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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他們前來請安,公主正好見見?!?/br>她自覺這番話既夸了萬俟崢,表現了自己這位繼母對大兒子的關懷,又和宣平長公主搭上了話,說得十分得體。然而不等她沾沾自喜,衛陽呵呵一笑,“九嬸這話說得孟浪了,這里還有這么多未出閣的小姐呢,怎么能讓堂弟過來?就算要見,也不急在此時啊?!?/br>端王妃若是還看不出衛陽對她的針對,就白活了這么多年。只是先前的話是她自己說出口的,被人抓住了短處,只能怪她自己。于是她只好訕訕道:“我想著公主還未見過他們小兩口,定是十分想念,一時沒考慮那么多?!?/br>其實周朝出嫁子的地位一直比較尷尬。就像是這次百花宴上,分為男女兩方,而出嫁子的存在卻有些格格不入。因為按理來說,他們也算是“夫人”,但他們又偏偏是男子,即便已經出嫁,但和女眷們坐在一處還是不合禮數。而若是坐在男方這邊,因著身上背著“夫人”的身份,更顯難堪。原本宣平長公主給萬俟崢發請柬的時候,也沒想到這位侄子竟會真的前來參加宴會,并且還帶上了世子妃。如今被端王妃這么一說,好像不見又有些不近人情。坐在下首的曲夫人心思細膩,聞言笑呵呵道:“我聽我那不爭氣的兒子說,這小兩口的關系好著呢??倸w這百花宴是讓人游玩的,倒不用在意那么多條條框框,讓他們去花園里逛逛也好。都是一家人,什么時候不能見呢?”這話說得就極為妥帖。既給宣平長公主遞了臺階,又點出了雙方的關系親近,沒必要特意去見。宣平對曲夫人的八面玲瓏也是十分佩服,都說娶妻當娶賢,一位賢妻對自家丈夫的好處可沒那么簡單。別看曲家家主是堅定的皇黨,曲夫人卻是對任何人都滴水不露。她本人看似溫婉,正因這份如水的溫柔,讓人不由自主地就想和她親近。宣平長公主于是點頭道:“也是,不知他們這群小子在玩些什么?!?/br>衛陽在一旁道:“在別院里玩有什么意思?這么大點的地方,也不過就是斗詩行酒。若真說有趣,過些日子的春狩才有意思呢?!?/br>宣平長公主伸出涂著蔻丹的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女孩子家家那么好戰斗狠,看誰敢娶你?”衛陽眼中情緒一閃,不等被人察覺便消失了。她隨意一笑,“我本來就沒想嫁人嘛。父皇都不管我的?!?/br>宣平也只是說那么一嘴,大家都知道衛陽的離經叛道,連圣上都不在意,哪還有人敢去管她?此時人已經到齊,于是宣平長公主起身帶著女眷們浩浩蕩蕩地前往了皇家別院的一處球場。原本衛陽還有些興趣缺缺,往年的百花宴她也不是沒參加過。這些貴族公子們為了表現自己的溫文爾雅,于是不管平時如何,在宴會上一個個都手持折扇,要不就在腰間別著玉簫,動輒吟詩作對,相互還要追捧一下“好詩,好詩”。衛陽是不懂一堆平仄不通的詩到底哪里好。三年前的那次百花宴更是尷尬,不知是誰提議的流觴曲水,于是還真在別院中引了一條小溪,讓酒杯順流而下,酒杯停在誰的面前,誰就取飲并賦詩一首。衛陽半路上就溜了,誰樂意看一堆世家子相互裝逼?尤其是當知道對方是什么貨色的時候。其中幾個人明明是私下里傳遍了的紈绔子,平時聲色犬馬,如今竟全都成了出口成章的“才子”。所以自那以后,她連著兩年沒來參加,生怕污了自己的眼睛。這次也是因為某人的激將,才答應前來的。卻沒想到,這次文斗換成了武斗。衛陽坐在觀眾席上,看著下方的球場,還未等開賽,便心潮澎湃了。此時這些女眷們都坐在帷幕中,紗帳雖然有些影響她們的視線,但畢竟要注意男女大防。今日參加宴會的貴族子弟們,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但是球場上兩隊只能有二十四人,就算加上替補,也不超過三十位。所以為了搶名額,這些世家公子早已經先比了一回。前些年的百花宴都講究文采和才情,誰想到今年竟換了新規矩?一些公子哀聲嘆道自己提前背下來的詩沒用了,也有些紈绔子暗暗偷笑,覺得自己在玩樂上勝人一籌。結果真的比下來,這些人就傻眼了。這幫人平時最多玩玩投壺,真要比試君子六藝中的“射”技,連弓都拉不開。萬俟崢和容樂因為是已婚人士,所以用不著和他們搶名額,樂得坐在一旁當觀眾。容樂看著這些人身穿勁裝,拉弓射靶,為了讓自己被選中,甚至翻身上馬,連射靶心,像是求偶的公孔雀。不過他不得不承認,這番舉動的確十分瀟灑。他原本還和萬俟崢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但是等到這幫人開始騎馬射箭,就閉上了嘴巴,眼中滿是欣賞和向往。萬俟崢點了點膝頭,眼中原本帶著的些許笑意消失了。他忽然開口道:“你若喜歡騎馬,回去我教你可好?”容樂一下子把視線從別人身上轉了回來,一雙眼睛亮晶晶,“真的嗎?”他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可我從來沒接觸過,可能會學得很慢?!?/br>“無妨?!比f俟崢的目光從他的手上轉了一圈,然后道,“學會了也好參加春狩?!?/br>狩獵啊……這個詞一出,容樂更激動了。哪個男性不會對這種代表著最原始的力量對抗的活動感興趣呢?不過等著興奮完了,容樂才想起萬俟崢的身體。雖然從原著中得知萬俟崢弓馬嫻熟,而且雖說是殘疾,不過萬俟崢只是走路時有些陂,并不影響騎馬。但自從嫁進王府,和萬俟崢呆了這么長時間,每次看到萬俟崢,對方都是坐在輪椅上。再加上萬俟崢那張臉,看上去就讓人覺得他有些病弱,根本不會讓人聯想到騎馬狩獵這些對體力要求極高的活動。所以雖然很期待,但容樂還是先詢問萬俟崢,“你的身體沒問題嗎?”話中的擔憂十分明顯。萬俟崢心覺好笑,難不成自己平時的表現,真的讓容樂以為他是個易碎的瓷娃娃?容樂是蹲在他身邊和他說話的,兩只手放在輪椅的扶手上。萬俟崢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去拍了拍他,道:“騎馬而已,不必擔心?!?/br>他的手有些涼,容樂頓時一抖,只覺得兩人接觸到的那塊皮膚像是過了電。他掩飾性地揉了揉耳朵,心中嘀咕,天氣是不是有點干燥,這靜電打得他手都麻了。他們這邊說著話,那邊參加球賽的人選也終于選了出來。容樂隨便看了一眼,有些意外地發現容錦賢和萬俟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