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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疑。錦挑挑眉:「什麼都不讓我知道,要我怎麼保護他?!」隨後又冷笑道:「也罷,反正三個月後他的性命又與我何干!」」暮咬咬牙,心一橫:「東不是老爺的孩子?!?/br>錦有些訝異。他還以為忍是私生子,所以才被親族排擠得如此嚴重,這種事世家大族里多得是,卻不料他竟是沒個沒血緣的外人,既是如此,香山家大權又怎會落他手里?!「東是個孤兒,他的本名是東山紀之,忍少爺…真正的香山忍少爺有一次隨著老爺到香山家常捐款的孤兒院里探視,見到了東十分喜歡,硬是磨著老爺領養東,老爺疼忍少爺,反正不過是多件玩具,也就將東帶回香山家。東和忍少爺二人感情很好,上學、玩耍、吃睡都在一塊,二人淘氣常玩換身份的游戲,香山家的少爺是多少壞人覬覦的目標,在外混淆身份也是保護忍少爺的方法,所以老爺對他們倆的游戲也默許。不料在他們十三歲那年出外玩時發生重大車禍,二人傷得都很重,醫生一直以為東是忍,在誤解的狀況下先搶救幾乎頹死的的東,至於忍,雖然傷勢較輕,但在延遲救治及血庫缺血的情形下無限制輸血給東,最後終於是回天乏術,等到弄清身份後忍少爺也已經…。老爺十分震怒,卻也無法挽回,他恨東,一度想殺了他,但是忍少爺的一部份也算在東的身上活著,最後老爺還是把東留在身邊?!箛@了口氣,暮又道:「他是存心折磨東,今天這樣還算好的,東曾被打到幾天下不了床,有幾次幾乎送了命…但也怪不了老爺,只要一見到東難免想起忍少爺的死…」緊皺著眉頭,錦無意識的撫著東肩背上的一個烙痕,暮看到了以為錦要問,解釋著:「東那時年紀小不能明白,逃了幾次,被抓回來總是不免一頓痛揍或是幽閉幾天,最後一次老爺失控了,竟把香山家的家徽烙在東身上,要他牢牢記住他是香山家的人,那次之後,東明白了,也不再逃了,那是他欠了忍少爺,也是欠了香山家的債!」深深嘆口氣,暮看著東:「希望他能早日還清,做回自己…」「這天大的秘密你小小的特助怎會知道?!」「我自小伺侯忍少爺,東…就像我弟弟一樣,忍死時他比誰都痛苦,但除了失去摯友的痛苦和愧疚外,還得忍受老爺和其他人的責備和折磨,被領進財大勢大的香山家就能幸福了嗎?!」暮看向窗外的眼神十分悠遠:「我倒寧愿他平凡過一生。他都二十好幾了,可在我眼里還是當年那個可憐的孩子…」錦聽完後心里滿滿不知什麼滋味,看似如天之驕子尊貴的人卻有這般多舛的身世,誰又知道隱在優雅完美的笑臉後竟是一身苦痛。錦轉頭看向睡得不甚安穩的東,心有些抽痛,是為了這可憐的故事還是為著這可憐的人呢?!「我得先去準備明天出國的事,東就麻煩錦織先生照顧?!?/br>這是之前就安排好的行程,依東的個性不可能延期和取消,所以暮得在他醒來前打點好一切。「他現在的情況不能出國?!瑰\脫口而出。暮有驚異的看著錦,錦這個保鏢一向只在一旁照看著東,對東的所有行止都不曾干渉也不過問。今日出手阻攔香山老爺已叫他大感意外,現在竟又阻止東出國。驚訝的何止是暮,錦自己也嚇了一跳,聽到暮說要出國,心里只想著這樣虛弱的身體那里還受得了其它折騰。沒有多想,話已出口,說出後才聽到自己說了什麼。「他撐得住的,你不要小看他的意志力?!鼓盒Φ糜行┛酀?「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糟的一次,如果擅自取消,他…會很生氣?!?/br>「美國的事暮先生一個人處理不了嗎?!」錦沒管暮的解釋,逕問道。「呃…可以?!瑰\的氣勢有些逼人,把暮嚇了一跳。「那暮先生自己去吧!香山先生我來照顧?!?/br>「這…」暮有些遲疑,雖然他也想讓東好好休息,但東畢竟是他老板,沒有東的指示就擅改行程可是犯了東的大忌。「放心吧!」錦笑了笑:「是我的主意,他對我這個外人總會留點情面?!?/br>暮看了錦一眼,心想錦倒是了解東。反正不該講的事都講光了,一頓罵總是逃不過,再加這一項頂多讓東多罵兩句…沒有再多考慮,點點頭算是同意錦的做法。「對了,」暮提醒道:「東生病時比較任性,錦織先生務必包涵。他不喜歡吃葯,請您一定要盯著他吃。三餐一定要提醒他。還有,入浴超過一個小時大概就是在浴缸里睡著了,嗯…一定讓他吹乾頭發才睡,不然隔天要鬧頭疼。他情緒起伏太大或太過緊張時就會胃痛,像剛才那樣。還有別讓他喝咖啡,他會失眠…」「行了?!瑰\忍著笑打斷:「聽來暮先生不像特助倒更像褓姆?!?/br>對於自己的羅唆,暮也紅著臉、掻著頭:「呵呵…我這老板實在任性的可以,不樣樣管著還真不行呢!」隨後又像想起什麼,暮正色道:「東有幽閉恐懼癥,請錦織先生特別特別注意?!?/br>「幽閉恐懼癥?!」暮眼神一黯:「有時老爺懶得打人,就會直接把東丟到小暗房里,不給吃、不給喝,有時…有時其他少爺、小姐調皮會丟些蟲、蛇進去…」「我知道了,別再說了?!鼓樕掀届o無波,錦卻能感到自己的心疼,他在這個家里到底受得是什麼待遇,怎麼會有人舍得這麼對他,一個像天使一樣純潔美好的人。好久沒睡得這麼沈、這麼舒服了,東自無夢的酣睡中醒來,隨著意識漸漸清醒,身上熟悉的痛楚感受也清晰起來,苦笑了笑,果然只是夢嗎?!那毫無痛苦、悲傷的黑暗只是一場短暫的美夢嗎?!如果可以永遠沈睡在那平穩的黑暗里該有多好。是奢望吧!老天怎麼可能待他這麼好。他是罪人,此生注定要來償還一切。他早已學會不再希望、不再追求,在他十幾歲時就已明白,所有的希望和追尋都不會有任何回應。「暮,水…」連自己都聽不清的喑啞聲音還是喚來了入口的清涼甘甜。暮…他還是該感激的啊,至少還有一個永遠不會背棄他的暮。慢慢張開眼,看到的卻是一雙深邃無比的眼,盈盈然似要滴出水來,想起了那個人,臉不禁紅了起來。「咦?!」錦探探東的額頭:「不是退燒了嗎?!臉怎麼又這麼紅了?!?/br>看清楚了是錦,東心想原來不是他,他又怎麼可能在這里呢!「我沒事了,謝謝你,錦織先生?!箤χ请p眼相似的眼,東仍是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來。「叫我錦吧!」「噯?!」東不禁訝異。錦之前態度冷淡,除了工作根本不想與他多有接觸,現在怎麼突然…「高攀不上嗎?!」錦笑得有點冷。「怎麼會呢?!」東臉上又回復完美的優雅:「錦織先…」見了錦的臉色更加森冷,東連忙改口:「錦,你多心了?!?/br>「那我就跟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