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迪克先出現嗎？

他臉上露出恨色，小丑看了更覺得開心。

角落里一處平常的機器后，杰森被一個女人死死地捂住嘴看著地上的自己，他們被一個顏色極淡的綠色護盾罩住，他在里面掙扎的聲音外面的人一點都聽不到，更何況是正得意的小丑。

西里爾湊近杰森的耳邊，“冷靜一點，小丑隨便罵兩句就忍不了，還怎么做超級英雄！”

杰森一口咬在西里爾的手上，西里爾吃痛甩開手，反手凍結他的雙腿，杰森總不能真的爬出去吧。

“冷靜一點，我既然救了你，你就不能聽我幾句話嗎？”

杰森冷哼了一聲，若不是他的腿動不了，而且還稍微記掛著這個女人的恩情，不然他早就收拾她了好嗎，怎么可能被一個弱不禁風的女人捂住嘴那么久，雖然……也多多少少有那么一點點能力吧。

西里爾看著地上這個過分倔強的孩子，若不是他知道這個孩子本會有多慘，他也不會這么容忍他，畢竟咬人這一點也太過分了吧，若他現在是個男人，豈不是撩陰腿都出來了？

杰森注意到西里爾的臉色，扭過頭不看他“我不用你的可憐，我也不覺得自己可憐！”尤其是他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可憐的。

“對不起?！蔽骼餇栒嬲\地道歉，就像他自己一樣，雖然死了一次，可受不了別人可憐的眼神，好像他多卑微一樣，結果他卻用這樣的眼神看了別的孩子，“是我自己自以為是了，你一點都不可憐，你好勝自強，只有你可憐別人的，沒有別人可憐你的?！?/br>
杰森神色緩和了些，若不是性子中還有幾分倔強，他語氣稍微和緩了一點“……謝謝你救我，你到底要把我留在這里做什么？”

這個女人也還行，至少挺坦蕩的，也敢承認自己的錯誤，和他的母親比起來——不，那個女人不配是一個母親！

他的生母，居然把他騙出來交給了小丑，這樣的母親，憑什么成為母親！

其實經過西里爾和系統各自的考慮之后，系統先妥協了，他給了西里爾一個假人偶，只要滴入杰森的鮮血，人偶就會在遇到事情后做出符合人設的反應，極其真實，連流血、心跳等都一模一樣，這是高科技產物，自然不一樣。

最令人驚奇的是，系統居然沒找西里爾要報酬什么的，也不明白系統是怎么想的，不過西里爾選擇占這個便宜。

比起正面剛正義聯盟，果然還是讓一個假人偶制造一個騙局更能讓西里爾接受，他不太在意這個世界布魯斯的想法，但是只要這個局沒有真正傷害到一個孩子的性命便好了。

西里爾一大早就對史蒂夫解釋這個任務是能他一個人完成，史蒂夫表示若是遇到危險趕緊告訴他，沖他的眼神，估計猜出來任務和布魯斯有關，只是不知道會怎么聯想，若是吃飛醋什么的，應該也挺有意思的。

他隱身過來，趁小丑不注意用假人偶換了真正的杰森，只是，系統到底說了要讓杰森成長，這場死亡很重要，他只能逼著杰森在這里看著，其實這只是給完成任務打了個擦邊球而已，勉強算是達成了主世界的意志。

雖然這也有點殘忍，看著另一個自己活活被打死，西里爾只能安慰自己不破不立，總比真的死了在被復活好吧。

這個世界若是沒有他，杰森不就真的經歷了死亡再復活嗎，現在成為一個半個旁觀者，應該……

西里爾自己也不知道，他只能看著身邊的杰森，對不起了，是他自私，為了自己的任務，為了自己能和史蒂夫一起回家。

他們倆在角落里看著外面的發展小丑終于掄起撬棍一下又一下狠狠地砸在“杰森”的身上，“杰森”痛苦地在地上翻滾，身體扭曲地像一條蛇，他又死死地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

杰森看得渾身發涼，若不是這個女人突然出現，他就和地上那個人一樣，被一根撬棍毒打，偏偏一點都掙扎不開，只能活活等死。

“杰森”終于忍不住了，嘶吼出聲，“小丑！若是我這次沒死，我一定要殺了你！”

“放心，你肯定會死的?！毙〕筮珠_一個極大的笑容，卻嗜血到了極點，手下的撬棍這次朝著“杰森”的腦袋打去，“你說，蝙蝠俠會不會為你報仇呢？”

角落里的杰森暗自咬牙，若是他真的死了，布魯斯一定會為他報仇的！

“我猜，不會！”

撬棍重重地落在地上，地上的“杰森”一點一點沒了氣息，臉色慘白，眼睛瞪著卻失去了曾經的神采。

“……謝謝你?！本驮谖骼餇柨粗鴳K狀都覺得極其憤恨和痛心的時候，杰森低聲道，“若不是你，或許我便已經沒氣了吧?！?/br>
雖然男孩沒有花季這一說法，可是十六歲的少年英才，這么沒了，誰不會覺得痛惜。

倉庫的門突然被激光炮沖擊開，塵煙中，一個漆黑的身影和一個藍色的身影走了出來，布魯斯一眼就看到地上傷痕累累、臉色慘白的杰森，嘴角帶著血，似乎已經……沒了氣息。

布魯斯突然覺得好像迎面來了一記悶棍，他還沒反應過來，身體自覺地沖了過去，抱起地上的孩子，手上還在顫抖，怎么……怎么就這么沒了氣息呢？

布魯斯仿佛處在一片虛空中，雖然能看到身體的動作，他卻半分不能控制身體，原主回來了？

看著兒子在自己面前慘死，他終于被喚醒了，可惜，已經晚了。

“其實，蝙蝠俠也挺愛你的?！蔽骼餇枃@道，當年布魯斯看到他的時候似乎還挺平靜的，不如現在反應大，不過一個死了一個沒死，確實沒得比。

一個是兒子，一個不過是能幾天換一次的戀人，確實沒得比。

杰森突然覺得鼻頭有點酸，他看著自己死了更多是憤恨和劫后余生的感覺，可是難得看到布魯斯這樣真情流露的樣子，他不由得心中生出一絲希冀，其實，在布魯斯心中，他也不比迪克差吧。

克拉克干脆利落地把小丑綁了起來，這處倉庫到處都是鉛板，也不知道他到底準備了多久，真是居心叵測，克拉克想著，把小丑重重地扔在了地上。

小丑干咳了兩聲“蝙蝠俠，你的兒子死了，你是不是很想殺了我啊?！?/br>
跪在地上抱著“杰森”的男人抬頭，陰陰地看著小丑，眼睛血紅，緊咬著牙，捏緊拳頭沖了過去，狠狠地揍在小丑的臉上。他一只手掐著小丑的脖子，另一只手重重捶在小丑的肚子上。

小丑最開始狂笑著，慢慢地聲息也小了下來。

“蝙蝠俠要把小丑打死了?！笨墒钱敵跛趺茨茌p松地放過謎語人呢？西里爾雖然確實不喜歡布魯斯了，可是當初那件事還是怨的，誰想沒事死一回啊，而且還是蝙蝠俠自己做的選擇。

西里爾自嘲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