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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生活在一起,生活不算富裕卻很平淡幸福,他的mama離開后就做了清洗標記的手術,然后一直服用藥物,讓信息素和腺體處于惰性。這樣的藥物改變是不可逆的,但是她堅持要這樣做,因為有關愛情的心已經成了一潭死水母親雖然是纖弱的omega,卻也曾受過不錯的教育,在離開鄭英縱后在一個小城市當老師。可是善良的人總是不幸,謝云洲16歲的時候,他的母親重病,不豐厚的家底很快捉襟見肘。走投無路之下,謝云洲連夜坐車去了之前住的城市,跑到鄭英縱和新的妻子的家門口,期望著能見鄭英縱一面。雖然這樣很丟臉,但是他想要一筆錢,在母親的生命面前,尊嚴得往后放。他在門口跪了兩天,卻并沒有等來開門。他的父親是從窮小子過來的,娶了一個不愛的富家omega實現階級跨越,把老丈人家的財產通過各種手段占為己有?,F在他是人人尊重的老總。老丈人已經過世,最熟悉他不堪歷史的,只有之前的妻子和兒子了。他之前的妻兒就是他最大的人生污點。第三天下了暴雨,他依然不離開,最后被保安轟走,因為他的行為引來了鄰居的閑言碎語,鄭英縱非常在意臉面,讓保安給了他幾萬塊錢,讓他哪里來滾回哪里去。保安看鄭總那副毫不關心,就是想打發麻煩的樣子,自己把錢私藏了一半,剩下兩萬丟給謝云洲,然后和他說:“鄭先生要我告訴你,他和你母親已經離婚了,所以希望你以后不要再來打擾,好自為之?!?/br>謝云洲的臉色很暗,眼睛里紅血絲很重,是不能更狼狽的模樣。他心如死灰,衣服很臟,雨后有些發燒,可他拒絕不了這施舍般的兩萬塊錢,只能支起身體離開,保安看他可憐,到底是給了他一把傘。謝云洲三天都沒好好吃飯休息,加上淋了雨,終于是體力不支,倒在了一棟別墅外的花叢里。也許過了5分多鐘,他恢復了一點意識,昏沉又頭痛,然后朦朧不清地看到一個白白凈凈的男孩向他走來。把人比作天使真的好土,可是在那時的謝云洲眼里,舒凌干凈、漂亮,身上沒有一絲人間的污穢,真的像小天使一樣。他彎下腰,用軟乎乎的手心碰了碰謝云洲的額頭,“你發燒了?!?/br>謝云洲的嗓子有些嘶啞,他真的很想叫舒凌隔自己遠一點。舒凌太干凈了,衣著漂亮得體,皮膚白嫩精致,反觀自己,一身泥淖,淋過雨又濕又臟。就算是簡單的觸碰,都會弄臟這個一塵不染的小天使。舒凌認得,這是在自己鄰居家那里等了兩天的大哥哥,這個大哥哥很英俊,卻很可憐。舒凌隱隱約約聽傭人們議論過,這個男孩的父親不要他了,也不見他。小小的舒凌心想,世界上這么會有這么可憐的人。現在他看到這個大哥哥暈倒在自己家旁邊,還發燒了,他趕緊跑回家從一樓的醫藥箱里拿了退燒藥,然后又找阿姨要了一杯溫水,這才跑回樓下花叢邊。他有點吃力地扶起這個大哥哥,讓他張嘴,把藥喂進去,然后扶著他的手讓他喝下水。謝云洲沒法拒絕,他需要靠這副身體撐下去。吃完藥后,舒凌想起自己每次吃藥,mama都會給自己一顆甜甜的糖,所以他也應該給這個哥哥一顆。他掏了掏口袋,里面有自己最喜歡的進口抹茶糖果,他讓謝云洲又張一次嘴,剝開糖紙把糖粒擠進謝云洲的嘴里。舒凌圓圓亮亮的眼珠盯著謝云洲,用軟乎乎的聲音問:“大哥哥,甜不甜?”雖說發燒的人味覺會下降,可是謝云洲偏偏嘗到了抹茶糖清甜馥郁的味道,這個味道就像成年以后的舒凌一樣讓他癡迷。是謝云洲這個窮小子小時候吃不到,幸運地品嘗過一次后,一輩子都渴望,并且無法忘卻的味道。謝云洲用沙啞粗糙的嗓子問:“小朋友......你...你叫什么?”“我叫舒凌,”他的笑和糖一樣甜,“大哥哥你等一會,我去找找有沒有毯子給你擦擦?!?/br>舒凌返回去,找了好一會兒,下去的時候,樓下的大哥哥已經不在了。是不是自己弄太久了?大哥哥走了是不是說明已經好起來了?舒凌想過一兩天,可是生活中會出現許許多多新鮮的事情,8歲的小孩兒很快就把這些憂慮拋到了腦后。后來過了一年,鄭家也搬走了,換了別處更大的別墅。謝云洲那天的確是覺得不能虧欠別人太多,他感覺神思清醒了一些后,便自己撐著起來,離開了。和舒凌不一樣的是,他從沒有忘記過這一段相遇。他回去后,母親在病床上微笑著告訴他,自己不打算繼續治療了。其實母親的病已經回天乏術,再花錢治只不過是多從死神那里偷來幾天。母親告訴他,錢啊,應該花在以后活著的人身上。她不愿自己死后兒子的溫飽得不到保障,甚至留下一筆債務??墒侵x云洲說什么都不干,他一邊上學一邊打工,每天就是家、學校、醫院和工作的地方來回跑,可是母親到底是心疼他,在一個月以后就離開人世了。母親最后留給他的東西,是一張存折和一封短信。存折里是母親偷偷存著沒動的3萬塊,她要讓謝云洲有條件專心完成學業,這是唯一能改變他現在命運的出路了。母親的信里告訴他,如果有放不下的仇唯有自己變得強大,才能對抗它??墒侨绻煤蒙?,那么要學會放下仇恨,人不應該成為仇恨的奴隸。以及,母親在離開鄭英縱之前,手里還掌握著謝氏,也就是如今鄭氏的3%的股份,她不愿意手里最后一點屬于謝家的東西都被蠶食殆盡,所以急急離開了。即使她后來生了病,也沒有想過賣出去,現在股份都屬于謝云洲所有。謝云洲知道這些股份后,他唯一的念頭就是復仇。他要親手從那個人手里,把屬于母親和謝家的東西,一點點拿回來。母親要他學習,他便拼命學習,讀書就是他唯一的出路,他考上了全國最好的大學,這所學校位于鄭英縱和舒凌居住的城市。他上學后,一邊勤工儉學,一邊打聽著舒家小公子的消息,他沒有任何時間用于戀愛或者娛樂,他的追求只有兩樣:高績點與金錢。這樣極度自律且枯燥的生活讓他在寢室里成了異類,試問有哪位alpha大學生不打游戲不看看電影不偶爾找找漂亮小o?學校里大部分人家世都不錯,聰明人也很多,可是像謝云洲活得這么現實又苦巴巴的,確實不多。他的錢完全夠他生活,可他就是不知疲倦地要努力賺更多。他的同學總覺得他這樣的姿態不好看。謝云洲知道這個評價后,只是笑笑,只有不知憂愁的人才會在乎活得好不好看,他太忙碌,已經無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