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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溪城比昨日那個小鎮要大得多,連城門也極是恢宏。眾人先到客棧安置好車馬,柳希夷想趁著天色還早去那煙雨巷打聽打聽。這種事本可派人去做,不過難得出門一趟,柳希夷自然是更有興致自己去轉轉,便乘了輪椅,跟柳淵一起陪摧鋒去。知道摧鋒是要去煙雨巷,安排客棧時,柳淵就選了離煙雨巷較近的一家,走一炷香就到了。大街上多是商鋪,巷子里多是普通住戶,所以這條小巷里沒有那么多逛街的人,顯得很是安靜。巷子不是很寬敞,但也并不狹窄,兩旁屋舍高低錯落,各有不同。還有幾只貓貓狗狗在中間游蕩,一下跑進這家,一下又竄進了那家,也不知是野的還是家養的。幾間屋舍門口坐了無事在乘涼的人,柳希夷行到其中一名老伯身前,十分彬彬有禮:“叨擾了,這位老伯,能否告知,這煙雨巷里可有一戶姓賀的人家?”老伯本愜意地靠著椅子小憩,聞言稍稍張開眼睛,想了片刻,道:“姓賀的?沒有啊,你找錯了吧?”柳希夷回望摧鋒,小聲道:“難不成,你聽錯了?”摧鋒眉頭緊皺,認真回想片刻,道:“絕無可能?!?/br>那時的情形,他怎么可能會分心聽錯?柳淵也問道:“老伯,煙雨巷里真沒人姓賀?姓何的也沒有么?”老伯很篤定:“沒有沒有?!?/br>見他們面有惑色,老伯又道:“我在這煙雨巷住了五十多年了,從來沒聽過什么姓賀的人家,什么姓何的也沒有。這巷子里的人,我個個都認識,我還沒老糊涂呢,肯定沒記錯?!?/br>柳淵則又問一句:“那老伯,住在煙雨巷附近的人呢?”老伯搖搖頭:“城北這幾條街我都熟悉,就沒有這兩個姓的?!?/br>柳希夷略一沉吟,便朝那老伯道:“多謝?!?/br>三人相互看一眼,又去問了幾人,都是同樣的回答。這煙雨巷根本就沒有什么姓賀的。無奈之下,他們只能離開了煙雨巷。煙雨巷的人都說沒有,那就是真的沒有,只能是灼炎給摧鋒說錯了??杉热皇侨绱酥匾倪z愿,怎么也不該有錯的。如此便只有另外一種可能,灼炎根本就沒什么遺愿,讓摧鋒來青溪,只是想找個借口讓他離開死魔城前往中原。中原已不是死魔城的勢力范圍,摧鋒不容易被捉回去。想到此處,柳希夷不由一聲輕嘆,這猜測幾乎是可以肯定的了,想來灼炎也必定是很在意摧鋒的,不然也不會如此。只是摧鋒一直在為這個所謂遺愿奔走,現在知道真相,會不會有些失落?三人已經行至巷口,街上叫賣聲頓時變得響亮,行人往來不絕。地方一下子變得寬敞,兩旁屋舍的影子也無法完全遮蓋住地上的青石板,陽光便忽地落在三人身上,讓在那幽靜巷子里待了許久的三人感到幾分暖意。柳希夷有些擔憂地望向摧鋒,見他還是那樣面無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緒來,便輕輕道:“煙雨巷的確沒什么姓賀的人家……”沒有柳希夷擔心的那種失落,摧鋒反倒如釋重負一般:“嗯,灼炎只是想讓我快些走而已,才騙我說需要我幫他完成心愿……”而后又嘆口氣,釋然道:“從小就進了死魔城,被訓練成殺手,連自己親生父母是誰都不知道,怎么還會跟哪戶人家有關系……我之前便猜測過他是隨口說的,沒想到還真是?!?/br>灼炎那么隨口一說,讓摧鋒真的以為他需要一個人幫自己完成遺愿,為此怎么也要撐著一口氣,逃出那個地方。他本就沒什么可執著的,若不是因為有灼炎的遺愿在,他現在可能不會活著,也不會覺得自己還不能死。讓自己念了那么久,原來只是個善意的謊言。摧鋒低眸看著手中那三枚兇獸令,一時無言。柳希夷見他沒有太難過,也就道:“所以……他的遺愿,其實是想你離開死魔城,好好活著?!?/br>聞言摧鋒嘴角一彎,竟是微微笑起來。他收起三枚令牌,再抬頭時眸中已經落入溫暖日光:“那就好好活著吧?!?/br>說完他一手搭在了輪椅背后,對柳淵道:“我來吧,你也歇歇?!?/br>柳淵愣了愣,見自家大哥朝自己笑著點了點頭,便讓開了去。該在青溪城辦的事,也算辦完了。一事既了,摧鋒便沒有再提,專心給人推輪椅。三人一起去城里各處逛了逛,柳希夷看到新奇的東西,便買了些。待到日落回客棧,柳希夷用過晚飯吃了藥之后,身體有些疲倦,便沒再出門。這客棧里有一個觀景臺,可以俯瞰整個青溪城。出門對柳希夷來說是極為難得之事,因而他就算倦了無法去城中走走,也要到這觀景臺上看看城里夜景,不想白白浪費了機會。柳淵安排客棧時都是挑好的選,要在這客棧里住一晚可是價格不菲,沒幾個人能舍得花這個錢。會選擇住在這里的,基本都是家境極好的人,因此客棧中人并不多,這觀景臺此時也只有柳希夷一個人在。所以摧鋒提著一個燈籠過來的時候,見到這地方只有柳希夷一個人,就松了口氣。然而還是糾結了很久,才鼓起勇氣上前,喚道:“柳大公子?!?/br>那邊月色之下,柳希夷微微回眸,見是他,便輕笑道:“你也來看青溪城的夜色么?”“是來看你的?!痹挷懦隹?,摧鋒又覺自己好像說錯了什么。若這話用什么調侃的語氣說出來,那簡直是近乎調戲了。柳希夷淺淺一笑,饒有趣味地問:“如此美景不看,看我?”你比較好看。摧鋒心里想著,沒敢說出來。于是也沒有應這一問,快步走到了柳希夷旁邊。“這個……給你?!贝蒌h將手里的那個燈籠捧到柳希夷身前。柳希夷一怔,近距離一看,他這才發現這個燈籠很特別。里面沒有燭火,而是有很多光點在飛舞。螢火蟲?柳希夷接過燈籠低頭仔細望了,那燈籠里光芒點點,飛動不停,沒有一只小蟲子能飛出這個燈籠。一層薄薄的紙,對它們而言,已經是一生也無法破開的囚牢。“怎么想起來給我這個……”柳希夷淡淡道,眸子中并沒有什么喜悅,反倒是有些感傷。“昨夜你看了它們很久……我以為你喜歡?!贝蒌h把他的眼神收在眸中,一下子無措起來,“你……其實你不喜歡么?我也不知……我以為……”原來……以為自己喜歡,便捉了過來,想逗自己開心么?柳希夷輕輕一笑,溫聲道:“我當然是喜歡的?!?/br>摧鋒被這句話安撫了,便沒有那么慌張,只是仍舊不明白,為什么柳希夷面上的神色并不像是喜歡的樣子。柳希夷輕聲道:“不過比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