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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生日。他沒有那么傻白甜,把一切反常都歸于巧合。“房間號是你選的?”他問江行野。江行野也沒有否認:“我去的時候還剩下五個房間,就選了一個數字最好的?!?/br>“用望哥的生日當房號,應該會給我們這次競賽帶來一點好運?!?/br>林望服了。所以這個人這么會講,怎么可能會找不到女朋友。酒店房間定的是標準間,面積不算很大,五十多平方米,但衛生間非常寬敞。房間里擺了兩張一米五的床,還有一張巨大的辦公桌,可以容得下兩個人趴在上面深夜刷題。學校真的煞費苦心。等林望和江行野把行李都安置好以后,已經是下午四點多將近五點了。夏令營的開幕式在明天上午,今天剩下半天都是自由活動的時間,入住酒店的時候前臺發了餐券,晚飯可以直接在酒店內解決。和那些第一次來桐城,飽含期待放下行李就出去四處掃蕩的同學不一樣,林望去年來的時候跟朋友一起在最后幾天把桐城都大致逛遍了,現在就沒有什么再出去玩的念頭。因為一路缺覺精神不太好,林望打算洗個澡補一覺,再安安靜靜待在酒店刷會兒題。又覺得這樣的安排太過無聊,他不太想讓江行野陪著他在酒店兩個人一起對臉無聊。江行野雖然有點校園大佬的傲氣,但無論學習還是打籃球打游戲都很厲害,年級里的男生們也都很服他,出去玩肯定會叫他一起。林望害怕江行野礙著他的面子,不好意思丟下跟人出去,于是在收拾好衣服準備洗澡的時候,主動道:“不出去玩嗎?”江行野放下手機,抬眼看見他手里拿著的衣物,若有所思道:“望哥害羞?”林望:“?”江行野認真地看著他道:“你把簾子拉上,我不會偷看的?!?/br>林望:“???”他,跟這個人的腦回路,為什么永遠都不在一個平臺上!他就不應該亂想一堆擔心江行野無聊。愛出去不出去。本來兩個男生住在一個房間里,大家同樣的性別,洗個澡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好像每次都會被江行野用奇奇怪怪的話,把氣氛變得晦澀又旖旎。林望平靜地回擊:“你偷看也沒關系,我不怕?!?/br>江行野挑起一邊眉,訝異道:“真的嗎?”“……?”你還真有這個想法?????-好在浴室的玻璃本來就是磨砂的。讓騎虎難下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去拉簾子的林望得以喘息。熱水從蓮蓬頭澆下,熱氣頃刻間就布滿了整個浴室,玻璃上密布著蜿蜒的水痕,將里面的所有畫面遮擋得嚴嚴實實。手機上的游戲重新從831分一路上升到1223結束。江行野按了手機鎖屏鍵。耳邊都是朦朧的、卻又刺激著耳膜的水流聲,一下一下像是相隔咫尺,就剛好從他的面前流過。江行野閉了閉眼睛,再重新睜開。不至于。那些像是耍流氓一樣的話當然是隨口說出來逗人玩的。盡管他內心還有更加過分的想法,但沒有到最合適的時機,都不會付諸于現實。男生洗澡很快。但十幾分鐘的時間對江行野來說卻像是一場煎熬的酷刑。當初在他家里的時候,分隔在兩個浴室里,隔音效果很好,并不會讓他直面這樣的場景。無時無刻都在誘惑著他,又無時無刻都在提醒他不可以。桐城地處南方,四月末的氣溫已經很高了。來的路上林望還穿的是春裝,被熱得不行,洗完澡就換上了清涼的短袖短褲。他推開浴室門出去。江行野正坐在辦公桌前,面前攤開的就是一本競賽題集錦,他有一搭沒一搭地提起筆在書上劃了些記號。林望頓時肅然起敬,對校園大佬的愛學習程度又有了新的認知。林望走出來的時候,江行野也抬頭看過去一眼。男生的性格簡直和精致漂亮的一張臉完全不搭配。生活細節毫不在意,能明顯看出是囫圇擦了一下|身子就套上了睡衣,裸露出來的修長脖頸、手臂和小腿,都還清晰地沾著水珠,領口被洇濕,緊緊地貼在鎖骨下方。因為膚色太白,更像是個剛從牛奶罐子里拎出來的小人了。江行野頓了一頓,一言不發地從他身邊擦過,進到浴室里又抽出了一條干凈的毛巾,在林望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把人半拖進了懷里。身高差和體型差的好處,在這個時候就彰顯得淋漓盡致。他能從身后以恰到好處的姿勢,把人禁錮在身前。先從頭發開始。男生用吹風機總共吹了沒有半分鐘,一半發絲還濕著,江行野的力道正好,輕輕地在他發頂摩挲。林望有點怕癢,不光是身后人的手指在他頭頂擦過覺得癢,連呼吸觸在頸后也覺得癢。他掙脫了一下:“我自己擦就行了?!?/br>江行野卻沒有松開力道。“給望哥展示一下,正確的洗完澡擦身體的流程應該是什么樣的?!苯幸暗?,“怎么擦完才不會被凍感冒?!?/br>“……”林望想說自己的身體沒那么差,但對方是一片好心,他拒絕就顯得很不識好歹。他就催眠自己,是一只被主人拎去洗完澡再擦干身體的寵物。校霸的少女心里可能還有一條,是熱愛各種玩偶娃娃,一定是小時候過家家的游戲沒有玩夠,現在才想要在他身上找到一些彌補。林望以為擦個頭發就差不多了。中央空調的冷風打了過來,吹在他臉上,原本應該感覺很舒適,但因為身上到處都是沒干的水滴,就毫不設防地被凍到了,渾身戰栗一下。下一秒,江行野就順著他的胳膊一路往下擦拭,還把他的身子翻了個面。林望覺得自己像是那種古早影碟機里的碟片,唱完一面要翻過來唱另一面。林望被自己的冷笑話再度凍到,但是看著江行野在自己面前半跪下身,還是覺得又羞恥又別扭。他趕緊把人拉了起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下次就這么擦……”江行野慢條斯理地收好了毛巾,雙手搭上他的手指。“江哥!望哥!”之前那個在高鐵上虛弱地喊王炸的兄弟,終于可以釋放自己的大嗓門,在門口狂人吶喊:“剛剛跟你們倆發消息都沒人回,我們晚上要去旁邊的電影院看最近剛上線的那個4D電影,你們跟我們一起不?”因為在洗澡前,林望打電話給前臺叫了服務生來送晚餐,所以房間門并沒有鎖上,而是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