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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禮,“沒有,司令!”“沒有就進來?!迸嵝杏鲎咴谇邦^,堅硬的軍靴踏過連接板發出清脆的聲音,靳燃看他幾乎融進夜色的背影,磨了下牙跟了上去。這艘輕艦和其他戰艦區別不大,只不過cao控臺稍微小一些,面前還是閃著光芒的星際航道,不需要裴行遇親自駕駛,但他還是站到了cao控臺旁邊。靳燃掃了一眼,裴行遇手邊是一個類似于日晷一般的星盤,上面縮略了以太陽為中心向外發散的天體位置,空間范圍所得很,如果按照正常比例大概得有幾百光年的范圍。“靳燃?!?/br>“干嘛?”“過來?!迸嵝杏龀晕⑵讼骂^,又低下頭去問他,“看得懂嗎?”“廢話?!苯祭浜吡寺暎骸拔耶厴I成績97.3好吧?!?/br>裴行遇“嗯”了聲,張洲看他這么個張狂的樣子,在一邊多嘴,“裴司令當年98.5,刷新了帝國軍校建校以來的成績,至今還沒人突破呢,你只能算第二?!?/br>靳燃回頭“嘶”了一聲,“就你話多?!比缓笥质栈匾暰€掃了星盤一眼,“你看這個星盤干嘛,又要拋下你的戰友獨自逃亡???”裴行遇指尖一頓,“你說什么?”靳燃側過身,擺了下手說:“沒什么,到中轉站之前別喊我,困了?!?/br>裴行遇看著他兩手插兜走到生態艙前,等艙門打開大咧咧躺了進去,蹺著腿搭在另一條腿的膝蓋上,兩手墊在后腦上像是睡了。“司令,靳燃好像不太尊重您?這明里暗里針鋒相對的你們是不是有過節???”坐在駕駛位的溫余問。“沒有,他年紀小,不服管束是正常的,長大點就好了?!迸嵝杏稣f完便低下頭,看著星盤上的星體運轉,耳里卻響起靳燃那句帶著刺的譏諷。你又想拋下自己的戰友獨自逃亡啊。每個人都說他是拋下了戰友獨自逃亡的,他當年的確是“天紀”號的一員,戰艦的備用能源密鑰失效,戰艦上有足夠的備用能源卻無法啟動。他失去權限,無法強行cao控戰艦,系統也重啟失敗,從休眠狀態進入全關閉狀態,直接與地面失去了聯系。不明物體持續攻擊艦體,基礎能源耗盡的同時連帶著空間網都開始受干擾,他們四面楚歌卻無法與星際聯邦建立通訊請求支援,就像是一顆被扔在了太空的雞蛋,不碎在這一秒,就是下一秒。他最后的記憶就是戰艦被連續轟炸導致cao控臺失靈急速下墜,他做好了艦毀人亡的準備,可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星際聯邦的軍醫院里了,對于“天紀”號爆炸之前的記憶全失。裴行遇也不確定自己是否是一個“叛逃者”。星際聯邦對他的監視、其他軍團對他的排斥,裴行遇毫不在乎,但他想知道“天紀”號最終的下落,抑或是爆炸原因。被襲擊不是稀奇,他的權限失效,備用能源密鑰也失效,甚至連通訊都被切斷,一定是人為。星際聯邦也是這么覺得,不過他們懷疑的對象是他。“溫余?!迸嵝杏鎏ь^看了眼夜空,又看了看墻上的時間,說:“太慢了,推進功率加載到三?!?/br>溫余頓了頓,回頭瞥了靳燃和張洲一眼,“可是一般來說正常的軍人在前進二的速度已經有些不適了,他們受得了嗎?”戰艦的推進加速是要讓艦內的氣壓升到一定的程度,而這樣的壓力會讓人感覺到五臟六腑全部擠壓在一起,甚至有內臟四肢乃至靈魂都被嚴重壓縮的感覺。簡單來說,是把一塊松軟的蛋糕壓縮到一枚硬幣那樣的壓力。裴行遇回過頭,說:“張洲,靳燃?!?/br>張洲起身,規矩聽令。“回自己的生態艙,把艙門關好不要出來,到中轉站的時候我會叫你們?!迸嵝杏稣f完,轉過身繼續跟溫余說話。“防護服穿好,注意安全?!?/br>溫余:“是,司令?!?/br>張洲規矩地進了生態艙,筆直地躺進去活像是安靜入土,靳燃扯了扯嘴角坐起身,慢條斯理地左右掃了一圈,不是很想跟張洲一樣入土。他從生態艙里站出來還沒站穩飛船突然加速,慣性猛地將他向后一拽。“cao?!苯家荒X袋磕在了生態艙的艙壁上,撞的頭暈眼花。裴行遇聽見聲音,回頭一看靳燃臉都白了扶著艙門喘不開氣,略一皺眉走過去握住他手臂,感覺到他喘的厲害卻沒怎么進氣,連從慘白變得發青,額角青筋都繃出來。“還好嗎?”靳燃在軍校的時候什么樣的抗壓訓練都做過,個個兒都是第一,就連離心機訓練都向來是比別人多兩個強度,但頭一回被這樣突然加強兩檔的推進功率,直接壓的心臟都要炸了。他連個沒事都說不出來。裴行遇攥著他的手臂在失衡的引力中將他一扯拽進生態艙,兩人一同摔進來,靳燃的后腦磕在裴行遇手腕上,尖銳的疼了一下倒吸了口冷氣。靳燃指尖無意識地用力抵抗壓力,掐的裴行遇的手腕發紅,裴行遇要起身去拽生態艙的門將壓力盡可能的隔絕在外,結果被他一扯。門是關上了,兩人也被一起關在了生態艙里。11、流鼻血裴行遇因為慣性一下子砸在靳燃身上,連帶著架子一起砸下來,靳燃本能地反身護住他,又瞬間將他推開在一邊犯惡心。艙門關晚了。靳燃的信息素強烈波動,裴行遇被那股白麝香激的有些頭暈,感覺他意識有些不穩,微微皺眉咬破手指遞給他,“靳燃,張嘴?!?/br>靳燃暈的厲害,本能地跟著他的話張口,裴行遇催動信息素讓靳燃通過血液汲取一點信息素調節他自己那股白麝香。剛剛他護自己那一下,是個下意識的反應,沒有經過思考,雖然張口閉口是離婚,但危險時他卻想著保護別人。裴行遇垂了下眼。靳燃本能的追逐石斛蘭氣味,舌尖卷住指尖汲取血液,意識也逐漸有些緩和,裴行遇不動聲色將手指抽出來。“你還好嗎?”靳燃一頭冷汗,儼然是被這個突然升高的氣壓刺激到了,手指因為護裴行遇被砸得通紅,眼角也被劃了一道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