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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在晚自習之后趁老師不在偷偷刻。祝川驚訝薄行澤居然知道?他也是后來才聽說的,這個書呆子居然還了解這個。祝川伸手摸了摸這個學校里同樣充滿刻痕的樹,“這不是瞎扯么?破壞公務都應該給他們抓起來,哎那你刻過沒有?”薄行澤沉默片刻,輕輕點了下頭。“噗哈哈哈你也會干這么幼稚的事啊,這種低級傳言也能騙到你,不行了哈哈哈?!弊4ǚ鲋鴺湫α税胩?,無視薄行澤瞪他的眼神,笑得肚子疼了才硬生生忍下來。“別笑了?!?/br>祝川打量著這些樹的刻痕,心里明白薄行澤應該是在他退學之后,走投無路了才會連這種“迷信”的東西都要相信。“薄同學?!?/br>“干嘛?”薄行澤沒好氣,以為他又要取笑。“刻一個?”祝川指指高處還沒人刻到的地方,“你一個人刻的那個它用八年才實現你的愿望,現在你的愛人來了,管保教你事事如愿以償?!?/br>薄行澤想了想,“沒帶刀?!?/br>祝川勾唇笑,“誰能隨身帶那個出來,找這個刻一下意思到了就行?!闭f著摸出車鑰匙帶著他的手一起,在最高處刻了兩個痕跡。“走,去教室看看?!?/br>薄行澤認認真真看著樹,祝川沒拽動,狐疑地轉頭看。他像是在許愿,一時愣了愣,眼前仿佛浮現了八年前的場景。他一個唯物主義大學霸,卻在晚自習下課后躲著老師和同學,偷偷跑到樹下去刻痕,還虔誠地許愿。“好了走吧?!?/br>教室上了鎖,只能在樓道里走走,回去的時候依然翻墻。到檐上月的時候沅沅看著兩人一身灰還以為做賊去了,“哎喲”一聲,“搞野戰去了?”祝川伸手在她腦殼上敲了一把,“滿腦子廢料?!?/br>沅沅眼睛都瞪大了,夸張地假哭,“老板娘他打我!”薄行澤一臉縱容,沅沅痛心疾首:“昏君啊昏君,還有沒有王法了?!?/br>兩人回了折梅巖,薄行澤說:“明天我要去A國一趟,你自己在平洲小心一些,如果案子有進展記得我跟你說的?!?/br>祝川道:“我心里有數。你去A國是有什么新進展了?阮一卿不是說不讓咱們出平洲么?”“他跟我一起去?!北⌒袧蓪⑺麛堅趹牙?,低頭擱在他肩膀上低聲說:“我把一切都押上了,如果這次失敗了,我可能真的一無所有了?!?/br>“我還養不起你了?十個你我都喂得飽?!弊4ㄉ焓衷谒莾哼讼?,弄得薄行澤倒抽了口涼氣,“掐壞了你餓死?”“不管你是輸是贏,咱倆都在一塊兒。實在不行還有我媽呢,到時候我就回家繼承億萬家產,你來我家入贅吧,前段時間嚴弦不還給你發了本贅婿嗎?”薄行澤:“贅婿不能碰老婆,我不當?!?/br>祝川一抬下巴,驚了,“這么斤斤計較?”薄行澤坦然承認,“是啊?!?/br>“……但凡你反駁一下我都當你是個霸道總裁?!?/br>“我失業了,現在是個老色批?!?/br>祝川:“……活學活用可以,但不要舉一反三?!?/br>**第二天,嚴弦來接薄行澤去機場。祝川被他折騰累了還沒起,醒來的時候都下午了,沅沅又在大堂嗑瓜子。“小心上火?!?/br>沅沅擺手叫人把粥端上來,“你男人留下的,趕緊吃。熱了好幾遍了也不起,真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了啊,白居易太太誠不欺我?!?/br>祝川盛了碗粥,“你白居易太太聽見他的詩被你這么糟踐也要氣死?!?/br>沅沅嗅了嗅鼻子,扔下瓜子拍拍手湊過來,“花兒?!?/br>“想吃自己盛?!?/br>沅沅盛了一碗粥跟祝川兩人一邊看電視劇一邊喝粥,暖熱的粥入口絲滑還帶著濃郁的鮮味,細品又隱約帶著一絲中藥和酒的香氣似的,但再琢磨好像又沒有。“這粥也太好吃了,老板娘好厲害!”沅沅差點把舌頭咽下去。祝川的眼神一直在電視上,“你用這么大個屏看,你愛豆這胡茬都要扎你臉上了不難受嗎?”“你懂什么?!?/br>“好好好我不懂?!弊4ǔ酝曛嘧屗淹肷资帐傲?,自己出去一趟,沅沅忙說:“老板娘說你出去的話讓我送你,不讓你一個人?!?/br>祝川停住腳,“行吧那你快點?!?/br>沅沅問他:“咱去哪兒???”“去趟醫院看看易賢?!弊4吭诟瘪{將座椅往后調整閉目養神,有一搭沒一搭地應,看起來有點心不在焉。沅沅早就習慣了他這種半死不活的樣子,隨口問:“易先生生病了???”“嗯,算是?!?/br>昨天他托人跟自己說了大概可能會判的刑,想見他一面,最后一面。沅沅說:“他都好久沒來了?!?/br>祝川含糊說了聲,“以后都不會去檐上月了?!?/br>-很快就到了醫院,沅沅在病房外面等,祝川進去看到了幾乎包成木乃伊的易賢,可見傷的有多嚴重。病房里冷冷清清,只有他一個人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案件調查方向越來越朝他傾斜,和付四的非法交易、這些年參與的違法項目一件件被揪出來,警方已經來過人,只等待他稍微康復一些就會進行詳細的審理。易賢一看見他來立刻激動的想坐起來,“殊易!我不想坐牢!你救救我!”“免談?!?/br>祝川找了張椅子坐下,一如既往地懶散姿勢,卻不是以前那個和他毫無隔閡的周殊易。“我來問問你,當年你找我做那些生意的時候,怎么想的?!弊4ú皇悄欠N喜歡追根究底的人,但對于易賢他始終不愿意相信他會存心害自己。“你的手……本來也不干凈?!?/br>祝川:“但我有一條,犯法的不做?!?/br>易賢笑了笑,“犯法?存在即合理,那些生意既然別人能做,為什么我們不能做?你不是也靠著它們賺了不少錢嗎?!?/br>祝川被他這個理論驚了。“所以你一開始就知道那些生意其實是有問題的,這個騙局里只有我不知道真相,是這樣嗎?”易賢肋骨斷了,渾身幾乎沒一塊好rou,一呼吸就疼,說起話來斷斷續續的。“這么多年不是沒問題嗎?更何況如果有問題還有我陪你,你不要怕?!币踪t癡癡笑起來,帶著一絲凄厲。既然不能跟他一起同上天堂,那就有朝一日共下地獄。祝川指尖掐緊,隨即又松開。“你大哥對你并不算差,他甚至給了你錢讓你開個小公司玩兒?!?/br>“我又一次輸給了薄行澤,我不服?!币踪t仿佛沒聽見他的話,喃喃說著,“不服又能怎么樣,我還是輸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