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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這位天才打野也略有存疑,但是這時候看著林延的態度想來是還有著什么隱情,頓時把所有的考量也都放了下來。他饒有興致地問:“可人家不是已經拒絕你了嗎?所以接下去準備怎么辦?”林延對自己的認知向來十分到位:“還能怎么辦,當然是發揮我死纏爛打的優勢了?!?/br>景元洲低笑了一聲:“這倒是真的,死纏爛打你最在行?!?/br>說著,又深深地看了林延一眼:“就是有點可惜?!?/br>林延:“可惜什么?”景元洲:“可惜,我居然不是你唯一死纏爛打的男人?!?/br>林延忍不住低低地咳嗽了兩聲:“也不必說得像是被我始亂終棄了一樣,我這人確實有點‘花心’,但絕對不‘渣’?!?/br>“這個就要用時間慢慢證明了?!本霸抟馕渡铋L地看了他一眼,輕描淡寫地把話題轉了回來,“那么這個優勢,你準備怎么發揮?”提到這個,林延的視線在景元洲身上停留了片刻,忽然露出了一抹無比純良的笑容來:“家訪,有興趣嗎?”景元洲一看他這樣的表情就了然:“這是又準備讓我物盡其用了?”林延不置可否,就這樣定定地看著他,又問了一遍:“所以……有興趣嗎?”景元洲沉默了片刻,回答:“有?!?/br>-陪玩原名辰宇深,當初在青訓營的時候ID為Abyss,因為超強的打野實力備受矚目,被譽為幾年來少見的天才新人。但是很顯然,之前的那段經歷確實對他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以至于當看到門口神態頹廢的清瘦少年時,林延很難將他跟視頻資料當中那個意氣風發的打野新秀聯系到一起。至于辰宇深則更沒想到,在自己已經表示出了明確的拒絕之后,對方居然真的因為自己敷衍至極的一句話千里迢迢地跑來找他。當看清楚旁邊的景元洲時,他原本有些麻木的眸底有什么隱約晃了一下。只要稍微關注炙熱職業聯賽,沒有人會不認識Titans。更何況,最近關于Titans轉會GH俱樂部的事還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想要忽略這張一眼難忘的臉著實有些困難。可即使從豪強俱樂部轉入這種三流戰隊,Titans這個名字依舊是充滿著榮光的存在。不像他,兩年前開始就已經低微若塵埃。破舊的倉庫深處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雜物,剩下的空間本就十分狹隘,光是一張床和擺放電腦的桌子,就已經占據了大半。辰宇深站在門口沒有動,猶豫著要不要請兩人進去。林延留意到了少年的局促,淡然地一笑,非常自然往里面探了探頭:“呀,你就住這里嗎?還真是意外的有電競的氛圍??!”辰宇深抬眸看了他一眼,側身讓開了一條道:“進去說吧?!?/br>承載了三人的倉庫顯得異常擁擠。辰宇深平常自己一個人住,自然沒有準備任何招待客人的東西。此時讓林延和景元洲兩人坐在床邊,自己則是坐在電競椅上,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地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他顯然很不喜歡這種私密空間被窺探的感覺,微微地擰了擰眉心,到底還是先開了口:“電話里我已經說過了,我現在對打職業沒有任何興趣,所以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就不用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了?!?/br>“電話里是說過了,這不,還沒有面對面單獨聊聊嘛?”林延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辰宇深的神態,見實際上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排斥,微微地垂了垂眼睫,露出了笑容,“畢竟這世上口是心非的人那么多,只是電話里面說說,誰又知道是不是真的不想打職業呢?”辰宇深看了他一眼,眼簾微微下垂了幾分:“沒有什么真的假的,我就是……”話到這里停頓了片刻,吸了口氣才繼續說道:“不準備再打職業了?!?/br>照理說,話說到這里態度已經非常明確了,正常人也該識趣地離開,偏偏林延卻是比任何人都耐磨。此時非但沒有任何不悅,反而饒有興致地投來了視線:“不準備再打?那就是說,以前準備打過咯?所以,為什么以前還有著一腔熱誠,現在就突然放棄了呢?”辰宇深在這樣的追問之下擰了擰眉心。不知道想起什么,眼底的陰戾一閃而過,低啞地擠出一句話來:“覺得惡心?!?/br>景元洲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此時聞言,若有所思地抬頭看了一眼。林延對于這樣的回答似乎并不覺得奇怪,了然地“哦”了一聲,嘴角不帶情緒地微微勾起:“所以,惡心的是人,還是……成為職業選手的夢呢?”辰宇深臉上的表情微微滯住。林延緩緩地俯身下去,十指交叉地抵著下頜,讓兩人的距離拉近了幾分。他就這樣定定地看著辰宇深:“如果真的說放下就放下,那么為什么離開青訓營的兩年時間里,明明有那么多條路可以選擇,卻還要依舊留在這個破舊的地方當這該死的陪玩?”當年的事情發生后,所有的職業俱樂部都對他避之不及,辰宇深早就習慣了這種處境。因此當林延向他發出邀請的時候,本能地以為,這個俱樂部的年輕老板對他的過往毫不知情才會有這樣可笑的舉動。現在一聽這話,不由愣了一下:“你……既然知道青訓營的事,為什么還來找我?”林延的語調徐緩且平靜:“因為那些人不配斷送你的前途?!?/br>這樣的話語落入耳中,辰宇深的身子不可控制地一顫,不知道想到什么一時有些出神。林延看著少年低垂的發絲,語調放緩了幾分:“我知道有些事情在你看來確實非常不公,但這個世上從來沒有過什么永遠的公平。這些不公正,也不應該成為自我放棄的理由。既然覺得委屈,覺得不甘,那才更應該朝著那些人的臉打回去才對。比起現在這樣自暴自棄,難道不應該在賽場上把他們狠狠踩在腳下嗎?那才叫真正的痛快?!?/br>辰宇深沒有說話,只是狠狠地眨了眨眼睛,想要將眼眶酸澀的感覺努力地憋回去。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兩年了,他也將自己在這樣狹小的空間里關了兩年。在這期間只有每次露臉時的無數罵名,卻從來沒有人問過他一句“為什么”。為什么,他當年會這樣歇斯底里地想要弄死那些畜生!辰宇深的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下,聲音低啞地開口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對,我確實什么都不知道?!绷盅拥膽B度特別坦然,“那我們就拋開那些往事不說,聊聊別的?!?/br>他就這樣一派溫和地看著辰宇深,“打職業的理想真的是說放棄就可以放棄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