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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情蜜意頓時結凍成冰,一股怒氣頓時升起,但想到剛才東難得一見的和顏悅色又舍不得破壞二人好不容易才有的和平,強忍下氣,抱著東往園里走去。路上齊格討好說道:「這里的風景你還沒見過吧!?我帶你見識見識?!?/br>東嗤笑一聲:「你這兒的風景與和也爺爺那里有何不同?!」「自然不同!」對東的挑釁齊格也不惱,好言好聲的解釋:「這堡依山而建,和也爺爺那里只見山林,我這兒卻收整片山下好景,視野又自不同?!?/br>說話間已抱著東來到一座小園,那園子雖然種滿了東一樣也認不出的奇花異卉,但與一般的富豪人家倒也沒有什么不同,東正想嘲笑一番那知齊格抱著他又轉過個小彎,眼前卻是豁然開朗,一望無際的藍天白云、遠處青山銀瀑、近坡綠草如茵、鄉間幾處白瓦農舍...,東只覺幾日來的悶氣也被這美景消磨了幾份,半響舍不得轉過眼來。齊格見東如此高興也自歡喜,心里卻不免后悔,若知他會如此開心早就帶他來了。輕手輕腳將東安置在軟榻上,倒了一盞茶輕輕放在東的手上讓他取暖,不料東手上半分力氣使不出,一盞茶直直掉落地上,東原本安適恬和的表情一下變得懊惱不悅。齊格自然看得出也知道為了什么。不待氣氛弄僵,齊格討好道:「東不必擔心,過幾日就能好了?!?/br>東冷笑二聲:「齊格爵爺當真以為什么事盡能如你所愿?!」聽出東話里的嘲諷,齊格也不敢惱,只得陪笑道:「這幾日使不上力是因為傷口未愈,等到...」「你以為我還有多少時間能等?!」東冷冷截掉齊格的話。齊格自雷口中得知東身體狀況不好,還以為雷是因為氣惱所以存心嚇他,但幾日來東發燒昏沈的時間比清醒的時間多得多,傷口幾乎沒有愈和的跡象,齊格這才相信東的健康比一般人差得太多。這四個環扣對東而言確是如同催命符一般。他早已后悔當時太過沖動,幾日來前后思量已有讓雷把環扣拿掉的意思,但又顧忌著環扣一拿掉,無論如何再留不下東,反覆掙扎早已不下數百次,此刻聽東再次提起他心中所懼,不由脫口而出:「如果東保證不離開,我可以...」知道齊格要說什么,東卻不讓他說完:「不必?!固挚纯赐箝g精致的環扣,東輕聲笑道:「拿掉它們手腳是自由了,但這四個環扣卻要扣在我心上,一輩子也解脫不了?!?/br>抬起頭,東清澈的眸光直直望入齊格的眼里:「扣著是你欠我,拿下來卻換成我欠你,我寧愿心里自由自在的被你禁錮一輩子也不愿欠你半分?!?/br>齊格再料不到聽來東這種答案,想不到東寧愿受那環扣錐骨之痛也不給自己一絲半毫希望,心頭失望已極,一向強勢的言語竟也流泄著幾分哀求之意:「東...真不能給我半分機會?!」嘆了口氣,東垂下眼:「你何需機會?!齊格,你根本不愛我。你愛的只是你心中的幻象,或者是那櫻花樹下的美麗記憶。你如果真愛我,三年前在我身心俱疲之時怎么可能擄獲不了我?!」「說到底,東還是在怪我三年前對你做的事!」齊格難掩激動,不平的喊道:「難道錦就沒傷害過你?!你當真以為玫妮說的沒半點真實?!如果錦真的對你情深義重,你又怎會孤獨的離鄉背井到最后淪落到人口販子的手中?!你能原諒錦又為何不能原諒我?!」「不論三年前你或錦對我做過什么都不重要,我什么都不記得又那里談的上原諒不原諒!現在我不能原諒你,是因為你蓄意傷害我...」緩緩把手伸到齊格面前,東笑得坦然:「而錦...絕不會對我做這種事!」一句話說得齊格臉色陣青陣白,最后他狠狠拍掉東的手,猙獰道:「你存心不讓我好過嗎?!」東聞言輕聲笑了起來:「呵呵...你又何嘗讓我好過了?!你的難受是自找的,我的難受卻全是你給的,說起來你還好過我幾分?!拐f到“難受”時東不由想起錦,自己的身體一日差過一日,或許真的等不到錦來救他了,想到可能再沒相見之日,東的臉上不由現出一抹哀傷神色。眼里冷銳精光一閃,齊格扳過東的臉,厲聲喊道:「不準你想錦,不準你想除我以外的人...」話堪堪說完已扣住東的后腦,堵上東的唇,掠奪般的吸吮啃咬。東閉上眼任由齊格的粗暴掠取,臉上卻現出一抹嘲弄的笑。齊格看了更怒,從小到大自己何曾為了誰低聲下氣,曲意討好?!只有東,但他卻半點不領情,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多費思量?!主意一定,臉上更加陰沈,扯開被子,一把撕下東的襯衫,大掌便在那白皙的肌膚上大力揉搓,留下一片片的緋紅。口舌離了東的唇,在他耳后、頸項流連起來,正自情欲高漲間,不意聽到東低低的淺笑,那笑里明顯的輕蔑嘲諷弄得齊格又恨又氣,難道在東眼里,自己就是如此不堪。抬頭看著東,東也正冷睇著他,一句一字清晰無比的緩聲說道:「要我想你還不容易?!不過從今以后我想你一次便要恨你一次?!?/br>齊格半響說不出話來,腦中閃過無數意念,眼神變了又變,最后轉為冷硬殘酷:「既然得不到你的愛,那就讓你恨吧!至少你一輩子也忘不了我?!?/br>話落將東二只手緊緊抓著扣在他頭上,腕上傷口脆弱無比,齊格這一折騰瞬時又是血流如注,劇痛鉆心,東眉頭不禁深擰起來,卻半聲不肯吭,眼中都已浮上難忍疼痛的淚光,眼神卻依然淡漠。齊格看在眼里既是心疼卻又惱怒,想起那日東在神志昏迷時低聲呢喃著“...錦,我好痛...”,要有多大的信任和親膩才能讓這般堅毅剛強的東喊出那句依賴認弱的話來。為何他依賴信任的人不是自己?!比起錦,自己又那點不如了?!齊格愈想愈不甘心,手上力氣愈加愈重,東額上的汗愈淌愈多,牙卻愈咬愈緊。齊格溫柔的聲音如惡魔的撫慰一般:「為什么不求饒?!只要東求饒我便放了你?!?/br>東索興閉上眼睛,唇顫了幾下,方自開口說道:「我很享受啊,為何要求饒,你愈是這么待我,愈能讓我想起錦的好...」至最后,話里竟滲了一絲甜蜜,連齊格也能感受到的甜蜜,但卻不屬於他,也永遠不會屬於他...忌妒一下燒光了齊格的理智,他一腳踩上東的腳踝,東臉色驟變,低哼一聲,隨后不住的大口喘起氣來。齊格陰陰笑起:「痛成這樣還想得起什么嗎?!東,乖乖喊我一聲,乖乖討一聲饒,我便放過你?!?/br>一邊喘著氣,一邊低低笑起:「我是該求你一件事...」齊格聞言頓時松了對東的鉗制,冷冷笑著等著東求饒討好的話語。「我死后...把我交給錦...」挫緊了鋼牙卻什么也不能做,齊格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