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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脖頸。很容易猜到,這個漂亮孩子現在全身應該都是這樣的顏色。空氣中從不同方向轉來的視線隱蔽而貪欲,吞咽口水的聲音缺少克制。從仰視的角度能看到青澀的鎖骨,纖白的雙臂仍乖巧地撐在他肩上。也許是因為少年剛剛吃掉的糖果,凌軒隱隱覺得身上的少年溫熱的吐息間盡是櫻桃和蜂蜜的甜味。怎么辦……——口干舌燥。他原本就對身上的人隱著些心思,已按捺成了習慣,但是現在……“安以……慕?!?/br>喉嚨里發出來的聲音非常干澀。他虛攬著懷里柔韌的腰部,不知自己是仍壓抑著還是已經快失控了。凌軒看著俯視著他的少年輕緩地眨了眨染著霧氣的貓瞳。輕輕小小的重量壓了下來。他心跳漏了一拍。卻忽然發現柔軟的觸感是落在了頸側。帶著熱意的呼吸,輕淺而無害。凌軒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少年是睡著了。……不由無聲舒了口氣。臉頰在半暗的燈光下泛著紅,啊……差一點。漂亮孩子醉貓一樣趴在肩上睡得香甜。他環著人,只希望自己不要再回想剛剛那樣的情態,不然出了什么尷尬的反應他只會有無窮無盡的罪惡感。“倒是很乖?!?/br>一旁的那尊神忽然簡短地評價道。凌軒笑笑,迎著粘在懷里少年身上如有實質的視線,知道這圈人大概巴不得懷里的這個不是這樣乖……而是撒嬌纏人磨得人恨不能把這個就地正法。口袋在此時發出了“嘀嘀”的響動。是有緊急事情的默認鈴聲,他愣了一下,然后反應過來,雖然辛莫在嘈雜的環境里也照睡不誤,但是這樣近距離地在這孩子耳邊多半是要把人鬧醒的。他一時坐在原處,環視片刻,把貓交給這些人回來的時候估計衣服都沒了。他無法,眼看向側邊,問坐在旁邊懶散地靠在沙發上這尊神。“那個,容……洲,能不能……”這尊神挑了下眉,垂在沙發背上的手臂無所謂地展了下。這是隨意,可以幫他暫時“保管”貓的意思。他松了口氣,畢竟就他所知,這位太子爺是個靠譜并且私生活非常干凈的人,說是家風愛惜羽毛也好,也有說是眼光很挑——把貓交給他能放心,也不會被其他人盯上。他于是起身,睡著的少年被傾身轉交到靠在沙發上的人懷里的時候,還有些離開了熟悉溫度的不適應,小眉頭無意識地微微皺了皺。凌軒還挺擔心把小家伙給弄醒了。嗜睡癥是辛莫自己意識到的,關系近的只知道這個孩子喜歡睡覺,平時這孩子都是被寵著抱著睡在人懷里,這下如果把醉了的小家伙弄醒了……凌軒連忙把少年流暢纖瘦的脊背安撫地順著摸了幾下,像給貓咪順毛一樣,在少年耳邊輕哄道:“…乖……”少年迷糊中微皺起的小眉頭隨之慢慢松開了,凌軒這才放心地把人交給沙發上的這尊神,接了電話出門。容洲單臂把人不松不緊地圈著,眉極輕地挑了挑。第一感覺是,軟。柔韌適中,到底年紀小,抱起來手感也青澀。而且懷里的這個,當真跟貓咪一樣,漂亮得讓人疼愛,喜歡趴在人懷里睡覺,還要被輕哄和撫摸脊背順毛才能睡得安穩。他略低著垂眸看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另一手臂托著酒杯下沿,仰頭喝了一口,喉結滾了下。過了半晌,酒杯空了,杯中的冰球發出“?!钡匾宦曒p響??站票环胖迷诹艘贿?。少年模糊地恢復意識時,似乎嗅到了一種不熟悉但是依然很喜歡的氣味,有點像薄荷,混著極淡的冷杉香氣。仍閉著眼的少年下意識地在身前的人懷里動了動,更靠近那人的修長脖頸一些,嗅到的那種喜歡的冷香更明顯了……可是這一動少年就覺察了不對——抱著自己的人,胸膛比凌軒更結實,更硬——不是原來的那個,變了。慢慢眨著眼,隨著懷抱著自己的男人在耳邊一聲讓人身體發軟的低笑,少年的臉霎時紅了起來。容洲看著少年紅得如同血玉一樣的精致耳廓,還有慢慢泛著可愛的粉紅的脖頸,唇角似有若無地勾了勾。實在是,看著這只貓咪無意識地靠近自己頸側的情態太可愛了,而且帶著甜味的氣息落在耳邊也有點癢。現在害羞了,鴉色的長睫顫著,小臉也不愿意抬起來,只是光這副樣子已能誘惑人。少年不清楚狀況,在男人的懷里一動也不敢動,也不想就這么待在男人的懷抱里,全身都僵著。這種僵持里他感覺到了因為剛剛從睡眠中醒來的冷意,而這個懷抱就像早上起床時的被窩一樣溫暖……簡直犯規。他“唔”了一聲,試著掙了掙,沒掙開。少年的力氣也沒有成年男人大,修長結實的手臂只是扣著,他就出不去。更別提男人逗貓似的大手扣著他的腰側摩挲了一下。少年一被碰腰,身體就僵了一下,蒙著水汽的烏眸也懵懂地睜得圓溜溜的,淺紅糯軟的唇微張著,像是無聲地發出了輕微的哼聲。樣子像忽然被人摸了尾巴尖的貓咪。少年腰側的皮膚是最敏感的,一般不讓碰,除非是快睡著了。這下還是最緊張感官靈敏的時候。容洲就看到,懷里的少年忽然就又變成了剛醉時那樣的漂亮顏色。他眉微挑了一下,手掌又捏了捏少年剛剛被觸碰的地方。這下少年忍不住“唔”了一聲,仿佛突然被卸了力,整個身體都軟在了懷里。只是那蒙著水汽的貓瞳像是認出他是蓄意的了,明明還帶著被欺負出的紅,就那樣生氣地仰頭看著自己。……啊。容洲被瞪得仿佛心里有一處藏得很好的開關被打開了,目光開始一寸寸晦暗地在懷里的少年裸露在外的皮膚上擦過,像是在思量著什么。門將將打開,接完電話急匆匆快步趕回的凌軒才走近,就看到白皙的手指指節都在發紅的少年轉頭向他,貓瞳委屈極了,手臂掙著朝他伸,是要他抱的姿勢。這直看得凌軒心里一揪,忽然不確定起來,想著那個束身自好身份貴重的交托者……莫非真把人給欺負了?他俯下身把少年從靠在沙發上的男人懷里接過來,少年委委屈屈地縮在他懷里,微紅的小臉埋在他的懷里怎么都不愿意抬起來了。那種委屈得仿佛貓耳朵都耷拉下來的情態,讓周圍原本對人虎視眈眈的男女對容洲眼神有些不對了。燈光本就暗,他們沒看著太子爺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