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br>
達米安看起來現在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他這次過來本來就是想看看平行世界的蝙蝠俠，畢竟這個大男孩對于自己的父親心里說完全沒有感情那是假的。

但他知道，自己和父親之間的關系已經徹底結束了，從他殺死格雷森的時候開始，從蝙蝠俠說出“你不再是我的兒子”的時候開始，他們之間就沒有了任何的聯系。

這一點即使是后來格雷森被蝙蝠俠用不知道什么辦法復活了也依舊一樣。

哪怕他現在還掛著一個“韋恩”的姓，但也不會有任何人把他和蝙蝠俠連在一起。

他早已不是蝙蝠俠的孩子。

他這次過來純粹就是下意識的結果，是心里面那種不知道什么樣的感情在驅動的結果，但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平行世界的蝙蝠俠和布魯斯韋恩是同一個人的情況下的。

如果不是呢？

達米安看著正在看向自己等著自己回答的布魯斯，沉默了一下，道：“我的母親是塔利亞?！?/br>
“塔利亞？”布魯斯心里一動，想到了什么：“刺客聯盟的那個女人？”他很淡定的頂著眾人疑惑的視線，解釋：“我知道她，蝙蝠俠和我說過?！?/br>
“不過蝙蝠俠和她應該沒關系吧，我可不記得蝙蝠俠有前女友什么的，他沒和我說過這個?！?/br>
實際上布魯斯的確知道塔利亞，畢竟他在刺客聯盟待過不短的時間。

那個時候塔利亞也的確對他表現過不一般的情緒，只可惜被布魯斯自己給拒絕了，所以看情況應該不會有所謂的孩子……

達米安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

畢竟兩邊的人都不一樣了，超人都能懷孕了，還和哥譚的花花公子和蝙蝠俠糾纏不清，所以很顯然世界線是不一樣的。

那邊的確沒有他。

達米安不知道自己心里是個什么滋味。

……

這邊的達米安心里復雜，那邊的卡爾卻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說實話，達米安到這邊來那純粹就是個意外，畢竟卡爾也沒想到達米安會跑到這里來，他也沒想到達米安知道了這里多了個布魯斯的事情。

實際上現在卡爾正在為克拉克懷孕了的事情而心煩意亂，腦子里面到處都是他和自己的蝙蝠俠的二三事，以至于現在的卡爾其實心情是有些煩躁且復雜的。

對于這個世界上有著意識的所有人而言，看一個人的角度，對一個人的感官，是受到很多方面的影響的，有的時候，一些微妙的因素的改變，就可能導致之前的印象被全盤推翻。

卡爾對蝙蝠俠是這樣，對于達米安也是這樣。

從前的卡爾看著達米安的時候，覺得順眼，那是因為達米安是支持他的人，是本該站在蝙蝠俠那邊，卻最終站在了自己這邊的人。

這讓卡爾有一種“看吧，你的親生兒子都是支持我的，你就是錯的”的快感。

現在的卡爾依舊不覺得自己的觀念有錯，也依舊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錯，但是他看達米安開始不順眼了。

當你看一個人不順眼的時候，那么他以往做過的所有你看著順眼的事情，都會因為角度的改變而變化成另一種情況。

卡爾想到了蝙蝠俠脊椎被自己摔斷的事情，想到了達米安對此毫無表示的事情，也想到了達米安配合自己站在自己這一邊，對蝙蝠俠做過的所有的那些傷害。

他還想到了蝙蝠俠說的，達米安從此之后不再是他的兒子的事情。

卡爾暫時還沒弄清楚自己對于蝙蝠俠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之前看到克拉克和布魯斯的親近對他的沖擊，已經讓他對自己的蝙蝠俠的感情產生了一絲隱約的明悟。

他只是需要一些時間，來捋清楚自己和蝙蝠俠之間之后到底該怎么辦。

那么這個時候的達米安就不是一般的礙眼了。

看著這個有著和布魯斯相似的臉的男孩，卡爾的聲音不是一般的冷：“我帶他們還有些別的事情，你還有什么問題?！?/br>
達米安被卡爾語氣里透露出的冰冷驚了一下，他看向卡爾，察覺到了那和平時一樣冷淡，卻隱約有哪里不同的視線。

達米安隱約的意識到了一點什么。

他頓了一下：“不，沒有?！?/br>
“那你現在就可以走了?！笨柸绱苏f著，卻并沒有等達米安先一步離開，就轉身率先離開。

盧瑟跟在他身后，緊接著是布魯斯和抱著小柯克的克拉克。

杰森好久沒見到崽崽了，不是一般的想念，他也很好奇崽崽現在的身體狀況，以及為什么突然就縮水了，所以緊跟著克拉克就走了過去。

迪克是最后一個走的。

他走之前，還看了一眼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達米安。

杰森在前面喊他：“迪克，你能不能快點！”

“就來?！钡峡嘶氐?，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卻發現達米安不知道什么時候看向了他。

“你是迪克？迪克格雷森？”

迪克：“對?！彼聪虿恢罏槭裁匆暰€里有些莫名的情緒涌動的達米安，覺得有些怪異，畢竟這個達米安他可不認識。

而達米安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只是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你該走了?！彼f道：“他們在等你?！?/br>
說完，也不等迪克有什么反應，也緊跟著轉身離開。

……

對于前面已經先走一步的那些人而言，迪克和達米安的對話只是持續了差不多十幾秒的功夫。

卡爾現在心里亂七八糟的，也沒那個耐心用超級聽力到處聽別人說了什么，實際上他現在正準備帶布魯斯等人前往休息的地方。

克拉克已經來了，還是個懷孕了的身子，又順便帶回來了兩只鳥球球，所以之前給布魯斯住的地方顯然就有些不合適了。

畢竟克拉克是一個氪星人，懷了孩子總不能禁錮在一個地方，總得出去散散心。

卡爾顯然是沒有那么貼心的，即使克拉克是他的同位體也是一樣，所以這事兒還是盧瑟之前和他交流的。

畢竟一個氪星人能做到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依照盧瑟的話來說，孕夫長期在一個地方待著很可能心里郁悶，或者是煩躁。

別的普通人還好說，一個氪星人心情煩躁，萬一把基地給炸了，那可就不好了。

所以監管看守可以不撤，但換個地方是必須的。

考慮到既然已經不能直接拘禁，那么換個別的地方得考慮安全性，以及最近巴里作為看守的主力生活還得方便，乃至不能讓巴里和哈爾隔開太長時間，避免這只紅色的閃電俠蔫掉等一系列事情。

最終，卡爾把布魯斯的最新居住地換在了巴里的旁邊。

這個區域黃燈俠哈爾也住在這里，除此以外，沒有別的什么人。

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