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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別人給你講題,你就直接去問,這么別扭干嘛?”陳從按了下自己的練習冊,如臨大敵地問:“你怎么知道我是想去問題的?”“你看著數學題愁眉苦臉,我瞎了嗎?”“你可不是瞎了嗎?”陳從朝著林閃的桌上扔了本草稿本,“睡你的覺吧!”林閃沒在計較,這要是再計較,可不知道得計較到何年何月。他二話不說閉上眼睛繼續和周公博弈。猶豫了好久,陳從心臟噗通噗通直跳個不停,那種感覺簡直就像是戀愛的感覺。可……他只是去問個題??!他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轉過去:“白哥……”白窮正埋頭做作業,套在身上黑紅相間的校服松松垮垮,露出脖頸那一小截潔白的肌膚,就連隱隱約約露出的下巴,都白嫩得可愛。有所感應的白窮抬起了頭,露出好看的笑容,問:“需要我給你講題嗎?”他又不是聾子,即使埋頭苦學,也能聽到周圍的話。剛剛林閃和陳從的對話他都聽到了。陳從真要想好好學習,他也一定會幫的,畢竟陳從也曾經祝福過他和元柏的婚姻。這是主動要給他講題?這對于陳從來說,無疑是天上掉餡餅,還砸中了他。他欣喜若狂,感動得聲音哽咽:“白哥,我收回之前的話,沒想到你這么善良?!?/br>白窮笑了笑,掃了眼陳從手里的練習冊,說:“別瞎頒發善良卡,那道題不會?”陳從指了指某一道數學題,抱怨道:“就這個,我怎么都不會,還用手機搜了搜,看了步驟以后,我還是不會?!?/br>“這道題的思路很簡單啊?!卑赘F看了一眼,輕松地說。他修長的手指間握了根簽字筆,在草稿紙上畫了幾筆,正準備開講。卻沒想元柏不知為何,轉過身子來,望向白窮。白窮那雙清澈的眼睛里閃爍了一種名為懵逼的情緒。元柏目光灼灼,盯得白窮懷疑人生,他抬手摸了摸臉:“怎么了,你突然看著我干嘛?難道我臉上有臟東西?!?/br>“沒,”元柏搖頭,搶過白窮手里的草稿紙,對陳從說:“我來跟他講?!?/br>一臉感動的陳從還沒緩過來,就聽見元柏說了這話,他緩緩扭頭看向老大,發現老大臉上大寫“我不爽”這幾個字。陳從的表情變得糾結,拿練習冊的手也顫了顫,艱難地說:“不、不太方便吧?!?/br>老大你看人白窮,給我講題還沖我笑,你這么一張死人臉,我怎么敢讓你給我講?元柏冷哼一聲,說:“我看挺方便的?!?/br>陳從位置就在白窮前面,若是讓坐在白窮旁邊的元柏來給陳從來講題,的確是不太方便。元柏輕哼一聲,用指尖叩了叩白窮的桌面,投去一笑。這笑恍如曇花夜綻,一閃而過,白窮瞬間領悟,站起來同元柏交換位置。陳從維持著剛剛的動作不變,對上了他老大那張不茍言笑的臉。你說這張臉吧,他也不是不帥,可就是讓陳從突然失去了學習的興趣,“……”他果然不配學習嗎?元柏挑眉道:“你到底想不想弄懂這個題?你要是不想,就轉回去,別耽誤我時間,打擾我學習?!?/br>總覺得這句話里帶著威脅,但陳從還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沒想到效果還不錯。要說元柏講題的功夫,那真是盡得白窮真傳,講得頭頭是道。那邊在講題,這邊白窮撐著腮幫子,看似在做題,但是正常做題的人會望著數學題情不自禁地笑嗎?不許自己給陳從講題,這是吃醋吧?怪幼稚的,白窮哼笑一聲。第27章陳從的前桌叫藍雅,是班上有名的大美人,此時正專心致志盯著鏡子中的自己,手持一根眉筆,細細畫眉,無意瞥到鏡子里白窮的鏡像,剛好見證了白窮的一笑。白窮戴著那頂元柏為他買的帽子,刺眼的光頭被遮擋,露出黑色的帽頂,有些說不出的炫酷??僧斔侨缢嫲忝枘〉拿济粡?,嫩紅色帶著點rou感的嘴唇一翹,笑容里就只有暖意,像個陽光活潑的大男孩。她感覺自己心跳加速。她仿佛下定了什么決心,放下了眉筆,輕推了一下錢咚鏘。錢咚鏘剛推掉了對方的水晶,心情不錯,被藍雅這么一推,也沒露出不悅的表情。“干嘛?”錢咚鏘看了過來。藍雅湊了過去,問:“白窮是你們寢室的嗎?”“是,怎么了?”“錢哥,你把他扣扣號發給我唄~”平時藍雅挺御姐的一個人,長得漂亮,又會化妝,學校里沒少人追,傲得很,這下竟然舍得喊自己哥,錢咚鏘遂欣喜若狂。還沒高興到兩秒,錢咚鏘的臉色就垮了下來,“可我沒他扣扣號?!?/br>藍雅怒其不爭:“你們在一個寢室,你竟然沒有他扣扣號?”“很奇怪嗎?”錢咚鏘說,“我跟他又不熟?!?/br>藍雅咬了咬牙,白浪費她一番表情了。錢咚鏘見她被氣得面容猙獰,不禁笑了笑,“你眉毛都畫偏了,趕快去修一修吧?!?/br>“畫偏了?”藍雅驚訝地看向鏡面,發現果真是畫偏了,她連忙拿起濕紙巾擦拭,一通手忙腳亂,才將臉上的妝容補好。再涂好艷麗的口紅,藍崖自信滿滿望著鏡子中的自己。新來的轉校生還挺對她胃口的,要不然追來玩一玩?下了晚自習,白窮跟元柏換回位置。白窮撐著腮幫子,沖元柏笑了笑,“小哥哥,再把我帶一次早餐吧?!?/br>元柏掃了眼白窮:“成?!?/br>元柏先一步走了,白窮慢悠悠地收拾書,陳從也跟寢室其他人一起回去了。盡管白窮和陳從的關系改善,但他向來獨來獨往,也不想和他們一起回去。等走到寢室的門口,剛一打開門,就感覺有什么東西沖著自己飛了過來,白窮條件反射閉眼,旋即用手臂遮擋,但還是有少許的異物噴進眼睛里,黏糊糊,還帶著一股怪味,像是什么油漆的味道。“……”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校園欺凌嗎?他也不知道自己眼睛里進了什么,只是一陣刺痛,他用手扒拉了一下,更疼了,他語氣不佳地吼道:“臥槽誰干的!”陳從從門后面默默走了出來,他心虛地開口:“白哥,是我?!比羰前赘F此刻睜開眼,就會發現陳從手里拿著的是結婚用的那種噴彩帶的罐子。要說這罐子還是上次陳從他們開寢室party的時候買的。沒用完,一直被陳從用來壓箱底了。今天他一時興起,就想來玩玩,沒想到闖禍了。聽到是陳從的聲音,白窮沒好氣地磨了磨牙:“陳從,你想謀殺?”陳從忙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