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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但……但……他急切又兇悍的去親吻撫摸著尹浩然。不做飯了不做飯了。他沒心情,除了懷里的這個人,他的心里已經沒有了任何事情。他現在就要開始吃大餐……從上到下,從頭到尾,都要吃。結束的時候天色居然已經黑了。尹浩然充分的理解了什么叫手酸。不,他渾身都酸。雖然顧潤安并沒有做到最后,但這人啊……差距還是很大的。比如顧潤安的手就不酸。他幾乎是看到顧潤安那強力自制忍耐卻又忍無可忍的表情,就……咳……而顧潤安雖然不算完全的心滿意足,但至少把大半的rou都叼進了嘴里,于是心情好的簡直想去放煙火。他摟著人,聲音沙啞的哄尹浩然,“只能吃外賣了?!?/br>等外賣的時候,他覺得還能做點什么。但尹浩然陡然聽到如此有生活氣息的話,忽然就腦子一抽,“完了,這回床單真的洗不出來了?!?/br>現在不光有花汁兒,還有他們倆的。顧潤安:……他恨恨的叼住了尹浩然的后頸,“那就再多沾一點吧?!?/br>超度后來確實是吃的外賣。但顧潤安沒能在等外賣的時候做什么。雖然他非常喜歡尹浩然隱忍卻又難耐的表情,喜歡尹浩然在他手下掙扎著躲避,卻又忍不住靠近的動作,也喜歡對方克制的咬緊雙唇,卻又從喉中發出難以抑制的聲音。但他還要顧及尹浩然的身體……和心靈。于是他陪尹浩然洗床單去了。尹浩然在手機上查了半天怎么祛除床單的花汁兒。但看看那些小妙招,再看看床單上大片大片的污漬……尹浩然覺得自己當時真的昏了頭,就算情不自禁,也不至于急到來不及把花瓣給弄走啊。可在想想自己幫顧潤安的時候,對方躺在零落到荼蘼的花瓣上的那種動人情態……艷紅的底色、殷紅的眼角……媽的,值了!再說床單是鋪在臥室這種私密的地方的,就算有點痕跡怎么了。雖然這樣想著,他還是盡量處理著床單。而顧潤安真的只是陪在他旁邊而已。洗干凈床單這種事,他是真的無能為力。非要他弄的話,他覺得卷吧卷吧扔了會比較快。但他估計尹浩然不會同意。雖然他確實覺得那樣比較好。不過勤儉節約是美德,尤其放在尹浩然身上的話,更是會讓顧潤安覺得可愛。還會有一種這是他們兩個在真真正正的過日子的感覺。生活可能會有起伏,會有波折,會有高會有低,但無論處于什么樣的情況,都離不開柴米油鹽,離不開洗洗涮涮。這就是日子。轟轟烈烈固然值得銘記,但能把平平淡淡的生活過好,才更加的有滋有味。而且現在不像他們剛在一起搭伙的時候。那時候尹浩然是什么都沒有,什么都是將就。或者說,連將就都稱不上,只能說是掙扎在生存線上的湊合。所以他哪怕是強迫對方,也要買很多東西,讓對方的生活舒適起來。但現在的一切,已經讓尹浩然覺得夠了,雖然他可以添置無數的床單,買無數的衣服,可那些已經不會讓尹浩然有滿足感,反而會增添對方心理上的負擔,拉開自己和對方的距離。那又何必呢?尹浩然在床單上噴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例如小蘇打、醋、檸檬汁之類的東西,然后也就只能扔進洗衣機了。畢竟他也不是專業的。等兩個人吃了飯,收拾好,又等床單洗好之后,尹浩然本來覺得兩個人應該消停的休息休息。但年輕人,難免血氣方剛了一些。雖然他之前有些失血。可他還是年輕人……而且顧潤安比他還要年輕呢。所以兩個人又胡鬧了半天,把第二塊床單也染上了奇怪的東西。不過這次顧潤安更加的克制,雖然撩撥的他幾次三番欲罷不能,但只是讓他好了一次也就算了。尹浩然不得不承認,這樣也別有一番滋味。但到底還是累了些,一結束之后,疲憊的感覺就侵襲上來。可顧潤安……雖然鬧的久了點,但自己基本都是被服務的那一方。就覺得有點對不起大師。可,真的手酸??!于是他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不然,用腿的?”不是他豁不出去,實在是他們沒工具。行行行,他承認,他慫。剛剛等外賣的時候其實有機會出去買東西的。但一想到顧潤安那驚人的尺寸……就算是再稀罕顧潤安,他覺得自己也需要再做一段時間的心理建設。可他說出來的這句話,就已經很了不得了。顧潤安本來體質偏涼,可現在渾身上下似乎都在冒著熱氣。而且簡直恨不得立刻就把尹浩然整個人都吞吃入腹。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呢。他明明不想著急的。可那個人,就這樣把自己的一切都送上來。面對這樣的人,他覺得自己心中簡直充滿了惡意。那種想要將對方完全占有,讓對方徹底屈服于自己的惡意。他想忍一忍的,可偏偏受不了這樣的誘·惑。但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傷害對方,于是就只能自己先一步臣服。于是他只是緊緊的摟住尹浩然,“快睡覺,等你身體好了,不會放過你的?!?/br>他說的也是實話。只是手和腿,他怎么可能滿足。尹浩然被他說的有點肝顫,仿佛被大型的食rou動物盯住了一般,充滿了不安的感覺。但又分外的安心。這是一種離奇的矛盾感,但又無比的和諧。于是在這種感覺下,兩個人以交頸相擁的姿勢,緩緩睡去。夜色已深。大多數人都沉沉睡去。可還有一些人并沒有。在和前一天晚上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同樣的小樓前……有三個男人幾乎同時來到了這里。今天的小樓并沒有斷電,雖然稱不上是燈火通明,但至少算不上黑了。所以這三個男人還互相打量了一下——畢竟這里剛出了那樣的一件事兒,他們都認為,除了自己之外不會有人來這。但他們彼此之間并不認識,所以只是看了一眼,之后就自動自發的,找了一個不遠不近的安全距離站立著。這三個男人一個穿著白襯衫,長相有些文弱,一個穿著黑T恤,似乎有些流氣,還有一個穿著個跨欄背心,鼓鼓的肌rou遍布全身。雖然他們氣質大不相同,但他們似乎都在等人,還都時不時的看看手機的消息。但巧合的是,約他們來的人,許久都沒有出現。穿跨欄背心的人脾氣看起來最暴躁,打了好幾個電話對方都是關機,直接罵了人,“艸他媽的胡娟娟,老子一片真心對你,你耍老子玩是吧,好,好,老子要再他媽和你在一起,就是狗!”他說完這句話還想摔手機,但想了想價格,還是忍住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