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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景狀態還算不錯,早上起來就去樓渡的病房,隔著玻璃盯著他。包括處理工作,也是支了一張桌子,在樓渡病房里做。有關襲擊的后續內容都交給樓爸爸和嚴司柏處理了,他只負責處理自己公司的事和樓渡的工作。樓渡的總助寧舟在這次襲擊中也受了傷,被流彈擊中腹部,約莫今天就會醒。遲景被解蘭舟押著吃了午飯,就聽寧舟醒了,便前去看他。……“你別動?!?/br>“不要你,你讓護士來?!?/br>“你哪里我沒看過,跟我鬧什么別扭?”“我沒有……”“咳?!边t景清咳一聲,敲敲病房門,“我能進去嗎?”里面人一小聲壓抑的驚呼,接著一陣雜亂的聲響動作,兩分鐘后,病房們被打開。遲景抬頭看向穿著軍裝,高大英俊的Alpha,“你?”嚴司柏挑眉,“樓渡沒和你說?”遲景搖頭。“他嘴還挺嚴?!眹浪景貪M意地評價,對樓渡這種連對著老婆都幫他保密的行為十分贊許,簡明扼要地和遲景說了說,“寧寧是我帶大的,后來發現喜歡他,現在正追著?!?/br>遲景心想樓渡可能不是嘴嚴,只是不屑說你的八卦。他沒什么表情地點點頭,“哦,我來看看他?!?/br>嚴司柏頷首,讓遲景進屋,隨手關上門。寧舟躺在半傾斜著的病床上,看著很是端正,絲毫看不出方才和嚴司柏掰扯的狼狽,“夫人?!?/br>“嗯?!?/br>“您怎么了?”寧舟看他坐著自動輪椅,瞪大眼睛。“沒事,我懷孕了。之前樓渡不在,生理機能受到影響,這幾天坐輪椅,減少活動休養幾天?!?/br>寧舟:“?。?!”遲景:“?”“恭喜您!”遲景矜持地點頭,又問了他兩句身體如何。兩人說著說著,說到政部的事情,遲景簡單說了兩句,讓寧舟專心養傷,有助理團協助,他可以應對。“好的,等我過幾天出院了就回去幫您?!?/br>“你還是養著吧?!眹浪景赝蝗怀雎?,“沒有一個月你別想著出院?!?/br>在遲景面前寧舟不好開口嗆嚴司柏,剛才被遲景聽到他倆對話,他快尷尬得自殺了,好不容易說別的事暫時忘記尷尬,嚴司柏偏偏要多嘴。他直瞪嚴司柏:不許說話!遲景看他倆眉來眼去絲毫不為所動,沒有波瀾地打了個招呼,離開寧舟的病房,回樓渡身邊。經過幾日觀察,確認樓渡狀態穩定后,一行人就轉而回了聯盟首都星,在保護嚴密的第一醫院住下。遲景休養了幾天身體也恢復了許多,撤離玻璃墻后,他也能夠貼著樓渡,接收他淡淡的信息素。這極大地緩和了他生理和心理的焦慮,干涸的腺體得到一丁點滋潤都格外滿足。白天他把盡量呆在樓渡身邊,實在有需要出席的場合才離開一會兒,晚上就干脆在他旁邊支了張床,朝他的方向側著。如果不是怕睡著了會壓著樓渡的腿,遲景更愿意躲進他懷里睡。日子一天天過去,樓渡一直不醒,就連解蘭舟都著急了,來看樓渡的時候直皺眉。今天上午來的時候,還摸摸樓渡的頭發,擔憂地跟遲景說:“他怎么還不醒,難道知道自己腿殘了不愿醒來接受現實?”遲景眨眨眼,“嗯……”有可能。解蘭舟嘆氣,點點樓渡額角的傷口,認真地說:“等他醒了得趕緊安排手術,不能讓他留疤,再毀容就更比不上你了?!?/br>“……好?!?/br>解蘭舟笑了一聲,到遲景身邊也摸摸他的頭,“今天有不舒服嗎,寶寶乖不乖?”遲景被問到寶寶,有些拘謹地搖頭,“很乖的,沒什么感覺,早上檢查,信息素水平在恢復?!?/br>“嗯,等嘟嘟醒來給你臨時標記一次就好?!苯馓m舟是很寵愛孩子,很溫暖的Omega,他摸著遲景的時候讓遲景覺得很舒服,“辛苦我們景崽了?!?/br>遲景小幅度的搖頭,沒有任何的抗拒,安靜地享受被mama擁抱撫摸的溫柔。他不怕等待。只要樓渡能回來擁抱他。但遲景沒想到,樓渡是回來了,在沉睡半個多月后也終于醒來,卻不愿主動抱他。七月初,首都星的夏季姍姍來遲。遲景懷孕兩個多月,小腹幾乎看不出什么懷孕的痕跡,他穿著輕薄的襯衣,還是皎皎明月,冰清玉潤的高冷Omega。接到樓渡醒來的消息,遲景迅速結束公司的視頻會議,趕到醫院。沖進病房時,他呆住了。樓渡正和一個beta女護士談笑,beta給他拔針,不知道之前他們說了什么,那位護士對著樓渡竟是嬌羞又嗔怪的模樣,好似曖昧地下一秒就要加聯絡號碼了。遲景渾身的血液一瞬間涼了下來,呼吸輕不可聞,他冷冷地喊:“樓渡?!?/br>病床上的Alpha抬起頭,總算看見這個突然出現在房間里的Omega。樓渡下意識坐直了些,“呃,你……是?”遲景瞪大瞳孔,立刻轉頭盯樓渡身旁的助理。寧舟被嚴司柏扣著還沒恢復工作,此時在樓渡身邊的是助理團的一位姓楊的beta男助理,他站在病房里很久了,一直仰望屋頂,終于等到夫人來,既尷尬又很慫,小心翼翼道:“夫人,樓部長他……失憶了?!?/br>“說清楚?!?/br>“部長的情況比較特殊,他對自己身份的認知停留在大學畢業后,也就是說,部長失去了大學畢業后的所有記憶。具體的我找醫生跟您說明?”遲景點頭,楊助理麻溜地去請了主治醫生過來。醫生很快就來了,看著面前一臉冰霜的部長夫人,戰戰兢兢地說了樓渡的具體情況。總覺得遲景下一秒就要翻臉。還好遲景沒有。他冷靜地聽完了,最后問:“也就是說,你們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能恢復記憶,那么,他有可能一輩子都記不起來,是嗎?”他明明沒有歇斯底里地怒吼,卻讓醫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