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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與理想,也只有被經過審核才會被允許說出口,這不是自由,這是禁錮,是束縛?!?/br>韓岐抓了抓腦袋,想是想明白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沒想明白,可他找不到話來辯駁溫仲嶸,他只能小聲道:“可是我一直都是這樣的呀…”溫仲嶸摸了摸韓岐的腦袋:“習以為常的事情并不一定就是對的,看得出來,當初那個科學家相當的聰明…”韓岐長長的哎了一聲,他們手邊的蠟燭快要燒完了,溫仲嶸從懷里把那根備用的蠟燭拿出來:“走吧,我們找個地方睡一覺,現在應該已經很晚了?!?/br>韓岐點點頭。忽然,一陣冷風吹來,燭光晃了兩下,最后“咻”的一聲,滅了。那種呼吸聲,又傳來了。這次韓岐敢肯定不是自己的錯覺,他哆哆嗦嗦的抓緊了韓岐的衣袖:“先先先先生,這兒不會有鬼吧?你聽到那呼吸聲了嗎?”“子不語怪力亂神,小鬼,你不是個現代人嗎?現代人之中也有鬼神之說?”韓岐用力的戳了溫仲嶸一下,然后挨著他挨著更緊了:“怕鬼有什么好奇怪的,幸福國的條規里可沒說不允許居民怕鬼?!?/br>似乎是有什么黏糊糊濕噠噠的東西在蠕動,那東西帶著濃重的喘息聲扒上了韓岐的小腿。韓岐感到小腿部分一陣溫熱,用手去抓了抓,沒想到抓到了一手的糊狀物,他慘叫一聲抓著那團黏糊糊的東西,一個用力就把它就甩到了外面:“先生這玩意兒會動??!這什么鬼地方這些又是什么鬼東西!”那東西被韓岐甩出去,韓岐琢磨著它一時半會兒也進不來,他趕緊去看溫仲嶸,溫仲嶸全身上下干干凈凈的,一點兒問題沒有,韓岐松了口氣:“先生你沒事就好?!?/br>溫仲嶸把蠟燭重新點燃,然后把自己的刀遞給韓岐,示意道:“你去試試,能不能殺了他?!?/br>韓岐提著刀,有些不知所措,他會想到剛剛自己那滿手黏糊糊的觸感,頓時不寒而栗,這會兒反應過來,韓岐就像癟了的氣球,心不甘情不愿的和溫仲嶸打著商量:“那什么…先生,你和我一起去嗎?我害怕?!?/br>溫仲嶸搖了搖頭。韓岐別了癟嘴,卻還是老老實實的提著刀出去了。他一只手端著燭臺一只手提著刀,在黑漆漆的走廊里尋找著剛剛被他丟出去的東西。那玩意兒就在不遠處,他似是在挑釁,似是害怕韓岐找不著他,故意弄出啪嗒啪嗒的響聲,韓岐除了鬼,其他什么都不怕,這會兒雖然還不知道發出東西的那灘泥到底是個什么物種,但自己已經拿著武器了,那灘泥看起來行動力也不像是高的樣子,都這樣了,總不能還怕他。韓岐走到那灘泥身邊。它維持著原樣一動不動,韓岐甚至有了一種自己正在和這東西對視的錯覺。他聳了聳肩膀,把這歸咎于自己精神出了問題。韓岐一刀下去,動作快準狠,半點沒有猶豫。溫熱的鮮血濺到了韓岐的臉上。說起來很奇怪,這樣一個怪物,它的血竟然是熱的。第7章紅色的巖漿咕嘟咕嘟的冒著泡,韓岐站在邊兒上看著溫仲嶸一點點的被巖漿所淹沒,他伸出手想去拉溫仲嶸,可溫仲嶸只靜靜的看著韓岐,眼神之中滿是韓岐看不懂的意味。