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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頭疼道:“也就你省心了,沒白花錢把你挖來。當初招生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最好的?!?/br>她嘆氣:“接下來的高三很關鍵,別被那些不學無術的敗家子帶壞了,少和他們多來往。他們至少能啃老,你是沒有退路的?!?/br>祝熒道:“您放心?!?/br>“暑假也別忙著兼職了,工作以后有的是活給你干?!崩蠋煹?,“現在就專心地好好讀書?!?/br>“嗯?!?/br>說是這么說,實際他早就找好了工作,等下就要趕過去。他禮貌地朝老師告別,正推門要走,又被老師叫住。“我剛才聽到同學聊八卦,這次集體作弊是從你這里開始的?”祝熒怔了怔,假裝沒有聽到:“什么?”“沒什么,我多嘴一問,你趕緊回家吧?!崩蠋煹?,“等下要晚高峰了?!?/br>門已經開了一條細縫,待到祝熒推開大半,裴慕隱居然靠在墻上。對方一手隨意地插在褲子口袋里,不知道在這里聽了多久了。祝熒愣在原地,裴慕隱抬眼看了一下他,與他擦肩而過,進去后反手關上了門。他緩過神來時,另一位老師在苦口婆心地說教。“語文這種隨便寫寫都能及格的科目,你能不能給我點面子?你的手是有多金貴啊,寫一下理解能殘廢?”“別以為戴上口罩就可以裝啞巴了,你不把保證書寫了,我是不會放你出校門的!”祝熒哭笑不得,轉身想要走,卻敏銳地察覺到拐角處的談話聲。是同班同學的聲音。“原先我挺可憐他的,一直被孤立排擠,說實話,我之前覺得他特倒霉?!?/br>校霸說:“哦,那你找我干嘛?是替他申冤,還是覺得他活該?”“那什么,我記得你還是很討厭他……”他在學校里橫行霸道,但不是一言不合就撩袖子的混混。即便和祝熒不對付,也沒發展成打架事件。被祝熒的同學暗示要出手,他道:“那行啊,你把他逮著了再說,我可抓不住他?!?/br>“應該不是問題,想教訓他的人多的是,有的在校門口堵著呢?!?/br>辦公室的方向飄來一陣冷氣,裴慕隱冷著臉出來了,而祝熒還在那里。裴慕隱感覺有些奇怪,不過沒有多管。不料他剛一走,祝熒就跟在身后。沒好意思解釋前因后果,就是反常地黏著。出了校門,果然有幾個同考場的學生守在附近,心里實在氣不過,想找他麻煩。祝熒有點害怕,暗自揪緊了衣擺,繼而瞄著裴慕隱。他知道那些人欺軟怕硬,平時熱衷于討好出身優越的公子哥??丛谂崮诫[在場的份上,但愿他們不會上前惹事情。“裴哥,讓個路?”祝熒沒有出聲挽留,也沒有逃開,貼近了裴慕隱一點點。裴慕隱沒回頭看他的小動作,語氣冷漠:“我擋著你們了?”對方的目光越過裴慕隱投向了祝熒,怒氣沖沖地咬了咬牙。“別想了,交了保護費了?!迸崮诫[道,“今天不行?!?/br>話音落下,祝熒有些意外,不禁放縱地往他身后湊了湊。他被帶到了路口,確定沒有仇家尾隨在后,猛地松了一口氣。他道:“謝謝?!?/br>裴慕隱本來沒想著回復,走的時候無意瞥了他一眼,繼而漫不經心地頓住了步子。“沒關系,看在你這張臉紅得那么起勁的份上?!?/br>祝熒:“……”他碰了碰自己的面頰,沒敢反駁,魂不附體般地去了公交車站。找的兼職是在一家大排檔里,夏日里小龍蝦賣得紅火,他在一股蒜蓉和十三香的味道里浸著,校服不免沾了油膩的氣味。老板和他是街坊鄰居,多少照顧著點。晚班應該做到凌晨,但他到了零點就可以下班。他走的時候打包了一份夜宵,打算跟同一個院子里的朋友分享,卻在走到胡同口的時候被攔住。顧臨闌道:“在這里等了你半天了,你暫時別進去?!?/br>祝熒問:“干什么?拆遷辦過來洽談危房收購?”他們住的這處地方很老舊了,在繁華的市中心里格格不入,如同華美的布匹上被燙了一個洞。說要拆遷說了有五六年,可惜遲遲沒動。有的住戶們已經無法忍耐破敗的設施,有錢的全都搬了出去。顧臨闌道:“你今天心情很好啊,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br>祝熒眼神飄忽,一看就是心里有鬼,可惜在追問之下死活套不出話。“這是被喜歡的人表白了,還是自己表白成功了?”“你想點符合校規的行不行?我是補助生,在我這里違反規定是要開除的?!?/br>顧臨闌笑道:“那你高中讀得可真沒意思?!?/br>“哪有你風生水起,難得去你們學??几傎?,路上都能聽到Omega討論你?!弊烧{侃,“為什么你這么受歡迎呀?”盡管從小一起長大,到了高中才分到兩所學校,但他們性格相差很大。顧臨闌天生脾氣溫柔,讓人感到親近,而祝熒有一種距離感。“大概是因為我每次都給他們抄卷子,隔三差五在班里當一回爸爸?!?/br>祝熒撇撇嘴:“哦?!?/br>他們就在巷子口吃了夜宵,之后有幾個體型兇悍的中年Alpha陸續從里面出來,手上還拎著油漆桶和棍棒。等到那群人走遠了,顧臨闌才拉了祝熒一把。祝熒臉上已沒了剛才的笑意,忍耐似的閉了閉眼,才往家里走。他父母去年離婚了,他被判給女方,男方因為行為惡劣而凈身出戶。母親常年在一戶人家當保姆,鮮少有空回來,所以此刻家里沒人。也幸好沒有人。祝熒看著自己家門口一片狼藉,鐵門被砸得凹陷進去,被油漆潑上了“還債”的字樣以及具有威脅性質的涂鴉。中年離異的賭鬼破罐子破摔,住址填了前妻所在的房子。祝熒無話可說,好在鎖芯沒被毀壞,他還能進門。半夜里那群催債者又來了一趟,把窗戶給砸碎了,睡夢中的祝熒不敢回應,捂著嘴在涼席上蜷縮起來。最后是顧臨闌出來阻止,他們總歸沒闖進來。顧臨闌問:“小熒,你睡了嗎?要不要來我家避避風頭?”祝熒沒答話,過了會聽到對面的關門聲,緩緩坐了起來。空調比祝熒的歲數都大,本就沒什么制冷效果,唯有嘈雜的機器運作聲頗有存在感。這下窗戶是漏的,房間里更加悶熱。祝熒起身去水池洗了把臉,拿起刷子走到門外去。他費勁地清除著門上的油漆,從糊了大半,到只剩下丁點印記,最后連印記都幾近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