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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緊了自己的舌頭,逼著我自己清醒,巴里的神速力帶著我穿梭在美國的大地上,我眼前閃過的卻是無數奇詭的場景，血色的S,綠色的水，還有莫名的一片黑，各種我能想得到的想不到的回憶使得我大腦像是CPU過爆了，這令我痛苦的捏緊我的手掌。

渡鴉曾經和我說過，如果我集中精神的話，可以強行使自己停留在某個空間，這需要強大的意志力。

我現在感受到了好像有許多人拽著我的肩膀把我拉向虛空，這感覺又像是許多人在撕裂我的神經。

但我堅持來到了醫院。

金紅色的閃電停下，巴里有些擔心的看著臉色蒼白的羅賓。

“你還好嗎？”這是什么情況？自己用神速力帶人的時候，蝙蝠俠綠箭俠什么的都好好的呀。

“嘔……”我擦了擦自己的嘴巴，“你不用管我，巴里，謝謝你，我就是有點暈閃電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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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了嗎？他說過他會來的?！彼沟俜夷崽稍诖采?，正要被推進手術室，她詢問陪在她身邊的mama，“他會來的，對嗎？他從來不會食言的?！?/br>
“她在叫誰的名字？是孩子的父親嗎？”

布朗夫人看到自己哭泣的女兒，喃喃：“她的一個朋友，我都不知道他們怎么認識的一個朋友?！?/br>
“我也不知道他對她這么重要?！?/br>
斯蒂芬尼小口小口的喘著氣，她雙手抓緊了潔白的床單，被護士推向病房，女孩感覺到了害怕，她本來就有一些失血，現在她的神志更加模糊了。

如果我死在這里，孩子是不是就會和我在一起，她甚至忍不住這么想。

“你為什么還不來呢？”

“我在這里呀，我的史蒂芬?！?/br>
斯蒂芬睜開被眼淚擋住的眼睛，她看到了一個穿著護士服裝戴著口罩的人，那一雙熟悉的藍眼睛正看著自己。

“我在你身邊陪著你，讓我來替你擔心，你只要好好的等著寶寶的出生?！蔽逸p輕的在斯蒂芬的耳邊說。

“所有的一切都會變好，命運會優待我們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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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命運并沒有優待這個女孩兒，血壓下降，心率不齊，胎位不正，17歲的女孩用自己的身軀支撐著兩個人的性命，此時她無助地躺在潔白的床單上，頭發汗濕，表情猙獰。

我看著旁邊的心電圖，突然覺得很無力，羅賓的身份并不能使我在對抗病痛與死神的時候有什么幫助。

“羅賓?！彼沟俜夷岷俺鲞@個名字，她喊得那么輕又那么重。

“你是誰？”

助產士發現在孕婦的床頭站著一個她不認識的人，不禁有些頭大，最近哥譚出了點事，前段時間的地震重建還沒完成呢，突然出現陌生人在病房里面讓她回想起十年前那個瘋子小丑女裝當護士的時候。

助產士搖了搖頭，小丑現在應該還在蝙蝠俠手里呢，她拽著這個不知道從哪里拿來護士衣服的男孩的領子：“你是孩子的父親嗎？”

“我不是，但我是——”

“你也沒和這個女孩結婚，對嗎？”

“可她需要我！”

“她只需要醫生，或許還有她的丈夫?！敝a士點了點男孩兒的胸膛，“這是她一個人的事情?！?/br>
我被關到了門外。

我ifttcyvi@……

已經神志不清的斯蒂芬尼仍然小聲喊著羅賓的名字。

“你就是斯蒂芬的男朋友阿爾文嗎？”站在門外的女人看向我。

“伯母……”

“我很高興除了我以外，還有人能陪著斯蒂芬，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來的，還穿著這么一身衣服?！?/br>
“我答應過她，我想陪她?！?/br>
女人看像這個戴著口罩的頭上因為悶熱的護士服流著汗的男孩，問他：“她會平安的嗎？”

我轉頭看向這位母親，我不是斯蒂芬的孩子的父親也不是她的丈夫，但是我身邊有一位母親。

“我想去陪著她?！?/br>
布朗夫人看著自己女兒這個神秘的男朋友，她的丈夫是一個三流的罪犯，她并不是對自己女兒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

“是的，她需要你?！?/br>
斯蒂芬的情況終究不太好，她被推離了普通病房到了特級房——她需要呼吸機，在布朗夫人的幫助下我順利頂著助產士的白眼來到斯蒂芬的病床前陪著她。

“不，不能帶走她，這是我的孩子！”

攪局者已經陷入夢魘，在夢里她的孩子被父親帶走，要繼承犯罪的衣缽。

“斯蒂芬?！?/br>
女孩終于睜開了眼睛。

她下半身都麻木了，躺在調整好高度的病床上，看到的是坐在自己床邊的羅賓。

女孩兒露出了一個無力的笑容：“你現在來啦？我剛才做夢你還給我接生呢?！?/br>
“我確實陪著你一起度過了整場手術?！蔽易谒拇策?，和她說，“你知道的，5分鐘找到一套護士制服對羅賓來說很簡單?！?/br>
但是能從中心城來到我的身邊可一點都不簡單，斯蒂芬沒有和男友爭論，她問起了自己的母親。

我回答著這個女孩我知道的一切，并向她許諾我盡力回到哥譚陪著她，但是斯蒂芬尼好像已經不在乎這些了。

“你都還沒有問過孩子?！蔽医K于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不想問，因為我不敢問?！彼沟俜夷徂D過頭不看我，“我一點都不想知道……”

“我找到了最合適的領養家庭，我為她建立了一筆可以監控她生活動向的錢款……如果你想，我現在還能把孩子帶過來給你看，她健康的很呢?！?/br>
女孩伸手一下子打上了我的嘴，我被嚇了一跳，卻看見剛動完手術的少女肩膀一聳一聳的。

“我自己打定主意將她送走，我不見她是最好的?！?/br>
“不見是最好的?！?/br>
她的淚水浸濕了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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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開了布朗夫人，悄悄地在黑夜中站在了嬰兒們的看護房前，透過玻璃打量著里面一個又一個天使與惡魔的結合體。

在這一排孩子中的第七個有著金色頭發的小天使是我親手將她從血泊中抱出來的，我曾將她摟在懷里，聽著她微弱的哭聲。

她會有一個很好的家庭，即將居住的地方是我精挑細選的堪薩斯的一個小鎮，那對夫妻的資料我已經查到了他們的祖父輩，周圍的鄰居犯罪史已經查到了表外甥女，他們能給的是一個孩子最光明平和快樂的未來。

她會遠離哥譚，遠離攪局者，羅賓或者其他什么，這一切都很好。

除了將這塊傷疤自己娩下的斯蒂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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