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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中人本也沒那么多拘束,對這感情上的事沒那么死板,管他男女還是男男女女,瞧對眼了便是,沒人會管。可知道自己那乖順懂事的大兒子竟然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時候就跟一個男子好上了,柳長海還是一時難以接受。柳希夷道:“爹爹……此事本也沒什么告訴爹爹的必要,只是摧鋒待我極好,我已認定他是我此生所愛,便想告訴爹娘,讓爹爹和阿娘放心些?!?/br>“可……”柳長海望他半晌,忽然長嘆一聲,“我說過,什么都依你?!?/br>柳希夷微怔:“爹爹……”柳長海臉色不怎么好:“我知你其實犟得很,認定了便是一條路走到黑……總之,你喜歡便好。只是……”“爹爹怕我受欺負么?”柳希夷輕笑,“他這樣的榆木腦袋,呆得連我欺負他都不知道還手……用不著擔心的?!?/br>柳長海見他這嘴角笑意,哪里還想再說什么。現在的柳希夷,便是真會被欺負,也聽不進自己的話的。走出山莊大門時,莊外馬車已經備好。摧鋒推鐵鯤鵬上車,跳下來便見柳希夷,于是上前道:“然然,該帶的都已經裝車上了?!?/br>柳希夷眨眨眼道:“都帶上了?那我呢?”摧鋒剛推完鐵鯤鵬,還有幾分疲累,卻一刻也不愿歇著,一下就閃身過來把人攔腰抱起,順勢在人臉頰上親上一口。柳希夷可比鐵鯤鵬輕了太多,他便是抱著人轉十幾個圈都不會累。“你也帶上了?!贝蒌h望著他微笑道。上次出門往西北走,這回則是相反的方向。東南與西北截然不同,越走越是秀麗水鄉。只是柳希夷心憂三弟,一路上并未如上次那般悠閑行進,鮮少逗留玩樂。要想游山玩水,多的是機會,此刻柳淵身中寒毒,自己的病也略顯嚴重,當務之急還是先至藥王谷。于是這速度便快了許多,到達碧峭十二峰之時,春花正盛。隱山書院位于最西邊的伏鸞隱鵠峰,其下山谷之中便是藥王谷,兩派比鄰而居,離得倒是近。可惜這地上距離近,關系卻算不得近。藥王谷一派跟哪個門派都不曾交好過,喜歡誰討厭誰,全看心情。還好書院司業云先生與這一代的尹藥王私交甚篤,柳淵身為司業和祭酒的親傳弟子,也沾了幾分光,尹藥王似乎還挺喜歡他。若非如此,柳希夷也不敢說來藥王谷。不過藥王喜歡柳淵,卻不代表就會愛屋及烏喜歡他這個柳淵的大哥,他也只是想見到藥王出手為三弟看看那寒毒而已,至于自己的病,他可沒想過。藥王也只準許他們兄弟二人和摧鋒進入,其余的人不能帶上,唯有在谷外等候。進入藥王谷的路可不是什么寬闊大道,只有一條布滿機關陣法的小路,一個走不對還得賠上性命,柳希夷便是連鐵鯤鵬都坐不得,只能舍下幾輛馬車和自己的輪椅,由摧鋒一路抱著入谷。最后便是柳淵在前面開路,而摧鋒背著柳希夷在后面跟著避讓機關。每次柳淵停下來往后一望,都能見到自家大哥趴在人背上瞇著眼一臉享受,只得搖搖頭,裝作什么也沒看見,繼續前進。過了入谷這段危機四伏的小路,后面倒是開闊起來,前面開始有了淙淙溪水,地上也沒有處處是障礙。柳希夷回頭看看那條小路,還有點意猶未盡:“這一條路上的機關倒是有趣,雖然不是什么精巧的機關,水平極為粗淺,可勝在布置巧妙,若是那些機關再改進改進,恐怕真沒人能進來了?!?/br>他才說完,便聽得一個小孩子的聲音道:“水平粗淺?那你倒是說說,改成什么樣才不粗淺???”第71章愿為藥引兩個人聞聲抬頭,才發現頂上高樹坐了一個小孩子,兩條腿一搖一晃,瞪起那雙大眼睛望著他們兩個。當真是個極小的小孩子,看著也就五六歲大,小小一個,剛剛這話都說得有些含糊。柳淵都未望清這孩子樣貌,便已認出了人:“小陸!”小孩子朝人招了招手,看來兩人還算熟識。柳希夷一笑,望著小陸:“入口處有數個七星鎖,不過玄機門早已制出了九星鎖。這些機關應當有十余年未曾換過了吧?”小陸輕哼了一聲道:“原來七星鎖,已經是粗淺了么?!?/br>他說完就往下一跳,如此高的樹,他又是那么小的身體,這樣直直下墜,實在叫人當心。柳希夷下意識地驚呼了一聲,還好他雙足空中點了幾下,竟如踩到實處,穩穩落了地。柳希夷這才放下心,小陸便沖著柳淵去了:“柳淵哥哥,你們就是師父說的客人?”柳淵此前也隨書院中的司業先生來過此處幾次,與這藥王谷中之人都還見過幾面,自然是熟悉些。他點點頭道:“嗯,我與大哥和這位少俠一同來拜訪藥王前輩?!?/br>小陸瞧了瞧旁邊兩個人,道:“那便隨我進去吧,師父在遺鹿崖看大師兄和二師兄下棋呢?!?/br>說罷便跳上前去,給三人引路。碧林翠樹之間數只白鶴悠閑飛舞,一亭立于沼澤旁,匾額之上刻了“放鶴亭”三字。柳希夷不禁道:“放鶴亭,遺鹿崖……好名字?!?/br>果然是個自在地,便連這谷中各處的名字,也這般有著逍遙氣。聽到他這般夸贊,小陸回頭,得意道:“好聽吧?我也覺得師祖特別會起名字?!?/br>這般得意了一句,也沒再與人多說話,依然在前面蹦跶著帶路,比起身后這三個大人來,路旁的花花草草野獸蟲豸更吸引他些。柳希夷則悄悄湊到耳畔摧鋒道:“同樣在山中,湛然山莊卻不似這般遠離紅塵……我還挺好奇這般放鶴養鹿的日子?!?/br>摧鋒道:“我陪你?!?/br>聽得這一言,柳希夷笑著把摟住人肩頸的雙手收緊了些。順著谷中溪流而上,走了半個時辰山路,從那谷底又爬上了山崖。眼前頓時一片開闊,朝外一望就見遠處層云,近處山村,分明晴天,卻因離得這處太高而讓崖下景象的色澤都淡了幾分。小陸在最后幾道階梯前停下,朝身后三人道:“便是這里了,師父在前面那棵大樹下,我先走了?!?/br>柳希夷仍舊伏在摧鋒背上,雙手緊摟,聞言道:“有勞?!?/br>抬眼望去,階梯之上有石板鋪出一片平地,不遠出是一棵極為粗壯的綠樹,枝葉繁茂,辟出成片陰影,宛如華蓋。三人走進去的時候,一位黑衣男子正坐在樹下。這人面容年輕俊美,一頭發絲卻是雪色,山風拂蕩,白絲微揚,便如銀瀑飛瀉。他的面前放著一盤殘棋,左手執黑,右手執白,低眉沉吟。他的位子只是旁觀者,下棋的兩個人早已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