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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最不具有沖擊力的一張。18那年元旦我跟晏陽兩個人在賓館待了一整天,他嫌外面冷,不愿意出去,吃飯都是我出去買然后打包帶回來。本來想帶他到處走走,畢竟難得來一回,以后也未必有機會了。但他說什么都不出去,就窩在賓館里,穿著他的睡衣坐在床上打游戲。我之前回宿舍的時候帶了復習資料來,他打游戲的時候我就復習,等到他游戲打累了,就湊過來貼著我發呆。一天的時間過得倒是快,傍晚時我強行帶他出門,給他買了第二天回去的車票。晏陽回來就一直在生悶氣,他很少會跟我耍脾氣,但那天我跟他說話他都沒怎么理我。自從我到了晏家,他就唯獨粘我,如果說當年他還小,粘我哄我是聽了他媽的指令,可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是習慣。不過他粘我倒無所謂,可怕的是我竟然也習慣了他整天貼在我身上,像這樣冷淡地對我,我反倒覺得別扭起來。賓館的房間本來就不大,兩張床中間間隔也只有半臂。我們躺在各自的床上,晏陽背對著我。我一開始不想理他,愛生氣就生氣,原本他突然跑過來就不對,可我卻因為他,根本沒法集中精力復習,最后實在焦慮到沒辦法,把資料往旁邊的桌子上一摔,關燈睡覺。那會兒才八點多。關燈之后,房間變得漆黑。黑暗能讓人的某些感官更加敏感,比如,之前我沒意識到他其實在背對著我哭,關了燈躺下后,那聲音實在清楚到我無法忽略。這是他慣有的招數,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一旦不順他心意他就哭。我不想管,假裝睡著了。過了不知道多久,晏陽突然說:“哥,你是不是特別討厭我?”我聽見翻身的聲音,睜開眼看過去,發現他已經轉過來看我,我們在黑暗中對視,我一個字都不想說。“從小你就討厭我吧?”晏陽說。他聲音哽咽,坐起來抽出紙巾擤鼻涕。“元旦結束你得回去上課,”我說,“不是還有半個月才放假?”“你根本不是因為這個才非要我回去!”晏陽開始發脾氣,甚至把手里的紙巾盒扔到了地上。他從來沒這樣過,尤其在我面前。他像個無理取鬧的小孩,惹得我心煩。“那你說能是因為什么?”我疲于應對,這兩天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對勁。而這種不對勁就是從昨天早上開始的。“你就是討厭我?!标剃栒f得斬釘截鐵,我不知道他怎么就突然這么耍起脾氣來。“你愛怎么想就怎么想,但是明天早上乖乖跟我去車站,我親眼看著你上車?!蔽抑钢?,咬牙切齒地說,“你爸媽寵著你,什么都依著你,我沒必要把你當祖宗一樣伺候,你不想學好我懶得管,但是別在這兒影響我期末復習?!?/br>自從那年我打翻晏陽的葡萄對他說過幾句狠話之后,再沒這么兇過他。他也愣住了,不說話了。我們在黑暗中對峙,最后我先轉身,回到床上躺下,繼續裝睡。這個晚上太令人討厭了。之后我聽見身后有聲音也沒管,直到晏陽突然開門出去。那一刻我才慌了,懊惱自己剛剛說話太狠。說到底,晏陽才16,叛逆期的男孩,我激他干什么呢?我當時甚至來不及換衣服,穿著睡衣和拖鞋就追了出去。晏陽大步流星地往外走,我直接把他抓了回來。我把晏陽塞回房間,幾乎是發了狠推進去的,他差點兒跌坐在地上。門被我摔得震天響,嚇得他一個激靈愣在了那里。“你干嗎去?”我質問他。這小子竟然還學會了這招,如果這是在家,是不是還得鬧一出離家出走?“你煩我,我就走?!标剃柭曇粼诙?,有些害怕地看著我。他一露出這樣的神情我立刻就有火也發不出來了,他太會裝可憐,恨得人牙癢癢。“你走哪兒去?”我問他,“這地方你熟嗎?你能去哪?”晏陽看著我,半天沒說話。過了好一會兒,他說:“你不喜歡我,總會有人喜歡?!?/br>他抬手蹭了一下鼻子:“我去路邊等著,有人要帶我走我就跟他走?!?/br>“你他媽說什么呢?”他到底都學了些什么?我沒忍住,推搡了他一下,還真的把他給推倒了。晏陽跌坐在地上,摔得應該挺疼,撇著嘴看我。他說:“那你到底喜不喜歡我?”那時候我所理解的“喜歡”還是兄弟間的感情,為了盡快結束這場鬧劇,我只能點頭說:“你說喜歡就喜歡吧?!?/br>我不想再跟他鬧了,只想明天安安穩穩地把他送上車,把他送回他爸媽身邊。結果,事情開始往我完全意料不到的方向走去。晏陽站起來,站到我面前來。他說:“那你證明一下你真的喜歡我?!?/br>“這怎么證明?”我說,“我這些年做得還不夠?”“不夠?!?/br>屋子里還黑咕隆咚的,晏陽湊得很近,他說:“我教你怎么證明?!?/br>他說完就吻了我。晏陽雙手抓住我睡衣的衣領,仰著頭,吻了我的嘴。他他媽瘋了。19在這件事上是我遲鈍了,我早該意識到晏陽對我早就超出了親兄弟間的感情。正常的兄弟不會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對方身上,不會抱著對方蹭襠部。不會用親吻來證明感情是真的。晏陽的吻讓我瞬間愣在那里,終于體會了一次“大腦當機”的感覺。他并不是淺嘗輒止,在我沒回過神的時候,甚至將舌尖探進了我的口腔,等我反應過來,他正吻得專注。晏陽再次被我推倒在地,比剛剛摔得還重。他的頭差點兒撞到床角,嚇得我出了一身的冷汗。有些話是沒必要說的,說多了反倒顯得愚蠢做作。我粗暴地把晏陽拉起來,直接拖著他,把他丟到了床上。“睡覺?!蔽覅柭暶?,“明早送你回去?!?/br>晏陽倒在床上看著我,我不清楚他的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也不敢細看、深究。這一次他聽話了,脫了外套直接扯過被子睡覺,甚至沒有換上睡衣。我根本睡不著,躺下后背對著他,看著面前的墻發呆。第二天一早,我起床,他緊跟著起來,我不說話他也不說,難得安靜。我帶著他去吃早飯,然后送他去車站,一路上,晏陽始終低著頭。檢票進站的時候,晏陽有意無意地往我身邊靠,眼看著就要分開,他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