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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多的珍寶和法器,別的書冊尚且不談,里頭的內功心法和秘籍雖被正派視為邪物,但都是尋常人競相爭奪的寶物。況且天煞教的禁室向來只有歷任教主可以自由出入,可昨夜巡邏的教徒被打暈,那人既能夠悄無聲息地縱火,分明是有內jian惡意為之。從昨晚到現在,四大長老和幾位堂主包括香主在內全部被召了過來。鳳玦坐在雪貂塌座上,臉上沒有什么表情,手上捏著被“搶救”下來的一角薄冊藍本。他不說話,大殿下眾人也屏住呼吸,心里直犯怵,竟然有內鬼膽敢跑到重要的禁室放火,空氣越是安靜就越可怕,教主此時必定怒不可遏。一夜過去,只有盛寒枝像個沒事人一樣,在大殿內信步悠然,雙目環顧,隨意道:“怎么,都在這兒等我呢?”早對他不滿的姜絮第一個質問道:“你昨晚去哪兒了?”“昨夜?”盛寒枝答著話,眼睛卻是看向殿上那人,“好說,昨夜火氣大,去冷靜了一下?!?/br>除了鳳玦,沒人聽出他的意有所指。三長老更是逮到了說話的機會,立刻便道:“教主,我相信咋們教內是沒人會做出這種事的,嫌疑最大的莫過于剛進來的外人?!?/br>天煞教出現內鬼,盛寒枝的身份本就尷尬,更遑論有人刻意從中挑撥要讓他來背鍋。盛寒枝倒是不生氣,笑道:“三長老,你不如直接說是在下縱的火,大家都是明白人,不必拐彎抹角?!?/br>三長老冷哼,“那你這是承認了,你來天煞教到底什么目的?”長老們在教內都有一定資歷的,三長老的一番話自然是得到大家的認同,這青衣客先前就潛入過天煞教,如今更是“勾引”教主成為教主的男寵,其心懷不軌沒安好心是昭然若揭啊。鳳玦看著下方的爭論,雖長眉微蹙,卻始終沒有說話。幾乎所有的嫌疑都指向一人,又聽中間那青色身影問道:“各位可是有何證據?”他們從正派的道貌岸然,分析到正派在天煞教安插內jian,再從內jian推測到青衣客是被故意安排在此,昨夜有人指使他縱火讓天煞教內損失慘重。盛寒枝聽完就想笑,心里夸他們幾乎猜得八九不離十,嘴上卻道:“可是昨夜我下山了,怎么守門的沒告訴你們嗎?”“你下山干嘛?”“在下要在這里長住,自然要回去收拾點東西?!?/br>“……”問話的姜絮對他的不要臉無話可說。他這漫不經心的解釋,也是有人不買賬的,“誰知道你是不是放完火就下山了?”盛寒枝聽完這話,陡然瞇起眼睛瞥向說話的三長老,待看清對方眼里的算計后,他倏爾一笑,“既然如此,那三長老的意思是?”“聽護法說禁室里還少了幾本心法秘籍,既然你問心無愧,那就讓我們去你房間搜一下?!?/br>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呢……見盛寒枝正垂著眸子在思考著什么,三長老又道:“不敢了?”其余的人也跟著嚷嚷:“既然問心無愧那怕什么?”“搜一下房間有什么大不了?莫非真有什么隱情?”大長老倒是個講道理的,“盛少俠,既然大家有異議,那就只好先委屈你,到時候教主自會還你一個公道?!?/br>盛寒枝抬首和那雙鳳眸對視了片刻,大殿內嘰嘰喳喳的眾人終于聽到教主開了金口。“什么時候你們可以替本座做決定了?”無論是朝堂還是江湖,掌權者向來忌諱手下人越級攬權,而今鳳玦位居上頭,晦暗不明的神色更讓人心里沒底,腳下一軟,方才帶頭的幾人已經半跪下來,“教主恕罪,請教主定奪?!?/br>縱使盛寒枝如今是男寵,但如果鳳玦為了護他而堵悠悠眾口,手下的人嘴上不敢說,心里也多少會有芥蒂,這間接就會導致教主的威信受到影響。姜絮是看明白了這一點,心里既焦急鳳玦會如何處理,又暗罵三長老借刀殺人。鳳玦說:“畢竟是他的房間,能不能進去要……”“當然沒問題,”盛寒枝無所謂地聳聳肩,臉上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你們搜吧?!?/br>他這幅態度也讓眾人開始懷疑是不是冤枉他了,可等到了盛寒枝的房間門口,姜絮手里牽著的小狼崽突然嚎了一聲,往里頭撞去。誰人不知這是頭靈性的狼,除非是嗅到了什么,不然不會有如此反應,眾人馬上露出了然的神色。只見三長老眼里露出勝利的精光,抬手就把緊閉的房門一把推開。“等等?!?/br>鳳玦眉頭一下皺了起來,他略微復雜地看了盛寒枝一眼,教主發話了,沒人敢邁進屋子半步。三長老信誓旦旦要來搜查他的屋子,擺明了是早有準備,分明是如此低劣的栽贓嫁禍,盛寒枝卻表現出完全沒看出來的樣子,為洗涮自己的嫌疑還大方道:“別等了,進去啊?!?/br>說罷,還提腳在姜虎虎身后懟了一把,于是眾人就跟著狼崽子陸陸續續進去,看著那狼一路嗅啊嗅,從門口直奔衣柜,鼻子貼在柜門上,“嗷嗚”地叫了一聲。等柜子打開了,它把頭探進柜子里去,用爪子扒拉了一下,出來時嘴里咬著一本藍冊,遞到姜絮手上后,尾巴一搖一晃地等待主人嘉獎。此刻眾人心想人贓并獲,教主也保不住他了。可盛寒枝卻還有心思逗弄姜虎虎,“嘖,你可是狼,怎么比狗崽子還狗腿?!?/br>姜絮打開手里寫著“秘冊”的書,只翻了兩頁,臉色頓時漲紅,似被針扎了手,猛地把那書扔了出去,咬牙切齒地看著盛寒枝,罵他:“無恥小人!你竟然、竟然在房間藏龍陽春宮……”正面攤開在地上的圖冊畫的惟妙惟肖,衣衫半解的男子抱在一起,唇齒相貼足腿交纏,簡直是不堪入目。三長老和眾人恍若被雷劈了一道,表情異常精彩。盛寒枝撿起腳邊的春宮冊,無辜地眨眨眼,“這又不是我畫的,再說了,我和你們教主之間的房事兒……你們非要跑我房間摻合一腳,這恐怕不合適吧?”姜絮手掌握在配劍上,隱隱有要拔劍的趨勢,她現在看他,就跟看到了禍亂君王的妖妃沒什么區別。我回來了!,十九眾人怎么也想不到,揪內jian會摻合到教主“家事”中來了。尤其是右護法,看起來一副像是要殺人的樣子,連姜虎虎也察覺出氣氛不對,耷拉著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