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沒有的事?！?/br>
徐研琦不依不饒，湊得更加近，“肯定有事，你別拿話搪塞我。你知道程哥聽說我要來這邊主動說他可以開車送我我有多驚訝嗎！”

程鈺面無表情：“你樂死了吧?！?/br>
徐研琦給了程鈺一拳，沒用勁兒，“你知道什么??？程哥肯定是想來看你又找不到好理由，還說你們倆沒吵架？之前剪頭發的事我不管怎么問你你都不說，這回就別瞞著了吧……”

她話沒說完，程伽聞回來了，推門正好看到兩個人離得非常近，幾乎挨到一起。

兩人齊齊看向他。

程伽聞走過來，徐研琦快速撤回原位，佯裝淑女地笑笑，程鈺從鼻腔里輕輕哼出一聲。

程伽聞抽出椅子，直接坐到兩人中間。

程鈺：“……”

徐研琦：“……”

程鈺：“你干嘛？”

程伽聞湊過去貼到他耳邊，“我不能坐這里嗎？”

程鈺敷衍道：“你可以?！?/br>
徐愿是膽子大的，當著程伽聞的面問程鈺：“光吃菜了不喝點酒嗎？”

程鈺下意識斜了程伽聞一眼，又想到自己已經二十了，為什么還要看他哥的臉色！

于是火速決定：“那就喝點吧?！?/br>
程伽聞不動聲色地用手指點點桌子，徐研琦在心底默默為她哥默哀。

“程鈺?！背藤ぢ勌嵝训?，“少喝?！?/br>
“嗯、嗯，我知道?！背题暬貞?。

半小時后——

“程伽聞！”程鈺擲地有聲，“你這只狗！”

徐研琦看向別處，徐愿恨不得把腦袋扎進褲襠里。

這個小作精，酒量這么差還喝什么酒，喝奶不就好了！

程伽聞將兄妹倆送到酒店，徐研琦不放心道：“程哥，程鈺這樣沒問題吧？”

“我會照顧他?！背藤ぢ務f。

徐研琦說：“那程哥明天見?！?/br>
程伽聞點了頭。

車子開進小區，程鈺忽然哽咽起來，程伽聞一邊照顧meimei一邊按下電梯。

公寓的門打開，程鈺腿軟跪在地上，邊哭邊控訴：“你怎么不撈撈我！”

“抱歉，剛剛開門……”程伽聞將程鈺抱起來，程鈺立刻將臉埋進他頸側。

他們很久沒有這么近距離的接觸了，程伽聞近乎貪戀地嗅程鈺身上的氣息。

把人帶到床上，程鈺哭累了爬起來開始脫自己的衣服，直到脫得光溜溜躺到床上睡過去。

程伽聞將被子蓋到他身上，他又踢開，赤裸的身軀袒露在空氣中。

程伽聞站在床邊看了他一會兒，而后慢慢俯下身親吻meimei的額頭，一點點往下吻，吻沾了淚水濕漉漉的眼睛，而后是鼻子、嘴巴、不太明顯的喉結和嬌小的奶子……

程鈺“唔”了一聲翻了個身，程伽聞止了動作坐在程鈺旁邊看他。

“程鈺?！背藤ぢ劷兴?。

程鈺含糊地應了一聲，并沒有真的醒過來。

“是想要交女朋友嗎？”程伽聞又問。

程鈺沒有反應。

“還喜歡徐研琦？”

還是沒有回應。

“meimei?！背藤ぢ劥瓜卵?，眼眸里黑漆的，“也看看我?！?/br>


程鈺半夜醒來迷迷糊糊去上廁所，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人嚇得立刻清醒了，定睛一看是程伽聞。

“你怎么在這里？”

程鈺問完就想起自己耍酒瘋，是程伽聞把他送回來的。

他有些別扭地摸摸自己的短發，上完廁所回屋隨便套了件衣服，“……你不睡覺嗎？”

客廳的沙發程伽聞根本睡不了，沙發太窄也不夠長。

程鈺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

程鈺說：“來屋里睡吧?！?/br>
程伽聞坐在沙發上揚起頭，“可以嗎？”

“有什么不可以，又不是沒一起睡過?！背题曊f著轉身回了房間，程伽聞跟上他。

兩個人躺到床上，程鈺睡意全無，剛剛只是隨便套了一件半袖連內褲都沒有穿……

程伽聞的存在感太強烈了，他完全不能屏蔽，想了想抬腿踹了他哥一腳，沒有用勁，挨到一起便分開。

程伽聞轉過頭，“睡不著？”

“嗯，有點?！背题曕洁熘x程伽聞遠了點，不能近距離看這張臉，都過了這么久怎么看到他哥還是會心跳加快呢，程伽聞這個蠱惑人心的老妖怪！

沒一會兒，程伽聞又哼起之前哼過的那首哄小孩的搖籃曲。

程鈺閉上眼睛，“你小時候江媽也這么哄你睡覺嗎？”

程伽聞停下來，“是她和你說的？”

“不是，我瞎猜的?！?/br>
“她沒有哄過我?！背藤ぢ務f，“但是我聽她這樣哄過你?！?/br>
“哦?！?/br>
“江媽都跟你說了什么？”

程鈺睜開眼，“什么？”

程伽聞抬手摸了摸meimei的短發。

程鈺直覺程伽聞什么都知道了，他哥一直這么聰明，他這個智商斗不過程伽聞也是正常。

小廢物今天也很廢物地想著，干脆坦白：“她跟我說了你小時候的事?！?/br>
“嗯?！?/br>
“……很難過嗎哥哥?！背题暥⒅藤ぢ?，也不知道自己期望怎樣的回答。

“沒有覺得?！背藤ぢ劵卮?，“我不是有meimei嗎？”

“也對，那你該謝謝我?！?/br>
程鈺笑起來，笑得弧度并不大，就是得意了要甩甩尾巴。

“謝謝meimei?！?/br>
程伽聞配合道，忽然湊近了把吻印在他的眉心。不含情欲的一個吻，一觸即離。

程鈺眨了下眼，“沒關系，我們是一樣的?！?/br>
你給我的東西更加多，只是我變得貪心了，想要一樣你不能給我的東西。

“程伽聞?！?/br>
“嗯？”

“沒事，睡吧?！?/br>
程鈺將臉埋進被子里，心臟忽然有些難受，喉嚨里涌出一股酸澀的味道，他覺得有些像曾經吃過的藥或者說是維C，有苦澀的橙子味。

過了一會兒，程鈺把腦袋露出來發現程伽聞始終盯著他。

“你也睡不著？”

程伽聞這次沒有乖順的回答，反而湊近一點，“程鈺?！?/br>
“嗯？”程鈺想這個距離不太好，太近了，近到可以看到程伽聞眼里的自己，他還是一樣沒長進，傻乎乎的。

“我反悔了?！背藤ぢ務f。

程鈺還沒搞不明白就被抱緊了，程伽聞力氣大的好像要把他的骨頭勒斷。

“我給不了你自由?！背藤ぢ劦吐暤?。

程鈺歪頭想看清他的臉卻被按住腦袋。

“沒關系，我知道?！背题曄肓讼?，伸手拍了拍程伽聞的背，反而安慰道，“在機場我不是說了嗎？我走不掉的，我也沒想走?！?/br>
他們沒辦法離開彼此。

共同生活的十幾年被烙印在心臟最深處，硬扯開會撕裂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