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的自卑炮灰受、為了十個億,我結婚了、我是你的向導、韋恩少總的社畜日常、鮮花欲裂、爭寵記、持續撩撥死對頭后,我變成了O、一個渴望發情的Alpha[ABO]、電競毒瘤集結營、雙重生后愛人逼我學習
己不方便語音之外,就是問我有什么事。我沒什么事。我他媽就是想他。再怎么不愿意承認,我也不得不低頭了。我愛他,想他,我對不起他。這一次我真的妥協了。我給他回消息的時候,手都在抖,抖得一個字半天都打不對。我給他發:我真的錯了,我想你想到快死了。晏陽的語音消息很快就撥了過來,他聲音也在抖。“哥,”晏陽說,“你想我了?”他說完就開始哭,他的哭腔我太熟悉,他再怎么否認也沒用。但這應該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哭,不對,我并沒有那么好運,能站到他面前。我們倆拿著手機,我強壓情緒卻還是哽咽,我說:“我他媽是天底下最蠢的傻逼,我怎么能讓你自己在美國?!?/br>晏陽哭得說不出話,我聽見有人問他怎么了,他斷斷續續地對那人說:“我男朋友,他說他想我了?!?/br>35因為那次的事情我才開始意識到,晏陽對于我來說,意義遠比我以為的更大。我以為他不過就是我的工具,我的附屬,我欲望的承載者,然而到現在才明白,他幾乎已經成了我的救命稻草。我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時候出的問題,可能是來到英國之后,可能是進入晏家之后,也可能從小就不對勁,只不過一直沒有一個契機讓我發作。當我被晏陽冷落,唯一的救命稻草離開了,我就開始下沉,出現了溺水的癥狀。我都不知道自己會哭,更沒想過會哭成這樣。當我躲在桌子下面,死死地咬著自己的手背掉眼淚的時候,好像回到了小時候,我媽在垃圾堆一樣的家里發瘋,我害怕,不想死,躲進衣柜的那些日子。那時候衣柜是我唯一的藏身之處,有時候我一躲就是一天,沒有人來找我,沒有人問我一句還好嗎。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晏陽把我拉出來了。我們倆拿著手機哭,像兩個瘋子。我不停地道歉,說不出別的話,那時候我的大腦是混亂的,混亂到后來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晏陽可能被我嚇著了,緊張地問我怎么了,他安慰我,說他沒事,說他可以來看我。晏陽說,其實他每天都在看機票,每天都在想著到倫敦來找我,可是他不敢,怕我看輕他。他說自己不是不想接我的電話,是不敢,怕自己一接起電話就哭得像個白癡,他很想知道我究竟是不是真的那么不在乎他,不在乎他的愛,也不在乎他的死活,所以他才賭氣一樣跟我冷戰,但他快等不下去了,他差一點就飛來倫敦了。還有。他還說,其實他早就知道我不會去美國,他沒有跟爸媽打聽過,但從我那段時間的態度和語氣能感覺到,他知道我在瞞著他或者說在騙他,只是他還抱有一絲期待,僥幸心理,他想萬一我改變主意了呢。他告訴我,那段時間他每天都往機場跑,一個人演練接機的畫面,在哪里等我能讓我出來之后一眼就能看見他,以什么姿勢擁抱能讓大家立刻明白這是一對相愛的戀人。晏陽說:“哥,你別哭了,你這樣我覺得特別愧疚?!?/br>該愧疚的人是我,不是嗎?“哥,你別再道歉了,我不用你道歉?!标剃栒f,“本來就是我心甘情愿的,從一開始就是我在引誘你?!?/br>不是這樣,如果我沒有對他起了念頭,他的引誘又怎么可能起作用。從一開始,就是相互的。我根本就是個自私鬼。那天的最后,我靠著身后的墻喘著粗氣回魂,我頭暈,第一次感受到了“眼冒金星”是什么狀態。晏陽一直在我耳邊輕聲說話,說他想我,說他知道我也想他,開心得不行。他問我:“哥,你愛我是不是?”我想回答他的,但那時候我說不出話來,張大了嘴巴,卻怎么都沒法發聲。晏陽等了我一會兒,然后笑著說:“沒關系,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愛我?!?/br>我們在電話里聽著彼此的呼吸,我慢慢活了過來,可以重新看到這個世界了。狂躁的情緒也終于變得平穩,我平靜了下來。跟晏陽通話之后的第三天,他降落在希思羅機場,好久不見的我們在他出來的第一時間擁抱接吻,我為他準備了玫瑰,紅色的,象征愛情。我帶他回我的公寓,回去的路上他給他媽發信息:媽,我來找我哥了,他在這里很好,倫敦也很好。他發完信息,重新握住我的手,我們像一對再尋常不過的情侶一樣十指緊扣。一路上他很興奮,他說:“哥,你喜歡倫敦嗎?以后要留在這里嗎?那我畢業了也來這邊陪著你?!?/br>當時我沒有回答他,等到我們到了公寓,脫光了在床上zuoai,我吻著他大腿內側的那個紋身對他說:“明年我畢業去美國陪你?!?/br>36晏陽其實有時候也傻乎乎的,他手指摸著我胸口的紋身問:“哥,這是什么?”是他的名字,也是我曾經的名字。但因為當時是我手寫的拼音,他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突然睜大了眼睛:“哥……”“你猜是什么?”我用力頂弄他,頂得他眼角溢出了淚。他抱著我壓抑著呻吟,我笑著說:“沒事,叫出來?!?/br>他怕被住在這里的其他人聽見,但其實無所謂,我帶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想好了怎么跟他們介紹他。我男朋友。我的小男朋友。雖然這么說起來顯得有些矯情,但我確實覺得自己像是死過一次的人,我本以為自己最痛苦的時候應該是我媽離開時,后來發現并不,然后以為會是我高考失利的那次,之后意識到,也并不是。我最痛苦的、被拴著鐐銬囚禁在地獄里的,是跟晏陽斷聯的那一個月。我翻來覆去地死,褪掉了幾層皮,像一個被活埋的人,瘋狂用指甲抓棺材。在棺材里,我眼前反復上演我媽跳樓時的場景,當時我明明沒有在場,可卻好像看到了。不僅如此,反復上演的還有我被虐待的畫面,我被辱罵的畫面。原本一些已經被我忘記的片段卷土重來,那些年里我不止一次半夜驚醒,被掐著脖子無法呼吸,她像個嗜血的怪物一樣掐著我問我為什么不幫她。我能幫誰呢?我連自己都幫不了。棺木上全都是我抓住的血痕,就像小時候我快被掐死時出于求生本能抓破的她的手背。在我以為自己已經死了的時候,晏陽打開了棺木,讓新鮮的空氣進來了。在他來倫敦之前我就已經決定放棄了,人死過一次之后會看透很多事,原本在意的事也可以釋然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