巖漿將溫仲嶸吞沒,就在巖漿沒過溫仲嶸頭頂的那一剎那,紅色的巖漿突然又變成了黑色的海水,一下下拍打在藍色的礁石上,海面上有一種灰褐色的鳥繞著海面凄厲的鳴叫著,韓岐從前從未見過這種鳥。在幸福國的安全壁壘之中,鳥是被判定為擁有攻擊性的物種,被全面捕殺,韓岐心中懼怕鳥,腳下卻走上前一步:“溫仲嶸,這是什么鳥?”溫仲嶸并不在他的身邊。海水咕嘟咕嘟接連不斷的冒出了好幾個泡泡,然后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漩渦,溫仲嶸從那個漩渦里鉆出來,濕漉漉的長發緊緊的貼著他的面頰,鳥兒從他的身邊穿過,金色的太陽那么大那么圓,仿佛觸手可得,他眼角下那顆小小的痣被水珠包裹住了,在金色的陽光下仿佛鉆石一般閃閃發光,溫仲嶸抬起頭看著韓岐,指著那群仍在哭嚎著的鳥說道:“雀,這是麻雀?!?/br>海水逐漸褪去,只剩下那些叫麻雀的鳥在鳴叫,金色的太陽變成了幽幽的燭火,鳥兒的叫聲化作了一聲聲輕微的翻書聲,昏暗的大樓,一排排的畫像,一張張不同的人臉,溫熱的鮮血,黑乎乎的糊狀物,溫仲嶸溫潤的嗓音和冷冰冰的機械聲一陣陣的在韓岐的耳邊炸開:“F-225……F-225……韓岐……F-225……韓岐……韓岐……韓岐!”他猛地從睡夢中驚醒。韓岐一抹額頭,摸到了滿手的冷汗,溫仲嶸蹲在一旁擔憂的看著他,溫仲嶸把一塊布遞給他:“擦擦吧,做噩夢了?”韓岐胡亂的把額頭上的冷汗擦去,正奇怪為什么今天做夢的時候,攝像頭沒有提醒他有感情波動并強制把他叫醒,直到看到溫仲嶸的臉,韓岐才想起來自己和他這時候已經不在家里,而是在那座廢棄了的少年救國學社里。太陽出來了。韓岐打了個哈切。他喜歡太陽,永遠不變的二十五攝氏度,永遠不變的陽光照到人身上暖洋洋的。他聽說從前人類的太陽是紅色,陽光是金色的,韓岐從來沒有見過金色的太陽,幸福國里的太陽和月亮都是藍色的,陽光與月光也是統一的藍色,藍色可以使人獲得心靈的平靜。現在的太陽是人工造出來的,每五十年就會更換一次。它比古人類的太陽更加安全,穩定。溫仲嶸看韓岐這樣,知道他大概沒什么大事兒,溫仲嶸幾欲開口。溫仲嶸的朋友們大部分早已在歲月中逝去,而活下來的那些要么已經變得瘋魔,要么已經把自己逼入了死胡同,變得無比極端,韓岐更是思想觀念與他南轅北轍,幾乎沒有重合點。按理說,溫仲嶸知道韓岐沒事,便不該再多管閑事了,可他糾結了好久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韓岐,你夢到了什么?”韓岐想了想,夢里的大部分場景他已經記不清了,只模糊的記得那個叫麻雀的灰褐色的鳥,還有紅色的巖漿,韓岐也很不確定的答道:“一種叫麻雀的灰褐色的鳥在紅色的巖漿上飛,然后…我就聽到你在叫我的名字?!?/br>溫仲嶸不說話了,這時候韓岐的肚子叫了幾下,溫仲嶸看了看他,似乎有些意外:“你餓了?!?/br>韓岐尷尬的摸了摸頭,小聲嘀咕道;“從昨天出來到現在,我整整一天一夜沒有吃飯了?!?/br>溫仲嶸看起來更加的疑惑了:“一天一夜沒吃飯就餓了嗎?”韓岐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