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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木雕把玩了兩下,才抬頭問:“這個木雕多少錢?”“5塊?!蹦疽紊系哪腥税l出略顯沙啞的聲音,仿佛已經好久沒有開口說過話了。程知禮于是笑瞇瞇地問:“可以支付寶轉賬嗎?”男人搖搖頭。程知禮也沒說什么,掏出5塊錢遞給對方。男人于是伸手接過。程知禮低頭看去,只見對方的手根根如玉,潔白修長,指縫里一點泥垢也沒有,與他那張臟兮兮的臉形成鮮明對比。這個人非??粗刈约旱氖?。程知禮勾唇,問:“先生,你的手真好看?!?/br>對方一愣,默默縮回手,捂在肚子上用衣服擋住。程知禮笑道:“您每天都來這邊擺攤嗎?我挺喜歡你的木雕的,以后還會來買的?!?/br>對方聞言,才緩緩“嗯”了一聲。程知禮輕笑:“那好,下次見?!闭f著,他起身離開。萊因哈特跟在他身邊,不解:“程兒,你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程知禮咧嘴一笑:“我找到御用賭石師了?!?/br>“嗯?”萊因哈特更加迷糊。程知禮不再多說,笑瞇瞇地離開。今天的收獲真是太大了。*半個月時間匆匆而過。程知禮每周末都會去鳳霞里用掉三次透視能力,再轉悠到“乞丐”攤主那邊買一個木雕。他從不詢問對方姓名,對方也沒告訴他,兩人偶爾聊上幾句,勉強算是熟人了。這一天。D市最豪華的酒店迎來一場盛大的婚禮。酒店三層是宴客大廳,這里酒保穿梭,富商如云,衣香鬢影,觥籌交錯。程知禮穿著深黑色西裝,一手挽著傅來英的臂膀,一手端著高腳酒杯,微笑著面對不停前來敬酒的富商豪門子弟。傅來英冷著臉,仿佛得了面癱,全程不茍言笑。程知禮也不在意,笑容十分燦爛。在他們不遠處,程知夏穿著白色西裝,仿佛從童話世界里走出的白馬王子。他目光憂郁,神色憔悴,望著傅來英的眼神仿佛在控訴對方為何要拋棄自己。周圍或同情或揶揄的視線,更是讓程知夏臉色慘白,搖搖欲墜。趙朝身為保鏢,寸步不離地守在程知夏身邊,眼看著他如此,忍不住上前關切地問:“知夏,還好嗎?”程知夏只是搖頭,看也不看趙朝,目光一直落在傅來英身上。趙朝下意識捏緊拳頭。而在這兩人不遠處,程文彬滿面笑容,正跟參加宴會的大佬們不斷攀談,他身邊的鄭雪鐵青著臉,連笑容都欠奉,只是機械地跟在丈夫身邊,宛如提線木偶。她的余光偶爾會看向程知禮,然后露出一抹令人無法忽視的強烈恨意。程知禮將一切都看在眼里,笑得越發燦爛了。趁著沒人上前敬酒,他低聲說:“哥夫,要不要我走開讓你跟程知夏獨處?說不定程知夏會扒光自己的衣服拼命求你上他哦!”傅來英的臉瞬間黑沉如炭:“閉嘴!”他低喝。程知禮無辜地眨巴著眼睛:“你不信?要不要跟我打個賭?”傅來英冷冷瞪著他:“程知禮,你給我適可而止!”☆、斷絕父子關系“你不想看心愛的人對你搖尾乞憐嗎?我以為傅總是S,原來是M啊……”程知禮眉眼含笑,似乎沒看出對方已經怒發沖冠。“我不是你,心理扭曲!”傅來英冷笑。“真可惜啊~”程知禮感嘆了一聲,忽然說:“你的領結怎么沒系好?”傅來英下意識低頭,緊接著,唇上一片溫熱的觸感。是程知禮親了過來。“咿——”周圍傳來調笑般的口哨聲。程知禮后退一步,笑容靦腆羞澀,小鳥依人一般偎在傅來英身邊。傅來英氣得漲紅臉,仿佛即將爆發的火山。剛剛那一幕看起來簡直像是他主動親了程知禮!卑鄙!傅來英不由看向程知夏的方向,果然見程知夏慘白著臉,搖搖欲墜。他心頭一沉,只覺渾身難受。他想要逃離,卻又被無形的枷鎖困住。——掙扎亦是徒勞。程知禮湊到他耳邊,笑容完美:“親愛的,謝謝你配合我表演哦~”傅來英喉結上下梗動,他望向程知禮,目光格外凜冽:“程知禮,你這個賤人!”程知禮抬手點了點他的唇,態度親昵:“乖,以后要叫老婆?!?/br>傅來英捏緊拳頭,胸膛起起伏伏,好懸才忍住揍人的沖動。程知禮也不憷,反而伸出舌頭舔了舔剛剛劃過對方嘴唇的手指,語氣曖昧:“我就喜歡你看我不順眼又干不了我的樣子?!?/br>傅來英幾乎要把牙齒捏碎。恰在此時,文秀走了過來,溫柔笑道:“來英,知禮,馬上要舉行儀式了,結婚的戒指在手里吧?以防萬一再檢查一下!”因為是同性結婚,所以婚禮儀式并不復雜,只需由身為父親的程文彬和身為伴郎的程知夏跟在程知禮身后,走向傅來英,然后兩人宣誓結婚,再互換戒指就好。程知禮將褲袋里的戒指盒拿出來,打開確認了一下,才說:“媽,戒指我這里有呢,就是不知道來英會不會假裝弄丟了?!?/br>“這孩子就會說笑?!蔽男汔了谎?,說:“這么重要的場合,來英怎么可能開玩笑?是吧來英?”“嗯?!备祦碛⒋寡蹜艘宦?,然后打開自己的戒指盒。兩只樣式簡單低調,卻透著美感的男性銀戒靜靜地躺在絲絨黑盒中,戒指內側分別刻著英文的F和C,是傅來英和程知禮姓氏的首寫字母。“很好,我現在通知人去放音樂,你們趕緊去準備?!蔽男阏f著,推了推傅來英。傅來英不著痕跡瞪了程知禮一眼,這才不情不愿地跟著文秀走上婚禮的舞臺。這是一座T型舞臺。程知禮走到“T”的尾端,就見程知夏和程文彬已經在那里等著了。“知禮??!”程文彬感嘆了一聲,輕輕拍了拍程知禮的肩膀,眼中似乎有淚花。虛偽。程知禮在心中冷嗤,面上卻是笑瞇瞇地說:“爸,今天是開心的日子,怎么能哭?還有哥哥,你不替我高興嗎?我可是嫁給了傅氏總裁呢!”程知夏面無表情,仿佛麻木,但那雙眼睛卻仿佛帶著譴責,緊緊盯著程知禮,好像在說:你怎么可以搶我的老公?嘻嘻。程知禮笑得越發燦爛了。說實話,若是以前,他不會想到他身為一個男人,會跟別人搶男人。這完全是娘兒們干的事,但是現在,他卻覺得爽!非常爽!反正只要程知夏不爽,即便要他做女人,他也眼也不眨!這時,司儀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