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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男保安吼了一聲,“你來干什么?給我回去!”傅言清已經面無表情,直直地往前走。男生也注意到了傅言清的到來,本就瘋魔的表情一時間變得更加癲狂,肩頭顫抖,先是發出低低地冷笑,然后揚聲,越來越大。“是你!是你!你來了!”如果不是傅言清,他怎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回不去了!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一起下地獄吧!69、第十五章不能自.殺第十五章過去(6)“走??!誰他媽的讓你上來的!”又有一個保安喊了一句。傅言清自始至終置若罔聞。就連保安沖過去,想要伸手要去拉他走,都被傅言清一把用力的推開。傅言清眸色漸深,臉慘白陰戾,他動了動嘴,死死地盯著男生,戾聲道,“他去哪里了?”男生先是一頓,面上緊接著浮出不太正常的興奮和癲狂,“它?你說那只貓?”傅言清的臉陰得駭人,活像一只蟄伏著伺機而動的怪物,眼睛死死地瞪著男生的臉。男生揚聲大笑,甩了甩自己手上拿著的匕首,“你說呢?”男生笑得更加大聲,聲音夾雜著不加修飾的惡意與快.感,“當然是被我弄死了!”傅言清的牙關猝然咬緊,幾乎要崩出血來,喉管里緊接著發出某種如機械在運作時才有的嘶嘶響動。男生看到他痛苦扭曲的臉,笑得更張揚了,耀武揚威道,“我不僅殺了它,還扒了它的皮,將它丟進了油鍋里,然后把它的rou喂給路邊的野狗吃?!?/br>傅言清再也忍不住了,抓起了旁邊的一塊木頭,直直地朝著男生的位置沖過去。木頭表面上的毛刺都跟著扎進了傅言清的手心的掌rou,刺出一些血。但傅言清像是感受不到痛,眼睛紅得異常。男保安一見這架勢就覺得不對,開始兩三個走過去想要拉住傅言清沖過去送人頭的荒唐想法。但傅言清的力氣卻大得驚人,幾個保安一起沖過來堵他,都沒有將他制服,反倒被他推搡在地,然后眼睜睜的看著這個瘋子沖到男生面前。男生笑了,掄起刀想要往傅言清的身上刺,就像剛剛一樣,只要把刀扎進人的咽喉,捅.破大動脈,絕無生還的可能。但他顯然笑得太早了,他的手都還沒來得及舉高,他就反被傅言清用木頭砸了手,然后眼睜睜的看著刀從他的手里脫落在地。又被傅言清眼疾手快的用腳踢開了刀,將刀甩飛老遠,讓他徹底失去反殺可能。還不等男生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他就反被對方一把用手掐住了脖子。傅言清鐵臂般的胳膊力氣驚人,居然單手就掐著男生的脖子將他舉了起來。男生怕了,強烈的窒息感和失重感,就像海嘯般蓋過他的頭頂,又像是被密密麻麻的蛇群勒住脖子,令人絕望,就連呼救都沒有機會。一旁的保安都驚呆了,眼睛都鑿得生疼,等到男生都被掐得口吐白沫,即將窒息而亡之時,他們終于反應了過來,一股腦的,所有人都一把撲上去。有的去拉傅言清的手,有的去掰傅言清掐人那只手的手指,場面好不混亂。傅言清的體表guntang,但骨骼卻又冰得刺骨。任由別人阻止,他都堅定不移的死死攥住男生的脖子,如何都不肯分開。終于,有個保安沒有辦法了,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把男生活生生掐死,要是他把人掐死了,他也是要坐牢的,他們不能不管。所以這個保安也掄起地上的棍子狠狠地砸在了傅言清的手肘上。“轟咚”一聲,男生應聲倒地。傅言清的骨頭也發出“咔擦”的聲音,血都跟著“嘩啦”地流出來,他的手指頭都在控制不住的發抖。保安生怕他還要發瘋,緊張兮兮地拉住他另一只手,急忙說道,“他現在殺了人,也成年了,不管怎樣,法律都會判他的刑,你要是現在弄死他了!你就是自斷前程,你也要跟著坐牢的!”傅言清表情冷戾不虞,夾著刺骨的寒氣,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保安的勸誡,整張臉都顯得極為麻木,也沒有說話。不幸中的萬幸,傅言清沒有再做出什么癲狂的舉動。一旁的保安也已經制服住殺人的男生。警察也已經沖進校門,正在往樓上趕來。呼嘯的風刮得傅言清的臉頰生生地疼,他麻木不仁的偏頭,眼睛深處有著讓人看不懂的絕望。——————“好可怕好可怕,還好被制服了,我都快要被嚇死了?”“到底死了幾個人啊,怎么會有這樣的瘋子啊,我都不知道這號人!太恐怖了!”“不知道啊,到底啥情況,怎么說抓狂就抓狂了,居然還有刀,他就是我隔壁班的,聽到他在殺人的時候,我的腿都快嚇軟了?!?/br>“誒誒,我剛剛好像看到傅言清沖到樓上去了?”“對對對,你們沒看到學校表白墻發的動態嗎?聽說有人親眼看到傅言清拿著一根棍子就制服了帶刀的瘋子,還把人掐得死死的?!?/br>“沃日,這么牛逼,他原來這么猛的嗎?怎么以前別人欺負他的時候,他沒有反抗過?”“嗯?你不說我還真沒意識到這個問題啊,我的天,我突然覺得傅言清這個人真的好有男子氣概,還這么大度,我的天!”“對吧,簡直細思極恐,難以置信,要是傅言清以前反抗了,誰還敢在背地里亂嚼舌根?”“臥槽臥槽!你們快看天臺!那里是不是站了一個人?!?/br>“靠,好像還真的是,好像是個男的?!?/br>“那是不是傅言清?是不是?好像!”“艸,還真的是?!?/br>“這啥情況啊?!?/br>風仍然在呼嘯的吹,噴在傅言清的臉上。柳絮般綿密的細雨窸窸窣窣的開始在烏云密布的云層里劃出一刀刀小口,一點一滴的砸下來。寒風把傅言清的鼻子吹得發紅,但他卻似乎感覺不到冷,依舊麻木的盯著邈遠的前方。他看著自己的腳下,下面站著密密麻麻的人群,無數個人頭在此刻抬起,像是在進行著某種古老而又神秘的儀式。他只要抬起自己的腿,再往前邁一小步,他就會懸空,然后失重,最后直直的掉下去,下面鋼筋混泥土做的地磚,他要是摔下去會直接變成一灘用血堆出來的爛泥,癱軟在地,腥味會在空中蔓延,久久都揮散不去。這么想著,傅言清抬起了自己的腿,還不等他真的將腦子里的東西進行大膽的實踐,突然,他的身后響起兩聲低如蚊吶的貓叫聲。傅言清猛地瞪大