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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49章重霜化作黑金色的龍身,沖破龍宮,一路向海面而去。他本能地知道如何躲避危險的旋渦,如何用龍威震懾暗中的生物,眨眼間就從深海到了近海。眼見著天光透過海面,重霜身形一動變回人形,嗆咳著爬上龍礁。蓮州城禁制未經許可的妖修現身。重霜現在已是貨真價實的半妖,他不敢接近蓮州城,怕路聽琴不在,城防符文識別出妖氣又鬧出sao動。他運起輕功,往蓮州城郊外的樹林中鉆去。到了安全之地,重霜化作龍身直沖云霄,順著風和氣流微調身形,快速穿梭著。他透過薄云看到大地,只見蒼茫的土地銀裝素裹,山巒與平原俱覆蓋著一層白色。這是雪,我昏了多久?重霜恐慌地加快了速度。他與路聽琴進龍宮前是晚秋,樹葉將落未落,墜月峰山居小院的泥土里還殘留著桂花凋零的花瓣。龍宮的時間流速與陸地一樣,若是他昏了一兩天甚至一周,現在出來應當是初冬的景象,而現在已是萬物凋敝的深冬。玄清門的山巒遙遙顯露在大地的盡頭。重霜離得老遠剎住身形。他化作人形落了地,匆忙整理了自己的儀態。幾番變來變去的折騰下,重霜恐懼地發現自己龍身與人身的切換愈發熟練,變作龍身也能控制好力量。仿佛他生來就該是一條龍,穿梭于九霄發出威威龍吟、震懾四野。甚至變回人身時,他的心中依舊翻滾著屬于龍身的**,想要登上高處,接受群獸的拜服。不……不,這不是我。重霜壓抑地檢查好自己,確保還是穿著天青色的練功服,高高束好頭發。他運起輕功,像一個最普通的外歸弟子般奔向山門。玄清門長長的石階前鋪了一層雪,幾個太初峰的弟子正在掃雪。見到重霜上來,他們驚愕地停下動作,紛紛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問道:“重霜,這一趟你去哪了,怎么變這么高!”“師父最近停了好幾次講習會,我們還以為你又被關在墜月峰了?!?/br>“聽說路仙尊帶你出門了,他開始教你了?師父說他那魔氣……唉,沒想到是那樣?!?/br>重霜自覺已是半妖,擔心被發現了端倪。他后退一步避開眾人,正要告辭奔向墜月峰,聽到有人提起路聽琴,頓時停步。“師尊的魔氣怎么了?”重霜急切問道,他擔心在場的同門誤解,補充道,“我師尊對我很好,他教我了很多東西?!?/br>在龍宮那幾天,重霜在隔壁就聽著路聽琴的咳嗽,總憂心路聽琴疲憊過度魔氣發作。剛才提起魔氣的弟子道:“就是你走之前那次驅魔劍符啊,你跟他請教,然后劍符不是感應到魔氣自行啟動了嘛,我們當時都以為路仙尊早就墮魔了,后來師父和嵇師伯說了好幾遍,說路仙尊是被迫如此,深有苦衷?!?/br>他話一出口,其他人面露沉重。另一個弟子嘆道:“路仙尊能撐這么久真是了不得。我當時口無遮攔,后悔了許久。重霜,路仙尊沒跟你一起回來嗎……嗯?你臉色怎么這么差?”“我……”重霜面色慘白,他嘴唇囁嚅,“……諸位,我還有事,先行一步?!?/br>重霜向同門匆匆施了一禮,踉蹌地向墜月峰飛去。重霜掠過玄清山的亭臺樓宇。他經過太初峰。想到講習會前他窺見師尊魔氣發作,不曾詢問就堅信師尊墮了魔。問道臺上他故意請教驅魔符文,讓佩劍沾上師尊的血。他經過思過亭,想到師尊在此時已身體虛弱,寂靜庭院中他對剛醒來的師尊冷言嘲諷。再之后龍氣爆發引起痙攣,他被師尊救了后只以為自己是走火入魔。他經過靜心壇,想到他曾陰暗地隱藏在附近的林間,認為師尊要欺凌幼獸,甚至大不敬的污蔑過教養他的師伯們與師尊蛇鼠一窩。重霜到了墜月峰后山通往山居小院的土路,膝蓋顫抖,不能成行。重霜噗通一聲跪在路口,沖著路聽琴所在的方向,深深埋下頭。他捂住臉,拼命睜大眼睛,不愿讓自己的淚水臟了墜月峰的泥土。他恨過嗎?恨過。師尊解釋過嗎?……解釋過。重霜壓抑著吸氣聲,良久抬頭。他爬起來撣掉身上的泥土,用凈化決一遍一遍洗過自己的發絲與皮膚。覺得干凈后,拍打著臉頰弄出血色,擠出一個扭曲的笑容。而后嫌太難看,扇了自己一巴掌,做了幾次深呼吸,再次想練出笑容。他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厚顏**的人,應當馬上下跪謝罪,再不出現在路聽琴身前,卻仍然抑制不住地想看路聽琴一眼。小路盡頭,突然蹭地冒出一只橘白色的小獸。她的身軀比三個月前圓了一大圈,四肢并用沖了幾步,見到重霜一頓。“嚶!”“師叔?”重霜嚇了一跳,無措地往前走了幾步,“師尊在里面嗎,我……”奶橘呲牙咧嘴,猛地顯出四條尾巴。她身形脹大,變成一只獨角異獸,有著豹子的紋路和鋒利的爪子。龐大的身形震得樹木搖動、飛鳥奔逃。“吼嗚!”猙獸的前肢向重霜拍去。重霜雙臂擋在胸前,不閃不避,被一爪拍到樹干上,兩個手臂顯出血淋淋的口子。“師叔,你能聽懂我說話吧,”重霜追問道。這一句話剛落,他手臂的血口就已接近愈合。重霜苦笑地瞄了一眼,往林木中躲去。猙獸敏捷地在林中鉆著,她不愿傷害墜月峰的樹木,縮小了身軀追到重霜跟前,露出尖銳的牙齒沖著腰腹脆弱處咬去。“師叔,你不認識我了嗎?”重霜側身要躲,撞進了猙獸的豎瞳,怔楞在原地。師叔的眼中有水光?他眼花了嗎?“吼!”猙獸兇狠地張開大口,毫不留情地咬進重霜的腰腹。她松開牙齒,將重霜狠狠拋在巖壁上,發出威脅地吼聲。重霜捂住腰腹滾落在地,他的衣衫被血浸濕了大半,手上鮮血淋漓。猙獸這一口帶了毒素,很快他的五臟受到影響,咳出一口血。“師叔……咳咳,我是重霜,你見過我的,不要再繼續了?!敝厮列母惺荏w內的情況,察覺到新生的血rou正在快速消除毒素的影響,憂聲道,“萬一過頭了,師尊可能還要勞神過問……”猙獸聽到重霜提起路聽琴,琥珀色的豎瞳溢滿晶瑩的淚水,滑入橘黃色小草般的短毛。她焦躁地在原地打轉,五條尾巴噼啪敲打著山巖,四爪扒著泥土,還想再攻擊重霜,又擔心自己真的過了頭,弓著身軀不再移動。“師叔,你怎么哭了?”重霜只覺得一顆心沉沉墜入冰窖。他飛快懇求道,“是師尊他出什么事了嗎?跟我說話,師叔!”猙獸低低嗚咽了一聲,用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