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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想讓柳希夷為自己擔心什么。“我……沒事……”摧鋒勉強道。他其實已經疼得連力氣都沒有了,功力也無法凝聚,此時完全是在靠著尹安放入他體內的真氣在繼續。那只小蟲子帶入的氣息依舊在不停地往四處鉆,摧鋒身上的皮膚竟然隱隱顯出一絲黑色。這黑色連綴成細線,很快就布滿了他一片皮膚,看上去就像是瓷瓶摔壞之后的裂紋。這便是那蟲子移動的痕跡,從表皮到內里,從前身到后背,這樣的電子緩緩將它整個身體都占據。全身的骨頭都像碎裂了一樣,皮rou也仿佛被扎了無數個窟窿。這根本就是來自地獄的酷刑,削rou斷骨不過如此。他的耳朵里此刻只有嗡嗡聲響,眼前所見之景也逐漸變得模糊,鼻息激烈無比,痛感都快要失去。整個人都已經麻木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終于是忍耐不住放聲大喊,慘叫聲也極其嘶啞。“摧鋒……”柳希夷心驚無比,下意識地叫著他的名字。尹安猛地一拂手,內力催吐,連連擊中他身上xue道。而后便是四聲無人能察覺的細響,刺進去的四根金針又從他身體里鉆出,飛回尹安手上。而他手指間接著銀光一閃,一柄薄如蟬翼的小刀飛速在摧鋒手臂上一劃!鮮血頓時汩汩冒出,落進他早已準備好的銅盆里。摧鋒已經根本不能動了,繞是他如此強悍的體魄,經此一役,也已經精疲力盡,完全虛脫。他跟受了一場極大的折磨沒有什么兩樣,不過這本也算得上是一場折磨。他只有不停地喘著粗氣,連尹安在做什么都未曾注意到。而尹安依然在嫻熟地用小刀取血,冷靜到近乎無情。摧鋒這個大活人在他面前恍如死物,他做這些就像是在處理食材一樣。血越流越多,摧鋒漸漸意識模糊。失血太多會死,尹安只把他控制在將死不死的邊緣。看那銅盆整個裝滿鮮血,尹安才停手。摧鋒徹底昏死過去,身體往后一倒,再沒了生氣。尹安只給他點xue止血,吊住他的命,就不再管他。盒子里的另一只小蟲子,也被扔入血中,此等小物一進去,根本就再難看到。接下來就輪到柳希夷了。對柳希夷,尹安顯然溫柔了些許,還提醒道:“忍著?!?/br>“嗯……”柳希夷輕輕點頭。話音方落,盆中鮮血極速旋轉,更是生出漩渦。滿滿一盆的血液,快速消失不見,好似蒸發一般。不過片刻,盆里的鮮血就已經沒了,該是被那小蟲子全部化進身體里。尹安又拿起金針,坐到床邊,輕輕解開他上身衣物。金針刺進去得也很是緩慢輕柔,柳希夷只感覺到一開始的刺痛,直到整根沒入也沒覺得有多疼。他本就是多病之軀,扎針是經常的事,這種疼本也不算什么疼。金針也如在摧鋒體內一般,開始在尹安的內力推動下,不停移動。只不過速度要慢很多。這樣確實不會太疼,但是極慢,鈍刀子磨rou,其實也沒比摧鋒那樣好多少。柳希夷眼睛疼得汪了淚,溢出眼眶便滾進兩旁鬢角。整整過了半個時辰,這種慢悠悠的痛才停止,柳希夷的兩鬢也完全濕了。“還有你的腿?!币驳?,他如此耗損精力內力,自然也累得大汗淋漓,幾縷白發被汗濡濕,緊緊貼著臉頰。不過他面色絲毫未改,便連呼吸都沒有絲毫急促。柳希夷神智恍惚,根本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么。直到發覺腿上一涼,才稍微回了些神,而后便均有些羞恥。金針刺進他大腿xue道,尹安問道:“可有什么感覺?”柳希夷搖了搖頭。他的雙腿一直都沒什么感覺,好像早已脫離了這副軀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一樣。他很難控制住這兩條屬于自己的腿,這兩條腿也很少會告訴他腿上有什么感覺。只有在勉強扶著東西站起來的時候,他才會感覺到自己原來還有一雙腿——因為他能感覺到痛,那種因為無力而完全被壓垮的痛。尹安緩緩嘆了口氣:“若是有感覺了,覺得痛了,再同我說?!?/br>內力如海上狂風巨浪,推著金針橫沖直撞。他是武林前輩,內力何等深厚,柳希夷又是一個未曾習武毫無內力的病弱身體,這樣毫不憐香惜玉的做法,必定會讓人極其痛苦??闪R倪€是感覺不到什么,雙腿依然是麻木的。柳希夷極力去感受雙腿上在發生什么,卻是徒勞。心跳都緊張得加快速度。他在想結果,無非兩種,雙腿能康健,或者跟以前一樣。他心里滿懷希望憧憬,卻又無比懼怕。躺著床上如芒在背,一刻也不得安寧。一個時辰后,柳希夷才逐漸感覺到一些不同。腿根似乎升騰起一種熱辣辣的感覺,一瞬之后便轉為疼痛。突然來的刺激令柳希夷一聲驚呼,愕然看向尹安。“有感覺了?”尹安見狀眼神一暗,問道。“有了……”柳希夷眼眶瞬間變得有些紅,“有了……”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在很用力地跳躍著,因為那種能沖昏他頭腦的激動。雙腿上的那種痛感,越來越強。兩條腿都變得很痛很痛,從腳趾到腿根,每一寸的血rou都宛如被撕碎割裂,痛得像在被一把重錘狠砸。“很疼……”柳希夷氣若游絲地道,淚珠子不斷冒出,整張臉都是斑駁淚痕。明明雙腿疼到難以忍受,可他的眼淚卻非是因為疼痛而流。在這樣深入骨髓的痛苦里,他感覺到的卻只有喜悅。恨不得能再痛一些。第73章平生之愿這樣的疼痛程度常人難以忍耐,痛到極點直接昏厥過去很正常。柳希夷本來就體弱,更容易忍受不住暈過去,但他卻一直清醒著。興許能從雙腿上得到的感覺太過難得,他都不舍得昏過去,即便是痛感也想多多感受。然而最初的喜悅激動消散后,那種痛就更加劇烈了,之后的半月,柳希夷都只能在床上坐著。摧鋒更慘,昏了很多天,若不是知道藥王醫術精湛,絕不會讓他有事,柳希夷恐怕連覺都會睡不好。還好兩人都在慢慢恢復,一碗又一碗的湯藥灌下去,傷處好得很快。摧鋒體質特異,更是先柳希夷許久痊愈,又開始照顧起人來。一月過去,小陸來送藥的時候,說道:“師父說,差不多可以試試下地了?!?/br>那兩個人對視一眼,起初的怔愣變成了欣喜。喝完藥后,摧鋒迫不及待地攙起柳希夷手臂:“我扶你!”柳希夷不由淡淡一笑,點了點頭。他的腿腳終于開始聽使喚了,可惜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