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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悲慟。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讓你這么難過,能不能與你感同身受,但我希望可以在你難過時陪著你,哪怕可以讓你的難過只少百分之零點一。guntang呼吸打在顏琢頸窩,好像有什么東西灼濕了顏琢的衣服,讓他的心也跟著陣痛起來。突然,他聽到宋延低聲說了句:“沒有眼角膜,沒有。一開始有的,后來沒了?!?/br>顏琢一愣,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追問道:“為什么沒了?”宋延搖頭,張開嘴用牙輕輕咬住他了的脖頸,沒再說話。顏琢不敢逼問他,只能懷著滿腹疑惑輕輕拍打著他的后背,希望可以給到他一點慰藉。過了一會,宋延的心緒漸漸平復。他從顏琢肩上抬起頭,和往常一樣,又頂著一張冷臉冷漠地坐到沙發上,好像從未脆弱過。但顏琢明白,那不過是他善于掩飾自己而裝出來的表情罷了。人不是神,人心怎么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修復好呢?窗外突然刮來一陣風,卷著花香的味道傳進屋里,給這沉悶的氛圍添了一絲香甜。而宋延就在這香甜中很白眼狼地對顏琢說:“你走吧,我想一個人待會?!?/br>這一刻,顏琢覺得自己是用完就被丟棄的垃圾,他咽了口唾沫,艱澀地問:“你想讓我走?”“對……”可我怎么覺得你想讓我留下呢。顏琢沒搭腔,這種時候他不會讓宋延自己待著。“你走不走?”宋延問,表情也煩躁了起來。“我不能走?!彼f。宋延覺得荒謬,語氣涼薄地提醒:“這是我家?!?/br>顏琢點頭:“我知道?!?/br>“我有權讓你離開?”“我知道?!?/br>“那你——”顏琢死命摟上了宋延的脖子,眼神哀傷地說:“我真不能走?!?/br>宋延一怔,渾身僵硬。太陽可以融化冰川,光可以照進黑暗。那么他是否可以再試一試,試一試……顏琢死死咬住雪白的牙關,指尖劃過宋延尖削的下頷,頓了頓說:“要,我想要?!?/br>宋延心臟漏了一拍,他舔了舔干涸的下唇,聲音沙啞地問道:“你……要什么?”顏琢閉上眼睛:“要你,我要你?!迸滤窝泳芙^,他蠻橫到不講道理,“我就要你?!?/br>近乎到執拗的豁然。……這次是顏琢主動的,所以他也沒有再感到不好意思,更不敢再埋怨宋延把他“摁”到床上這件事。一切皆由情起,他甘之如飴。他在喘息中沉淪,他喊著宋延的名字,快要溺亡在了對方的懷里。一層又一層的海浪打過來,打濕了整個兩人身下的床單。他眼睛含著霧氣飛快地眨了幾下,隨后在一陣陣浪潮中漸漸失去了焦距。性`是他對宋延深愛里最卑微的一種表現方式。第42章口是心非不知道做了多久,真皮沙發上滿是顏琢的抓痕,地板上也狼藉一片,滿是散落的衛生紙。到最后,顏琢已經疲憊地睡了過去。他蜷縮著身體,仿佛沒有安全感的嬰兒。宋延腦袋清明地在發呆,他只要一伸手,就能觸到身邊人光滑又微涼的脊背。如果說第一次是意外,那么這一次,宋延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再欺騙自己了。呵。他對顏琢有欲`望。并且這個欲`望從未因為對方的性別而減少。所以他一次次想要推開對方,卻一次次失敗。游弋在兩人間的遮羞布被再一次扯開的時候,他也終于不得不面對真實的自己。宋延喃喃地說:“口是心非?!?/br>真是口是心非,明明很爽,卻說自己不要。宋延,你還能再賤一點嗎?他起身走進臥室,取了張薄毯蓋在顏琢身上,臉上,第一次浮現了類似于溫柔的神情。末了,他輕輕撫了下顏琢的臉頰,頭一次覺得有顏琢在,是他所有不幸里,最幸運的事情。上星期,治療他眼睛的醫生給他打電話說有一個重癥的病人要捐獻自己的眼角膜,讓他做好手術的準備。他很開心,療養院沒回就直接去了醫院,卻沒成想,最后那個病人被家里人阻止,還是放棄了捐獻機會。比沒有希望更可怕的事情是希望再次失去。那時候,他真的好恨。他不止一次抱怨過命運,無父無母,好不容易長大了,長成個人,為了能讓自己活個樣子,他不知咬牙努力了多久,后來好了,他終于褪下校服換上西裝成了社會精英,最后卻落了個雞飛蛋打的下場。他好像什么都擁有過,又好像什么都沒有過。自從失去了眼睛的這一年來,他的靈魂一直游離在rou體之外,像一個活死人。而在這一刻,當他插`在顏琢的體內的時候,他才終于又感覺到了活著。傍晚,暮色已經染紅了天空,顏琢才遲遲醒來,他環視了一圈,沒看見宋延。后腰又酸又疼,他輕輕揉了幾下,同時在心里狠狠的吐槽自己,恨不得把自己吐槽個千萬遍。沒沒沒沒節cao,太太太太羞恥了!上趕著求被`日的,他應該是第一人。宋延不在客廳,顏琢找遍了整個房子都沒看到他的身影,不由得心里一空。宋延不會是做完就跑了吧……也不對呀,顏琢想,這是宋延家,他跑能跑哪去。心橋?想到這個顏琢突然記起了自己來的目的,他本來是要給宋橋傳話的。顏琢懊惱地錘了下頭,他就是個傻子,怎么一遇到宋延他就把什么都忘了。“叮咚——”門鈴倏地響起,顏琢以為是宋延,拼命忍住身下的不適挪過去開門。結果一打開門他怔住。門口赫然站立的是宋延前女友,焦靜微。對于自己突然想要來找宋延,焦靜微覺得自己大概是鬼迷心竅了。她先是去了療養院,可惜沒見到人,于是就轉道來了宋延家,想要碰碰運氣。焦靜微看到顏琢先是愣了下,繼而看見他脖子上的吻痕,臉色瞬間就變了。顏琢意識到她的眼神,不自在地用手捂住了頸上的痕跡。顏琢說:“宋延不在,要不……要不你改天再來?!?/br>他本來要說“要不你進來等一會”,可他想到客廳地板上的一堆衛生紙,瞬間就改了口。只要腦子沒問題,任誰看了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焦靜微極力抑制著自己內心的猜疑,不停地告訴自己別瞎想,別瞎想。怎么可能呢?宋延和她在一起那么多年,要是……也太荒唐了。“沒關系,我可以進去等他?!苯轨o微說著就要進去。“不行?!鳖佔翐踉陂T框間,意志非常堅定。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