,我不是你們霍爾的人調查有諸多不便,空有消息掀不起什么風浪,我需要一個人來幫我達成?!?/br>裴行遇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想毀掉霍爾!這人恐怕早就調查的一清二楚了,關于自己關于靳燃,他需要一個人來將星際聯邦捅個底兒朝天,人選是自己和靳燃。裴行遇站起身,“感謝您的解惑,‘星官計劃’我會一直調查下去,當年的提出者和參與者都應該對受害者有個交代,得到應有的懲罰,但顛覆霍爾的事,抱歉?!?/br>說完,裴行遇對靳燃輕一點頭,“我們走?!?/br>靳燃不做聲地跟上去,一道走過長長的甬道回到了門口,按照李三白說的方式敲了銅獸三下,很快便開了門。李三白在外頭伸手:“兩位請?!?/br>裴行遇朝他略一頷首致謝,出了賭莊心臟還是緊縮著沒有絲毫放松,側頭看了眼身側仍舊呆立像是沒醒過神兒的靳燃,伸手握住他的手腕,“還好嗎?”靳燃看了他一眼,忽然一把拽住他的手臂扯進懷里,將臉埋在他頸窩,拼命地汲取那股令他安神的石斛蘭。裴行遇整個人一僵,雙手虛虛在半空中一會,卻沒推開靳燃而是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將剛才在里面他跟自己說的那句話還給了他。“別怕,我在這兒?!?/br>靳燃埋在他頸窩里,聲音幾不可察地有些顫,無意義地叫他:“裴行遇?!?/br>“嗯?!?/br>“裴行遇?!?/br>“我在?!?/br>“裴行遇?!?/br>裴行遇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答應他,告訴他自己在這里,靳燃的呼吸抵在頸側的皮膚上,帶起一陣濕熱的麻癢。“你別不要我?!?/br>裴行遇手指一頓,他聽過靳燃說過不知道多少次的表白,強硬的、發瘋的、溫柔的還有故作可憐撒嬌的,他都能堅硬如石地將他隔絕在外,但這個□□裸地示弱,他仿佛看見了那個年幼無助的靳燃。他不懂為什么自己這么殘缺,引頸鳴不平,卻要遭受別人異樣的眼光,他那么努力地證明自己,應該也是太害怕失去。他只有變強,才能把一切牢牢地抓在手里。裴行遇心尖刺痛,靳燃這幾個字就像是個燒紅了的鐵針,扎在他心臟最軟的地方,從那里流出酸澀的液體,熏得他眼睛發霧。裴行遇輕舒了口氣,抬起頭剛想說話一下子愣住了,拍拍靳燃的肩膀,“你看那個人,是不是方太白?”靳燃最后在他頸窩里深吸了口氣,扭頭看了一眼,一個抱著貓戴著貓貓頭面具的男人,走起路來搖曳生姿,身后跟了兩個同樣戴著貓貓頭面具,一蹦一跳的小蘿莉。“辨識度這么高,不是他還能是誰?!?/br>裴行遇跟著方太白的身影看了一會,直到他拐進了賭莊看不見了才轉頭回來,“他來這里干什么?”靳燃搖了下頭,忽然腦內靈光一閃,“方太白知道星際聯邦很多高層的秘密,就連上次你表面出征剿匪背地里是找‘銀河之星’的事兒,連我都不知道他卻知道,還有他說的‘天紀’號當年其實是借著出征清剿星際海盜的名義執行‘鴻鵠計劃’,他的情報來源是不是剛才那個男人?”裴行遇略一沉吟,“也有可能他們是一伙的,我們被他拽進星際空間就是一個局,表面是被你威脅說出‘鴻鵠計劃’,其實這些消息恰恰是他想告訴我們的,利用我們?!?/br>靳燃一想覺得有道理,“那你覺得他說的周槐茂是提出‘星官計劃’的人有幾分可信?”“我不確定?!迸嵝杏雎月韵肓讼伦约褐罢{查到的資料,如果說是周槐茂也不無可能,但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也扳不倒他。太陰星還是個主要線索。“咱們想辦法先回紫微垣再做打算?!迸嵝杏龀h方眺望了一會,一望無際地星際空間,他們的飛船墜毀,通訊器也損毀不能再用,不知道孟如錢那邊怎么樣。方志珩既然想要滅口他,就一定不會放過紫微垣,自己不在只留了孟如錢一個人不知道又該怎樣應對。步虞那邊也不知道怎么樣,他放了假的這些人也不知是否能夠安全回到紫微垣,如果方志珩或者周槐茂或是其他人派人追殺,又不知怎樣。靳燃知道裴行遇放心不下紫微垣,低聲安撫他:“別擔心?!?/br>“嗯?!迸嵝杏鍪栈匾暰€,轉過身來時伸手蓋住靳燃的眼睛,微涼的聲線里醞了一層柔軟,像他的掌心。靳燃沒動,由著他捂眼。“靳燃?!?/br>“嗯?”“你和煙煙一樣從出生起就失去了很多東西,上天對你們不夠公平,但你們都長成了很好的樣子,那些殘缺讓你們變得堅韌而美好?!?/br>裴行遇一貫內斂沉靜,不會說讓人心動的情話,但每一字都敲在了靳燃的心上,重若千金。“你不比任何人差,至少在我心里你一直都很優秀,烈火一樣焚盡所有黑暗,捧出極致光明?!?/br>靳燃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拽下來,低頭在他掌心里親了一下,裴行遇掙扎了一下沒能抽回手,緊接著便聽靳燃說:“你在我身邊我就什么都不怕,連死都有勇氣?!?/br>裴行遇張了張口,卻覺得喉嚨干澀地厲害,沒能發出聲音。靳燃看著他的眼睛,說:“裴行遇,讓我為你赴死?!?/br>**紫微垣。孟如錢正咬著筆趴在機甲上算數據,一會皺眉一會自言自語,正算的入神通訊器忽然響了,他隨手點了接受,頭也沒抬地說:“誰啊,有事兒說?!闭f完又低頭去算數據了。“我是步虞?!?/br>孟如錢仰頭想了想,邊在演算紙上寫數據邊敷衍地“嗯”了聲,“有話快說,破解那個加密機甲數據呢?!?/br>步虞聲音有些急,一貫含笑的漫不經心語調里少見地多了一絲嚴肅,“裴行遇回到紫微垣沒有?”孟如錢咬著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