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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響指。幾道氣流攜著火折子,點燃了大殿內的數座燈具。嵇鶴站在燈火昏黃的大殿前,半邊臉沒在陰影中,“你不陪著你師尊,來我這干什么?”重霜面色沉靜。他對嵇鶴按照龍族的習慣,手按在心臟處行禮。嵇鶴眉頭一跳,“丑話說在前面,我依然不喜歡龍族,跟你也發展不出什么師伯師侄的好感情。有話直說,不要耽擱?!?/br>“請師伯教我經商和營造?!敝厮?。“???”嵇鶴的寶劍沒有出鞘,在空氣中繞了半圈,“我看你這樣,還以為你要去南海,找我幫忙打不聽話的龍?!?/br>“去過了?!敝厮邉育垰?,在喉結處顯露出一片金麟。嵇鶴的面容凝重起來。他掠過玉階,站在和重霜平齊的位置仔細看著金麟。龍族以力量為尊,手按住心臟處行禮的意思,即為甘愿為至高者獻出自己的生命。王族為了掌控部下,會在重要部下的心臟處打上自己的烙印,通過特殊的鱗片控制。鱗片中烙印的數量,象征著王的權柄。烙印是征服的象征,取得方式很簡單:打到服氣為止。一旦王的力量衰落,無法駕馭烙印,權柄也隨之終結。“這鱗片里有烙???”嵇鶴皺起眉頭,“權柄最好一氣呵成,不要給他們準備的機會。你前些天還在聽琴那里晃蕩,按最快速度也拿不了多少。趕緊再過去,把他們都解決掉?!?/br>“都完成了,師伯?!敝厮樟私瘅?,語氣涼薄地說道,“他們比不過應衍的一根龍角。就是有一條躲進了大漩渦里,抓出來費了點功夫?!?/br>“你要確定好,一條都不能落?!憋Q強調,“也不要讓他們上岸生事?!?/br>“師伯放心,我令他們待在南海,先理清南海內聽龍族指令的海獸巨怪的數量,然后去探查屏障附近的空間裂縫,設立警戒?!?/br>嵇鶴凌厲的目光注視著重霜,“權柄一拿,就要拿到底。絕不能輕易再交出去。你想好之后要走的路了?”“我想好了,一直沒有變過?!敝厮瓜履抗?,微微彎起唇角,“我的路是師尊,他的意愿就是我的方向?!?/br>嵇鶴側身,向大殿一擺手,“進殿說,南海王?!?/br>他們在大殿中分坐兩側。“我想造一棟白玉樓,”重霜坐在官帽椅上,黝黑的眼眸中反射夜明珠的光亮。“師伯營造經驗高超,將法訣和匠造結合得□□無縫,能在最短時間內造出最漂亮的殿宇。請師伯傳授我要訣,可能的話,請借我一些大匠。作為報償,我去找師伯要的任何深海珍寶?!?/br>嵇鶴輕哼一聲,“陸上和龍宮不同,我的人只能在水上干活,不可能到海底?!?/br>“就是在陸上,建樓這件事還請師伯幫我保密?!敝厮?,“我想填出一塊島礁在上面開工。銀錢的話,可以挖掘南海的資源,去新開放的口岸互通?!?/br>重霜話音和緩。他發絲還帶著海風的腥味,下擺殘留幾滴沒弄干凈的血。為了節省時間,他在南海攪動起滔天巨浪,抓住能找到的龍,強行按著一起往死了揍。他本想快速趕回山居小院,卻在南海秀麗的風光中擱置了速度。“我給師尊整理密室中的藏書時,看到他在大海的地方做了標注。師尊一定想去看看的吧?!敝厮θ荻嗔藴囟?,他想到路聽琴的面容,聲音放輕,表情軟化下來。“南海白沙細膩、海水翠綠,格外宜人。我提前準備著,等天氣暖和了,師尊也有閑心時,就可以多個地方散心了?!?/br>山居小院。重霜已經很多天沒有出現。路聽琴認真感應過多次,確定重霜沒有像之前那樣躲在山上的某個地方。說來也怪,重霜在身邊時他沒感覺,一旦知道人不在了,總是禁不住要想一下。正是春雨連綿的季節,昨夜又下了一場雨,氣溫逐漸升高。路聽琴決定歇一歇,去院子里收拾花草。他之前修整了多余的枝杈,將不同季節開放的花做了分類,錯落種植在一起,讓不論春夏秋冬院中總有一株在開放。路聽琴擺弄了一會花,看著開得正好的花,就想起了魔氣還沒凈化時,重霜從山門外帶來的一枝新開的梅。重霜……又是重霜。路聽琴手下微微用力,不小心扯掉了一枚花瓣。那枝梅花像是一切轉好的信號,再之后他開始教符文,重霜發熱了,冒著熱氣的身體撲上來,叫著他的名字,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話。病中的感覺已經恍如隔世,但重霜那時的熱度好像就在昨天。路聽琴回想起來,清晰地復制了每一個細節。他記得書房中灑下的日光、奶橘的呼嚕聲、重霜的重量,還有噴吐在脖頸處guntang的氣息……“好了,停下?!甭仿犌傩÷晫ψ约赫f道,“看花,看花?!?/br>他停下回憶,扭過頭,一眼看到了魚缸旁的蘭草。重霜送的蘭草本來被路聽琴放在了書房最顯眼的地方,后來他在外面呆久了,可惜蘭草在屋里見不到光,將瓷花盆連著換了幾個地方,最終安置在了院子中養著錦鯉的魚缸旁。幽靜的蘭草在錦鯉的映襯下,多了清新的生活氣息。錦鯉也是重霜,蘭草也是重霜,路聽琴深呼吸,心跳得有點發慌。“臭小子,去趟南海這么久嗎……不知道傳個信?!?/br>路聽琴悶頭回到屋里。他靜不下心去琢磨符文的構架,扯來一張宣紙,提好衣袖開始磨墨。路聽琴鎮好紙,隨意打了幾個腹稿,想畫幾個奶橘日常的樣子,一落筆,筆墨勾勒出眉眼,是個人的形態。路聽琴:“……”他放任自己的手隨心而動,自暴自棄地用簡單的線條,勾畫出一個拿著梅枝、面帶淺笑的重霜。咚咚咚。小院的木門被敲響。路聽琴撂下筆就往門口走去。走了一半又趕回來,將桌面墨跡未干的小畫揉成一團,藏在書架縫隙。臨到院門口,他放慢了步伐,攏了攏耳邊垂落的發絲,理好衣袖,沉穩道:“門沒鎖,進吧?!?/br>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橘白色的貓腦袋探頭探腦露出來。“聽琴,我找到好吃的了!”“……嗯?!甭仿犌俪镀鹱旖?,幫奶橘把門打開,“今天怎么學會敲門了?以前不都直接進?!?/br>“葉師兄說這樣講禮貌,聽琴會喜歡~”奶橘兩爪著地站起來,前肢在空氣中上下撓著。她背后背了個葉忘歸出品的迷你竹編小背簍,里面墊著油紙。“你帶什么來了?”“膳房新出的糕!”路聽琴蹲下來,掏出帕子幫奶橘抹掉嘴角的殘渣。而后卸下背簍,抱起奶貓放在石桌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