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奇。

布魯斯沒有兄弟姐妹，在收養迪克之前也多數在外面游歷，沒有應對小孩子的經歷。

收養迪克的時候，迪克已經很大了，完全有能力自主做很多事情，也不會需要布魯斯這樣照顧，況且還有阿爾弗雷德的存在，布魯斯自然更不擔心。

鬼刃不一樣，他抗拒阿爾弗雷德，或者說，他在抗拒除卻布魯斯這個父親以外的任何人。

父親是他存在于這個世界唯一的價值，也是他和這個世界唯一的聯系。

他只能接近，也必須接近他的父親。

布魯斯把鬼刃的頭發揉出許多蓬松的泡泡，用水沖洗干凈。

他看著在命令下緊閉著眼睛的鬼刃。

布魯斯看的很仔細。

閉上眼睛的鬼刃沒有了那雙藍色的眼睛，看起來就和幼年時期的布魯斯更像了，他幾乎是和布魯斯共同一個模子里面刻出來的，除卻那雙藍眼睛，沒有繼承任何屬于超人的外貌特點。

布魯斯從來沒有這么深刻的認識到面前這個乖巧的等著他沖水的男孩是他的血脈。

和迪克帶給他的感覺不一樣。

不是說迪克有哪里不好，只是布魯斯不想，也覺得自己不可能替代他原來的父母。

更何況布魯斯從成為蝙蝠俠的時候開始，就注定了要把一輩子都獻給哥譚，獻給這個屬于他的城市。

這個孩子是一個意外。

布魯斯沖水的手頓了頓，迅速的把鬼刃小腦袋上的泡沫沖洗干凈，拿毛巾擦了擦。

“走吧?！?/br>
布魯斯揉了揉鬼刃的小腦袋：“該休息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多年之后，達米安出現在韋恩莊園：“父親?！?/br>
布魯斯：……

第7章藍色的光圈

說是休息，其實只是針對鬼刃來說是這樣。

其余的人不管是迪克還是布魯斯，都需要出去夜巡。

鬼刃和布魯斯的臥室不是同一個，這是布魯斯的硬性規定，考慮到隱私問題，兩個人的房間間隔不是一般的遠。

夜巡的時候韋恩莊園是空的，大蝙蝠和小鳥都不在家，管家俠阿爾弗雷德也會進入蝙蝠洞輔助蝙蝠俠的夜巡工作，一個完全遠離三個人住處的房間可以很好地避免身份泄露的問題。

前提條件是鬼刃不會從自己的房間跑出來。

……

聽見自己耳邊嗡鳴的時候，鬼刃猛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作為一個武器，保持時刻的警惕是非常重要的，鬼刃的睡眠很淺，他的警覺程度非常高，嗡鳴聲出現的瞬間，他就已然完全清醒。

——房間里很安靜，沒有一點點的雜聲，周圍也沒有別的人。

可嗡鳴聲還在繼續，且聲音越來越大。

鬼刃坐起身來，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發現那個聲音似乎并不是從外面傳過來的，聲源好像是自己的大腦，來自外界這個判斷，只是他的錯覺。

他沉默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太陽xue。

這是下意識的舉動，但是意外的，讓他摸出了一點別的東西。

——一個有質感的環狀物。

一種特別的感覺促使鬼刃站起身來，他走到房間里浴室打開門。

燈在一瞬間感應開啟。

浴室里很空，門的旁邊有一面鏡子，可以清楚地看到此時的自己。

鬼刃站在鏡子面前，專注的盯著里面黑發藍眼的自己，面無表情。

幾秒后，他略微側過頭，然后看到了自己幾十秒之前在太陽xue摸到的東西。

那看起來像是什么科技產物，手感就像是鬼刃摸到的一樣是一個環狀物體，確切的來說是個莫約硬幣大小的光圈，即使在燈光下也能看到在散發著藍色的光。

鬼刃換了個方向看另一邊的太陽xue。

——什么也沒有。

這個突然出現的光圈就像是什么奇怪的東西，只在左邊的太陽xue出現，右邊干干凈凈還是和之前一樣。

這不正常，這是一個特殊的變化。

鬼刃想：我得告訴父親。

想了就得做了，武器身上的變化哪怕只是一點點都需要立刻如實的匯報給父親，這是規定。

九頭蛇最初設定這個規定只是為了避免培養出來的武器出現不可控的變化，但此時卻出乎預料的給在外夜巡的大蝙蝠帶來了麻煩。

——鬼刃敲門的時候蝙蝠俠正在激情狂揍搞事的企鵝人，根本不在屋里。

阿爾弗雷德是最先注意到房間外異動的人，他切換了韋恩莊園內部的監控，就看到了面無表情的站在布魯斯臥室門口的柯克小少爺。

“老爺，我想你得看看這個?！卑柛ダ椎略谕ㄓ嵗镎f道。

蝙蝠俠停下動作，手上一個用力打暈之前還在掙扎的企鵝人隨手扔在地上，緊接著抬起右臂戳了幾下，一個光屏彈射了出來：“Alfred？”

光屏里出現的是韋恩莊園的實時監控，重點標注在布魯斯臥室門口。

背景聲是阿福的解釋：“老爺，柯克少爺在找您?！?/br>
蝙蝠俠：“……你先穩住他?！?/br>
阿爾弗雷德：“老爺，您不打算親自回來一趟嗎？”

“不是現在?！彬饌b扛起地上的企鵝人扔進蝙蝠車的后座，一個跳躍進入蝙蝠車內：“另外，Alfred，調出監控檢測我離開之后鬼刃的所有情況?！?/br>
阿爾弗雷德：“老爺？”

蝙蝠俠：“我懷疑鬼刃身上可能出了點問題?！?/br>
鬼刃現在的狀態非常僵板，還沒有培養出獨立自我意識的他根本不可能做出命令以外的任何舉動，顯然半夜出現在【父親】的門口并不是現在的鬼刃能做出來的。

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干擾了他。

蝙蝠俠調整光屏，里面顯示出帶著多米諾面具的迪克：“羅賓，現在立刻回去?！?/br>
“好吧，我就知道是我?！钡峡艘稽c都不意外自己老父親的選擇：“我只能盡量拖住他，B，你最好早點回來?！?/br>
蝙蝠俠沒有說話，他沉默著關掉了光屏，迅速的開動了蝙蝠車。

……

今晚的哥譚尚且算作平靜，只有一些黑幫在搞事情，這大概得益于阿卡姆里面的神經病沒還沒有越獄的原因。

把企鵝人再一次送進阿卡姆之后，夜巡結束的時間也到了。

蝙蝠俠cao控著蝙蝠車回到蝙蝠洞，卸下蝙蝠戰甲的他看起來有些疲憊。

只要是個人類都是需要睡覺休息的，蝙蝠俠是個人不是真的蝙蝠，白天上班，晚上夜巡，睡覺的時間被無限壓榨，就算是人類巔峰的蝙蝠俠也做不到。

通常夜巡結束之后，他會被阿爾弗雷德逼著喝掉一杯牛奶，然后迅速的睡覺。

但今天不行。

他還有一個大麻煩在家里等著。

捏捏眉心，布魯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