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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封沉默了半響,說:“嗯?!?/br>王河咧開嘴,像是完成了一個很成功的惡作劇般笑了。“陳封,現在已經是有錢人了?!?/br>“但你不妨試著,當一個有錢的惡人?!?/br>“——會更有趣?!?/br>.說實話,陳封并不知道怎么當一個有錢的惡人。所以,一切全憑王河挑選,王河覺得不錯,陳封就要了。短短一下午,陳封已經買下了一個公司和一棟別墅。只是別墅的修繕工作還沒有結束,陳封還需要在原來的家里住上一周左右。陳封回家的時候去接了陳九星。陳九星本來還積極地和陳封說著今天中午在幼兒園吃的飯,可一上車看見王河就忽然閉上了嘴,躺在陳封懷里睡了。坐在一旁的王河掃了他們一眼,說:“他又不是你兒子,你怎么還對他這么好?!?/br>陳封迅速地捂住陳九星的耳朵,皺起眉:“九星永遠是我兒子?!?/br>王河嗤笑了一聲,閉上眼,歇息了。.王河沒去陳封家,他路上忽然說有事,就先離開了。到家的時候,陳封也沒叫醒九星,直接抱著他下了車。哪知剛下車就看見了接王十美回來的王八強。王八強看見陳封從車里下來,瞇著眼睛看了眼車標,然后把電動車停好,走過來套近乎:“老陳啊,你朋友送你回來的?!?/br>陳封:“嗯?!?/br>“什么朋友啊,看起來還挺有錢的,那車可不是一般人做得起的,是豪車啊,老陳你在哪兒認識的朋友?”陳封腳步一頓,轉頭看向王八強,面無表情:“和你有關系嗎?!?/br>王八強臉綠了綠,停在原地。.陳封是將近凌晨的時候又聽見門鈴聲的。一切都來得那么湊巧,陳封剛準備下床開門,手機的鈴聲就響了起來。陳封一邊接電話,一邊穿鞋去開門。電話接通了,那邊的人卻不說話。“你好,我是陳封?!标惙饴氏乳_口。“為什么……”那邊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我給你水龍頭換了,水池子也換了,我做錯了什么,為什么還要給我差評?”男人的聲音逐漸變得扭曲,手機那頭還傳來砸東西的聲音:“我都那么努力了,你憑什么這么對我,憑什么——”陳封愣在原地。他因為水龍頭滴水,給了小哥差評。這分明是在夢里發生的事情。……卻又不是夢。那么,臟了的天花板,碎了的玻璃,撒了一地的芝麻——不是夢,又是什么。天花板為什么臟?玻璃為什么碎?灑了一地的……芝麻,似乎會動。如果不是芝麻,那它們又是什么?“叮咚——”門鈴在響。陳封握著手機,看著門。他忽然想起,他只聽見他家門鈴響過三次。昨天,和現在。陳封終于明白昨天那女孩兒離開時,他心中所產生的nongnong的違和感到底從何而來了。他家的門,根本沒有門鈴。“叮咚——”門鈴再次響起。像是永不會停歇。荒誕而詭譎的氛圍從身邊蔓延滋生。客廳的窗子沒有關,33層的夜風呼嘯而至,將桌子上陳九星的手工作業吹到陳封腳下。陳封低下頭,看見了一張慘白,狂笑的鬼臉面具。第9章陳封盯著地上的那只鬼臉面具看了半響,然后彎下腰,把它拾起來,放回桌上。然后他把手機放回口袋,目光環顧四周,拿起墻角拖把,然后站到門前。“誰?”陳封問。門鈴聲停了下來,門外傳出一個女孩小心翼翼的聲音:“趙姑姑在家嗎?我是小悅?!?/br>陳封思忖良久,沒說話。“那個,你是趙阿姨的……??!”女孩話還沒說完,門外便傳來一個碰撞聲以及女孩的驚叫聲。陳封眉頭一皺,立刻上前一步,打開了門。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滿臉驚恐地捂著嘴,退至墻角。而她面前正站著一個頭戴著鴨舌帽的年輕男人。青年抬頭,露出一雙布滿紅血絲的雙眼。——是前兩天來家里修水龍頭的工人。青年上前一步,死死地盯著陳封:“是你給我的差評吧,是你投訴了我吧,當時裝完水池的時候你明明說我做得還不錯吧,那你為什么要給我差評?你是故意的嗎?你是看我不順眼嗎,你憑什么欺負我?憑什么?!”陳封余光瞥到了青年手上的匕首,他握緊了左手中的拖把,緩緩后退了一步:“對不起,這件事情是我搞錯了,你冷靜一點,我現在就去把差評退掉?!?/br>“你搞錯了?你竟然敢說你搞錯了?!我每天堅持吃藥,每天認真上班,每天努力工作,就因為你說你搞錯了,讓我獎金也沒了,優秀職員獎也沒了,還被扣了工資,你竟然敢說你只是搞錯了,是不是就看我好欺負!是不是——”他聲音越來越大,情緒越來越激動,語氣越來越憤怒,說完最后一句話,就亮出手上的匕首,直直地朝著陳封撲了出去。陳封心中一緊,迅速后退了一步,然后立刻掄起左手上的拖把打了過去,青年沒預料到陳封竟然有防備,猛地受到一擊,疼得發出一聲悶哼,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動作卻愈發憤怒瘋狂。角落里的女孩被嚇得瑟瑟發抖,但還是拿起自己的書包,惡狠狠地拍到了青年的頭上。青年已經紅了眼,轉過頭,一腳把她踹翻在地。陳封趁機拿拖把打向青年的頭,卻被青年眼疾手快地閃避了一下,拖把棍子沉悶地打在門框上。巨大的響聲,驚擾了隔壁的鄰居,王八強把門開了一個縫,看清情況后,又慌忙地把門關掉了。陳封右手打著石膏,左手本來便有些不敏捷,拿的還恰好是過長的拖把,打斗之間,拖把棍子險些被門框絆住,就在陳封抽出拖把,朝著青年肩膀上打過去的時候,青年卻無視這一擊打,雙目發紅,拿著匕首惡狠狠地朝著陳封的腦袋刺了過去——“砰——”就在此刻,王河如同從天而降毫無征兆地出現,一腳踹到了青年的手腕上,趁青年還沒反應過來,第二腳又狠狠把他踹飛了出去,陳封正想找繩子把青年綁起來再報警,哪知剛站直身子,就看見青年哇地吐出一口血來,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陳封慌忙走上去,探知他的氣息,發現人沒死,松了口氣。他站直身子,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打了110,又打了119。“你在做什么?”王河問。“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