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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謝的,吊死鬼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短手不由自主的扯了扯脖子上的小繩子。沈瀾笑了笑,把別扭的小人偶掛回了脖頸處的掛繩上,他看著窗外,燈影劃過,再也沒有看見那些白色的水母。此時,電車到了一個站,停了下來。開車的老頭并未報出到達終點的指示,而是幽幽提醒了句,“臨時停車一會,不要走遠?!?/br>說完后他便打開車門,下車消失了。沈瀾觀察了下外邊,漆黑一片,鴉雀無聲,只是不遠處,似乎有一些亮光,可能是有人居住。……亦或是有鬼居住。此時車上除了沈瀾之外,還有七人,其中有三人毫無動作,只是靜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全身緊張地皆備著。而坐在最后排的兩人卻是站起身來,看了眼沈瀾后,沉著臉走下了車,隨即和那名老頭一樣,消失在了黑夜之中。沈瀾有些好奇他們的舉動,多關注了一些,此時身后傳來一道聲音,“他們是想試試反其道而行之,看看有無收獲,就像你剛才沒關窗一樣?!?/br>沈瀾聞言看去,有一人既沒有下車,也沒有坐著,他從中間位置跨步走到前排,靠在司機座椅后邊,擺手打了個招呼。“瀾神,好久不見?!?/br>沈瀾疑惑的看著他,這熟絡的語氣,莫非是以前的熟人?那人叼著根粗壯的卷煙,沒有點火,只是低頭一吸,張嘴就吐了幾個煙圈,一副悠然享受的模樣。他道,“沒想到你還活著呢!”沈瀾不禁眉角抽了抽,這用詞……顯然以前是敵人概率-性-要大一些了。對方見沈瀾不說話,又抽了幾口煙,眼神從觀察變成了了然,這才緩緩開口,“沒想到你真失憶了,先前得了小道消息我還不信,看樣子這第六關不太好過?!?/br>沈瀾冷靜問道,“我們以前認識么?”男子掐了下煙頭,“那是自然,不認識誰敢來和您套近乎,嫌闖關還不夠刺激嗎?!?/br>沈瀾對以前的自己毫無印象,“怎么如此確定我失憶了?”僅因為沒有馬上回話?男子笑了笑,“因為你沒揍我?!?/br>沈瀾:“……”看來這還是個受-虐-狂。并且……果然他兩之間應該是有仇。“抱歉,真不記得了?!鄙驗懩晫Ψ?,“能不能問一下,為什么要打你?”男人眨了眨眼,覺得把握住了某種時機,“這是覺得以前做的不對,要向我認錯嗎?”沈瀾略微訝異的看著他,“不是……是如果有什么該打,我又沒動手的地方,還請說清楚?!?/br>男子被哽了一下,下一秒笑出了聲,語氣中帶著幾分無謂,“也沒什么,就是你老看不慣我?!?/br>沈瀾瞇著眼,不覺得他在失憶前,會是什么多管閑事的人……男人為了喚醒朋友的記憶,特意夾起那只粗壯的煙卷,在沈瀾眼前晃了晃,“想起看不慣我什么了嗎?”沈瀾微微皺眉,“勸你戒煙?”但是他真會那樣無聊么,這男的叼煙姿勢,很明顯是老煙槍了。男人嘆了口氣,把卷煙放在手心里,慢慢推開,沈瀾這才看清里面竟是卷著一只鬼。“熏死鬼,了解一下,味道不錯?!?/br>男人話音剛落,手里的鬼就被沈瀾輕易捏了過去,既不掙扎了,也不反抗,走前還朝他手心里呸了一口。“……”沈瀾給這只鬼彈了彈身上的煙絲,又擦了擦那張被熏得灰頭土臉的小臉,熏死鬼十分委屈的抱住了青年的手指,瞳孔里溢滿了被壓榨的淚水,尋求救援。男人不禁額頭起筋,這混賬鬼,分明它也是喜歡煙熏的感覺!“你別信它,平時想讓它從卷煙里出來都不肯,也就是看見了你才故意裝可憐?!?/br>說完后他又自我介紹,順便回憶暢談了一番,沈瀾才知道這人叫海思因,是他曾經闖關時認識的朋友。海思因道,“剛上車我就注意到你了,不過不太敢確信,畢竟冥國這么大……沒想到還真就這么巧遇上了!”他想把熏死鬼給抓回來,卻被呸了滿手的煙氣,一邊吹手一邊吐槽,“也就是你才能這樣泰然自若的處理隨機任務,后面的那些人別看一臉冷靜,其實心里都慌的一批?!?/br>這可是隨機任務,隨機死亡事件,有時甚至會比闖關的時候還要讓人心生絕望!沈瀾想到了方才發生的慘況,心情并不算好,而現在電車停了下來,應該又是一個致命點了。只是不知危險從何而來……海思因試了幾次,都沒能把煙熏鬼給弄回來,正愁眉苦臉時,突然一小段繩子凌空甩出,將煙熏鬼抽回了海思因的手上。并且那一小截繩子還利索的把煙皮給推起來卷好,又在中部狠狠的扎了個死結。熏死鬼被卷在里面,固定得無法動彈。海思因愣了愣,看向沈瀾的脖頸處,那里有一只厲鬼在冷眼看他。海思因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很久沒見過如此恐怖的鬼了,壓制性太高,熏死鬼現在甚至煙都不敢吐了。沈瀾看見這自動卷煙器的行為,有些哭笑不得,他抬起手來摸了摸小人偶,軟綿綿的。海思因覺得沈瀾從這個角度,應該看不見那只鬼的表情。不然一定摸不下手!但是他敢說嗎,他不敢,牢固的友誼在鬼吊頸面前,一文不值。海思因感慨的看了眼手上一動不動在裝死的熏死鬼,轉身坐在了沈瀾旁邊的座位上。兩個人總比一個強,車停了是一個卡點,一切事情皆有可能發生。朱維新看見瀾神被人搭訕,緊接著開始認親,心里暗想這應該又是一名強大的闖關者,可惜他不認得。冥國這么大,大大小小出名的也不少,如果都認全了他能成情報販子。又過了好一會,車停得太久了,車上的人都感到有些不安。再加上試圖突破的那下了車的兩人沒再出現,氣氛越發的凝重起來。朱維新忍不住從車窗稍稍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