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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的?!?/br>谷慧抬眼看著他,“你是要你父親上去陪你母親嗎?”谷慧心里一驚,突然反應了過來,“你……你怎么能把你母親的死怪罪在你父親頭上!”桑知竟然是顧宴的孩子,年輕時候的顧宴還不是赫赫有名的“顧門”領頭人,當初他只是一個商業上剛剛嶄露頭角的年輕人,甚至還不叫顧宴,那時他的名字還是谷彥,桑知的母親和他是同學,兩人相知相戀,結婚生子,一切順理成章。當時的“顧門”也不是現在這個樣子,顧以寧的外祖父楚老爺子,是西南一帶有名的毒梟和槍支販子,手下經營的產業有黑有白,只是一生只有楚渝這一個女兒,何況老爺子也不僅僅安心于偏居一隅,西南已經放不下他的心思了。內地這塊市場,當時已經被以寧的外祖父鎖定了,想攀上這個高枝兒的年輕人不在少數,老爺子放棄了當時在官場浮沉的一眾青年才俊,反而在看中了剛剛起步的谷彥。楚老爺子一意孤行,一定要谷彥和楚渝在一起,楚渝的性子熱情灑脫,潑辣有余,沉穩不足,也許是谷彥的沉穩讓他覺得自己的女兒和未來的家族更有保證吧。楚渝抗爭過,反駁過,甚至和谷彥一起里應外合救過被楚老爺子準備處理掉的桑知母子,但還是失敗了,谷彥的商業資金鏈出現了問題,在谷彥的選擇上,愛情敗給了事業。再后來,谷彥改了名字,成了現在的顧宴,西南一帶的生意也慢慢的往內陸這塊市場推移,再然后,楚渝生下了以寧。桑知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姑姑說的哪里話?不是我把母親的死怪在他頭上,這本來就是他應該承擔的,姑姑莫不是忘了,我的母親從合法妻子,最后成了顧宴藏在外面的女人,我也從婚生子,成了那個女人口中的私生子,還要面對一次又一次的追殺,那段日子,我不能忘,也不敢忘,母親在天上時刻提醒著我,楚家人死絕了不假,可顧宴還活著!”谷慧氣的要反駁他,“桑知!你要是想知道當初的事情,我可以原原本本的告訴你,楚渝在嫁給你父親之前不僅沒有傷害過你們母女,就連楚老爺子的追殺,都是她幫著我和你父親一起救的你們!你以為那個時候的我,能在楚家手里救人靠的難道是自己嗎!你……”桑知有條不紊的反駁她,“姑姑說話還真是嚴謹,您也說了,楚渝結婚以前救過我們,結婚之后呢,顧宴為了討好楚家,讓他這個上門女婿的位置做的更舒服,他連殺害妻兒的事兒都能做出來,姑姑,那時候我已經記事兒了,不是那么好糊弄了?!?/br>谷慧搖著頭含著淚,“你父親從沒有傷害過你們,楚渝也是后來才發生了變化,那時候她懷著以寧,只是一個脆弱的女人,她已經結婚懷孕,自然也會希望得到丈夫全部的愛,我無意為楚渝辯解,但是你父親并沒有,而且他也不知道楚渝做的事……”桑知說的已經夠多了,當下有些不耐煩,“當年的當事人都已經死了,您現在說這個早就死無對證,姑姑,我已經不好騙了?!?/br>谷慧自從顧宴死后,從影子那里得知顧宴死前手里還拿著桑知的車票之后,就一直在后悔。后悔自己在逃亡這么嚴峻的時刻,還一直在提醒顧宴不要拋下桑知;后悔自己這么多年不告訴顧宴,桑知就是那個孩子,他沒有死;更后悔默認桑知去到顧宴身邊,還眼睜睜看著他一步一步走到顧宴身邊。當時谷慧以為這也是另一種圓滿,殊不知竟是把死神送到了顧宴身邊。谷慧:“那些年你受的教育都喂了狗,仁孝禮義信,你哪一點做到了!我不告訴你小時候的事,原本是怕你一直活在你母親去世的陰影之下,你竟然辜負我到這種地步……”桑知今天倒是把話都說開了,“都到了這個時候,姑姑還有什么話不好明說的,你不告訴我小時候的事,不把那些陳年舊事翻出來,真的是為了我嗎?你難道不是為了顧以寧嗎?他是人間富貴花,我就是血里的淤泥,我拼死拼活才能待在顧宴身邊,活的小心翼翼,他呢,姑姑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我,您敢說,我不一定敢信?!?/br>谷慧氣到顫抖,但也沒有失了理智,“那我呢?你這次來是準備把我怎么著?也送去陪你的母親嗎!”桑知搖搖頭,“姑姑說的哪里話,您的恩情桑知不敢忘,只是有些事您不一定同意,我也就不告訴您了,煩請姑姑這段時間就不要和外界聯系了,住址也換一個吧,我給您選了一個安靜的地方,您這段日子太累了,需要休息?!?/br>谷慧:“你是準備拿我要挾谷朗?”桑知笑了,“真是什么都瞞不過您?!?/br>谷慧倒是放松了下來,“不要說谷朗那個誰都不在乎的性格了,單說我,你拿什么要我聽你的?軟禁我?你也得有那個資本,你沒有人手可用,顧門的人聽蕭將,不會聽你?!?/br>桑知一臉悲憫的看著谷慧,“姑姑,你知道你和顧宴最大的相同之處在哪兒嗎?就在這兒,都什么年代了,你以為蕭將聽你的,控制好西南,整個“顧門”就在你控制之下了?蕭將自然不會聽我的,可惜他現在什么都不知道,至于人手,現在的“顧門”早就不是以前了,新招來的人,誰知道蕭將是誰,谷慧是誰,誰給他們錢,他們就聽誰的?!?/br>桑知這次也不是自己來了,帶了幾個人手,把谷慧轉移到自己熟悉,便于控制的地方,谷慧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哪里,“對不起了姑姑,需要您配合一下,不過您放心,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傷害您?!?/br>谷慧被蒙著眼,帶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縱使谷慧良好的教養,事已至此,情緒依舊難以控制了,谷慧鬧著要掙扎。桑知看了身邊這個大夫一眼,示意他可以了,一試劑安定針下去,谷慧沉沉的睡了過去。…………谷朗和桑知的見面并不完美,谷朗回到酒店心事重重,鄭國強的事情他從來沒有過問過,到審問這個層面,自己無論如何都幫不上忙,但是母親為什么會在桑知手上,這一點谷朗想不通。谷朗不知道桑知為什么恨顧宴,還恨到非要殺了他不可,也不知道為什么母親回國不聯系自己,反而被桑知知道了行蹤。谷朗心里大體有了思路,但是自己的身份實在尷尬,警隊那邊交了辭職報告不假,但是按照程序,周局知道了,還要向政治處遞交報告,還有一系列流程需要走,嚴格來說,自己這種單方面辭職的事兒,其實是江山和周局在替他兜著。到底自己應該怎么抉擇,谷朗還是要再想想,西南也不是那么好待的,就算要去,也不能毫無章法,毫無準備。雖然谷朗以前一直不認同鄭國強和谷慧做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