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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是他不知道的?郁旸雖然不是怕麻煩的人,但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沈塵封意外給郁旸一種預感,或許他該離對方遠一點。早知道當時對方打電話過來說起他名字時他該直接來一句你打錯電話了。想歸想,郁旸知道對方既然能這么快找到他的電話,想必是早就調查得很清楚。見一面也無妨,正好他閑。周三這天郁旸在家里,突然外面有人敲門,第一時間以為是黃源,走過去開門,發現門口站了名快遞人員,對方手里抱著一捧鮮艷的紅玫瑰。郁旸立刻當對方找錯門了,結果快遞人員準確說出了他的名字。“郁旸?這是你的快遞,請簽收一下?!笨爝f人員把大捧鮮花遞給郁旸。盯著眼前那捧火紅的玫瑰花,郁旸只覺得有人在和他開玩笑。“花是誰送的?”“買家匿名訂的,對了,這里有張卡片?!笨爝f人員把花里的一張白色小卡片拿了出來。郁旸接過卡片,上面沒有落款,只有一只黑筆輕輕勾勒出來的蝴蝶,看到蝴蝶的那一瞬郁旸心頭微微一緊。4、皮膚雪白在心悸了一瞬后,郁旸及時控制住面上的表情,不管卡片上的蝴蝶是什么原因畫下來的,他知道送花給他的人,一定認識他。知道他家的地址,直接讓人把花送上門,要是這花他不收,郁旸下意識感覺到對方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簽字后郁旸抱著玫瑰花回到屋里,看著這一捧火紅的玫瑰花,卡片在郁旸手里拿著,他把卡片又拿到眼前前后翻來覆去的看,期望能夠看出一點線索來。然而卡片真的就只是一張再普通不過的小卡片,郁旸讓自己盡快冷靜下來,說不定只是剛好巧合而已。他意外撿到那只金色蝴蝶時,當時是在外省的一個玫瑰園。玫瑰園?玫瑰花,難道真的是巧合?郁旸心再次提了起來。不,不對,郁旸覺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地方。對了,蝴蝶的顏色,如果送花的人真的知道一些事,那么要提醒他或許更應該用金色的畫筆來畫這只蝴蝶,而不是隨便用的黑色的筆。撿到蝴蝶時周圍沒什么人,他眼睛和頭發變色這個事,剛開始變化那會郁旸就警覺到了,然后第一時間去醫院做檢查,當時也就他自己發現點端倪,外人不可能看出來。而且對方若真的是知情者,也不該等到現在,快一個月時間才聯系他。倒是另外一種可能郁旸覺得更真些。那就是送玫瑰花的人,是他的某個追求者。哪怕是之前,郁旸身體沒有產生異樣那會,就有不少追求者,男的女的都有。郁旸一個都沒接受,高中學習繁重是一回事,對待感情,讓一個陌生人突然就進入自己的生活里,那樣的事郁旸想想就完全沒興趣。玫瑰花送人是很常見的,卡片上畫只黑色蝴蝶,也許剛好對方喜歡蝴蝶。這兩件東西在一起,再平常不過。自己完全不用驚弓之鳥,或者再退一步,他的變化真的被他人所窺視到,對方又能做什么,他不是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郁旸把玫瑰花給放在窗戶邊,這種玫瑰花是人工繁殖的,沒有多少香氣,不過火紅的顏色看著似乎也可以。至于說那張卡片,郁旸收了起來,他不會扔掉,反而把卡片放在臥室鮮艷的位置,不是因為他喜歡,而是需要時刻提醒自己,身上的異變也許在未來會給自己帶來意想不到的狀況,平凡的生活是沒多少激情,可平凡未必不好。收起望遠鏡,沈塵封轉過身往沙發上一座,點燃一支煙含在嘴里,但沒有抽,只是讓煙自己慢慢燃燒,聞著那股尼古丁誘人的味道沈塵封就比較滿足了。他讓人送給郁旸的玫瑰花對方不僅收了,而且還擺放在了窗戶邊,用望遠鏡一看就能看到。要不是知道對方根本不知道他在遠處窺視著,沈塵封都要以為郁旸和他心有靈犀了。看來郁旸的追求者是真的多,被陌生人送玫瑰他似乎沒什么驚訝的。沈塵封剛又給快遞員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一下郁旸當時的表情,對方臉色平靜,似乎見怪不怪。煙頭上猩紅的火點,青煙蜿蜒上裊,沈塵封身體往沙發上靠,他仰頭看著頭頂的天花板,下一刻他突然把正在燃燒的煙頭直接摁在了自己的掌心。輕微到幾乎可以忽略的灼痛,沈塵封揚起了嘴角。兜里電話鈴聲響起,響了好一會,在對方快掛斷的時候沈塵封接了起來。“喂,二叔!”“去醫院了嗎?”二叔在電話那頭問道。“去過了?!鄙驂m封嘴角勾起的弧度更深了。“怎么樣?這兩天身體方面有沒有什么異常?”“沒有,挺好的,恢復得很好,一點疤痕都沒留下?!鄙驂m封揚起左手,盯著左手掌心,他瞇眼笑得狂肆。“那就好,你要是有什么事,你爺爺那里可又得說我了?!倍逭Z氣變了變。“麻煩二叔了,總給你添麻煩?!鄙驂m封話里是歉意,可眉眼間一點溫度都沒有,冰冷得像是非人類野獸。某種意義上來說現在的他確實不算人類。哪怕皮囊和皮囊里那些血rou是人類,歸根結底,他不是人類結合的生物。一只披著人類外皮的怪物而已。對于自己是怪物這個事,沈塵封接受得特別自然,甚至樂在其中。“和二叔說這些做什么,我們是一家人。你最近住的哪里?我讓司機開車去接你?!本湍翘焐驂m封回來時叔侄兩見了一面,然后沈塵封以他要去醫院取手里的生物芯片為由,當他就沒去二叔家住,而是在醫院附近找了家酒店。可那天之后,沈塵封的電話連著好幾天打不通,二叔還差點以為沈塵封出事了,畢竟對方這些年來都在國外,對國內已經不怎么熟悉了。后來沈塵封給二叔發了短信,說他找到個有趣的事。具體什么事他沒細說,二叔也沒追問。這次打電話是想讓沈塵封到他家去住,他也好多照顧這個他亡故親弟的兒子。“在一個小區租了套房子,這里環境不錯,也安靜。我習慣一個人了,要是身邊人太多,我會不怎么舒服?!?/br>沈塵封不可能搬到二叔家去,去了二叔家就離‘他’心尖上的寶貝兒遠了。若說之前看照片時就對郁旸有點興趣,現在真的看到人了,沈塵封算是能夠理解為什么那名男生可以成為‘他’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換成是他,也難免不心動。想要將對方像蝴蝶標本那樣收藏起來,收藏在他的家里,只被他一個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